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
嶽清和被人威脅恐嚇的事情,不脛而走,不僅是盛都人大爲震動,就連遠在國外的嶽老大都坐不住了,連夜做了飛機回國,他手段強勢,沙發果決,據說他回來當晚,盛都有一半娛樂場所都沒開門,徹夜整頓。
聲色犬馬,夜夜笙歌的盛都,入夜之後,卻靜得可怕。
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出事了。
“人還沒找到?”嶽老大猛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落在地上,“我要你們一個個是幹什麼吃的,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到!”
“人可能已經出了盛都。”嶽鵬垂頭,都不敢去看自己老大的臉色。
他當時卻是已經派人去追,但是對方有備而來,他首要任務是把嶽清和和孩子安全送回去,也就耽誤那麼點功夫,這些人就好像從盛都蒸發了一樣,蹤跡全無。
“混賬,那麼多人居然讓幾個人從眼皮底下溜走!”嶽老大生氣的時候,橫眉怒對,聲音洪亮,嚇得周圍人都不敢出聲。
甄玉書這次每當和事佬,坐在一邊,自顧自的喝茶。
“活捉的那兩個人呢,嘴巴還是撬不開?”嶽老大氣得臉上都開始一顫一顫。
鬼知道他在國外收到消息,是種什麼狀態。
“很嚴,就是斷手剁指,都不肯多說一個字,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能是些小嘍囉,真的不懂,不然也不敢對小姐……”
“呵——”嶽老大輕哂,“他們的老大總該供出來了吧。”
“他們是臨時集結的,對方並不知道姓名。”
“混賬!”嶽老大氣得身子發抖。
“我們已經再查了!”嶽鵬垂頭,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給我通知下去,誰能把人給我帶回來,死活不論,算我欠他們一個人情,只要能幫我找到人。”嶽老大眼底劃過一絲寒光。
“老大?”嶽鵬蹙眉,這種人情可不能隨意許諾啊。
“愣着幹嘛,還不通知下去,我是太久沒動刀,以爲我動不了了!”嶽老大氣得身子發抖。
“行了,喝口茶,別生氣,你有高血壓。”甄玉書將手中茶杯遞過去,“你還想氣病了,去醫院躺幾天?”
“真特麼混賬,當我是死人嘛,我年輕時出去砍人的時候,那真是……”
“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還有臉提當年。”甄玉書失笑,也是沒眼看了。
“玉書,你……”嶽老大臉漲得通紅,“我這叫幸福肥,你懂什麼?”他押了口茶,試圖驅散心底的燥熱。
“我以爲是老年胖。”
周圍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無蹤,所有人都憋着笑,倒是快把嶽老大給氣炸了,“你這女人,真是……”
“行了,喝了茶,換身衣服,我們去西門家看看孩子,聽說元寶被嚇得都發了高燒。”
“嗯。”那聲音還是略有不滿。
老年胖?這女人嘴巴太毒了。
嶽老大這江湖追殺令一出去,整個道上都亂了套。
岳家一個承諾,誰不想要,有岳家支持,一步登天也不是難事,不僅是黑道,就連白道都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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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大夫婦到西門家的時候,恰好西門要出去。
嶽老大知道西門去派出所接女兒的事,對他又多了幾分好臉色,“爸媽,你們來了。”
“出去?”嶽老大挑眉,這都傍晚了,他出去做什麼?“公司有事?”
“沒什麼,有幾分慈善晚會的請帖,準備親自送去?”
“蘇家還是葉家的?”嶽老大輕笑,“你還得親自送去。”
西門但笑不語。
“外公!”元滿聽到聲音從裡面衝出來,撲倒嶽老大懷裡,“外公,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來,外公抱抱。”嶽老大彎腰把元滿抱起來。
“小心你的腰。”甄玉書每次看到他那麼靈活的動作,都替他捏把冷汗。
“我的腰好得很。”嶽老大冷哼。
嫌棄他胖,又嫌棄他的腰,這女人還能耐了。
元滿出來,他忙着逗孩子,也沒繼續追問西門,西門便驅車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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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財團
落日餘暉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橙色中,光影交疊,潮熱襲人。
銀色超跑,風馳電掣般停在y財團門口,車上在陽光下放着耀目的光澤,保安眯着眼睛,這車子得值不少錢吧,這都要下班了,怎麼還有人來?
直到看到下車的人,方纔錯愕的吞了吞口水。
這麼會是西門總裁。
他們也沒敢攔着,西門直接進入y財團的公司前臺,“你們公司負責人在哪兒?”
前天接待已經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忽然看到西門,也是怔愣許久。
“您找我們總經理?”
“你們集團總裁呢!”西門敲打着櫃檯,有些不耐煩。
“沒見過。”
“那你們經理辦公室在幾樓?”
“28樓,您有預約嗎?我們……”
“預約?”西門哂笑,“我要找誰,什麼時候需要預約?”說完直接走向一側電梯。
前臺接待立刻給就給樓上打去電話,西門瞥了一眼他們慌亂的舉動,並沒作聲。
這些日子他們最怕的是葉氏的人來找茬,沒想到葉氏的人沒來,卻等來了西門,傳聞這西門總裁不是罪和顏悅色的嗎?剛剛那氣勢凜然的模樣,也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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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28樓總經理辦公室,男人正和自己小秘書蜜裡調油的勾肩搭背,忽然有人急匆匆推門而入,撞破好事,把他臉都氣紅了。
“做什麼!”他伸手整理衣服,小秘書也是背對着門口,可是收拾衣服。
“西門總裁來了。”
“西……”他一開始還漫不經心,一聽說西門,當即從座位上跳起來,“他來做什麼?”
“我們也不懂啊,我們和西門國際又沒瓜葛,是不是幫九爺出頭來了,他以前就爲了幫侯爺,大鬧了蘇氏,這次會不會……”
“