“鬧大了纔好。”白晏看了一眼,“不過似乎不是爲了找你的,我聽說道上潛入了兩個不明人物,席辰睿還被打傷了,現在一個跳海逃了,一個還躲在島上,這動靜大概是爲了找那躲起來的。”
“席辰睿被打傷了?”孟小然震驚,“傷得重不重?怎麼會被打傷?他不是很厲害嗎?不行!我要去看看。”
“現在你不能出去!”白晏拉住她。
孟小然惱怒了:“都什麼時候你還鬧什麼!席辰睿受傷了,我能不去看他嗎?”要是沒出席辰睿這件事,她就算了陪他鬧就鬧吧,但現在這樣,白晏還不讓她走,她就真有些生氣了。
白晏表情一僵,似有受傷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過,抿脣道:“我不是哪個意思,只是現在外面的人來來往往,要是讓人看到你三更半夜從我房裡走出去,對你影響不好。”畢竟她明天是要結婚的人,哪有新娘子大半夜的呆在別的男人房間裡。
孟小然一想也是,咬着下脣問:“那該怎麼辦?”
“等會兒沒什麼人了,我再掩護你出去。”白晏側開頭背對着她說,“今天晚上的事也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開玩笑,對不起。”
孟小然:“……”其實她也沒介意,就看在他喜歡她一場的份上,陪他聊聊天玩玩耍也沒什麼,突然說對不起什麼的,感覺都好尷尬了。
孟小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不說話了,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
白晏扯着嘴角無聲苦笑。
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走廊上沒什麼人,白晏就把人送到了席辰睿的房門口,示意孟小然自己進去,可席辰睿的房門卻突然打開,兩人都是被嚇了一跳。
“哦,還知道回來啊,我的小逃妻。”
席總裁渾身散發着巨大的黑氣,眼神陰測測地看着這對‘狗男女’,孟小然抖了一下,默默嚥了口水。
小逃妻什麼的……
其實也可以理解成只是出去走了一圈而已啦!
可偏偏最愛作死的白晏還無視了寒氣重重的席辰睿,笑眯眯地扭過頭對孟小然說:“謝謝你今晚陪我聊天,我很愉快,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孟小然擡起手默默遮住眼睛,這不是豬一般的隊友,而是專注害她二十年不動搖的黑子哇!
白晏說完就心情頗好的走了,留下生不如死的孟小然在原地蒼然淚下,很想抓住他問問,你TM這是愛我嗎?
席辰睿陰測測地說:“看夠了嗎?怎麼?暢聊了一個晚上還沒聊夠?那那麼早回來幹什麼?聊到明天不是更好。”
‘那麼早’三個字可謂是咬牙切齒,孟小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看自己命在旦夕,她機智地抱住他大腿,聲淚俱下,大義滅親:“我是被白晏綁架的!”
這個是事實,絕對不是她栽贓陷害!
“我還被綁着!”
“我還沒辦法說話!”
“特麼我到現在還沒吃飯!”
咳咳,大家要理解,怎麼說她都曾經是幼兒園的老師,說話總是有些文學加工的嫌疑。
席辰睿低着眼看演戲
演得十分忘我的孟小然,很想要狠下心把她發該甩開,再拎起來狠狠教訓一頓,不過到底是自己馬上要過門的小妻子,心疼的不還是自己。
只是就這樣算了,好像還有點心裡不舒服。
席辰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嗎?那我幫你吩咐廚房做點飯菜給你吃怎麼樣?”
孟小然摸摸自己的肚子,有點憂傷,其實在白晏哪裡吃了不少東西了,吃到白晏都嫌棄說養不起她了,現在還要吃,臣妾好像有點做不到。
“不如,我們先來談談人生,等會再吃?”孟小然提建議。
但席辰睿卻很想打她。
他當然不相信白晏會把她給餓着。
看席總裁臉色還不大好,孟小然立即改變戰術,轉移話題一臉關切道:“我聽說你被傷到了?嚴重嗎?”
席辰睿轉身入屋:“死不了。”
“是誰傷了你啊?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孟狗腿連忙獻殷勤。
席傲嬌很不給面子:“我都打不過,你要去當沙包嗎?”
孟蠢貓略受傷:“……哎呦,難道你沒聽出來,人家是在爲愛而戰嗎?”
席醋罐冷笑:的“我只知道你在婚禮前夜跟人跑了。”
孟小人再次堅定不移出賣戰友:的“嗚嗚嗚,我是被下迷藥了。”
“哼!”
這個就是席總裁的隱藏屬性,傲嬌又女王,孟小然曾經吐槽過,簡直受一臉。
小冤家鬧騰了一會兒,席辰睿還真是受傷了,而且看起來還不輕,胸口下,在腰側一片淤青,明顯是被踹的,青紫中還帶着一點血絲,在白皙的皮膚上有些觸目驚心。
席辰睿怕大家擔心,也沒讓醫生看傷口,只是說被踹到還有點淤青,要了點藥酒自己塗抹,孟小然此時就拿着藥酒一邊給他化瘀一邊憂心忡忡地問:“疼不疼?”
席辰睿靠着牀頭,敞開衣襟,看了一眼傷處,道:“有點,彎腰有點難受。”
“看來沒個三五天是沒辦法好的。”孟小然表情更加哀傷了。
“嗯。”
孟小然發自內心嘆了口氣:“唉……”
席辰睿哭笑不得,揉揉她的腦袋說:“只是淤青又不是斷了條肋骨,別唉聲嘆氣的。”
然而孟小然卻沒想得那麼簡單,她特別深謀遠慮道:“你腰不好,看來洞房之夜要我來主動了。”
“……哈?”席總裁被雷了一下。
孟小然真誠地看着他,意味深長道:“在下,也是一種幸福!”
然而眼底的雀躍卻是掩蓋不住。
艾瑪我在上哦!
壓倒席總裁神馬的!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待姑娘我來幫你開苞,哦呵呵呵!
席總裁看着她一臉猥瑣笑,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惡寒:“……”
新娘找到了,但入侵者卻一個沒抓到,所以這婚禮前的一個夜晚,註定沒幾個人睡得安穩。
席辰睿和孟小然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就住在島上的別墅,其他客人就住在遊艇上,一點多時白琛站在別墅門口,只穿着單薄的
襯衣,眼神平靜地看着海面,以及從海里游上來的……駱雨笙。
駱雨笙穿着泳褲,裹着大浴巾,赤着腳踩着沙子走過去,他剛好是給白琛住在一棟別墅,所以自然是要從他面前經過,他看到白琛一直在看着他,眨眨眼睛,打了一聲招呼:“這麼晚還不休息嗎?”
“你不也是,大晚上的,還去游泳。”白琛看着他,‘游泳’兩個字咬得有些意味深長。
駱雨笙卻是不在意,看了一眼海面說:“如果不是遇到那些保鏢,他們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否打擾到我,否則我還能遊一兩個小時,我喜歡我晚上在海里游泳,特別舒服。”
“那真是好興致。”白琛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看了他一眼,詢問他要不要喝酒,駱雨笙笑着點頭,他就倒了兩杯,遞給了他一杯。
“我聽說你從小是在國外長大,而且比較喜歡非主流一些的東西?”白琛看了一眼他一頭綠頭髮,又默默移開視線——至今還是有點無法理解,這個顏色到底好看在哪裡!很容易讓人想起一頂和它一樣顏色的帽子好嗎!
駱雨笙猶自感覺良好,頗爲自豪道:“我將引導新一輪的時尚,我將會成爲一個與衆不同的風向標,如果你想要跟我一樣時尚的話,我可以幫你改造改造哦,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不收你錢!”
白琛面無表情回答:“謝謝,我已經習慣落後了。”
駱雨笙:“……”
作爲一個時尚教主,簡直無法容忍自己身邊的人崇尚落後!
駱雨笙權衡了一下彼此的戰鬥力,思考把他綁起來強行改造不造行不行得通?
半響後,他默默放棄這個想法。
敵我懸殊,還是算了吧。
本着道不同不相爲謀的想法,駱雨笙的不想和他再相處下去,否則很可能影響他對時尚的敏感度!
“我去碎覺鳥!”駱雨笙轉身就走,白琛此時卻在他背後說:“你表哥今晚遇到了襲擊,打傷他後就跳海,逃走了。”
駱雨笙腳步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但稍縱即逝,挑眉問:“哦,是這樣啊,難怪會派那麼多人下水找。”
“是啊,所以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去游泳比較好,免得遇到什麼賊人,被誤傷就不好。”白琛淡淡道。
駱雨笙重新邁開腳步,擡起手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又略帶玩笑口氣地說:“沒關係,我皮糙肉厚,不怕被傷。”
白琛側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再收回視線時,無意中掃過牆角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沉吟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這場婚禮,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日的婚禮終究還是如期等到來了。
作爲一個數百年的大家唯一繼承人,婚禮規模簡直是國王級別。
賓客如雲,從早上六七點開始就是來來往往的直升飛機,以及打扮雍容的女子和西裝革履的男子,每個人臉上都是帶着笑容,出示請帖和送上禮物,說幾句祝福的話就走入的搭建好的會場。
婚禮舉行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四十五分,有‘九九同心’的好意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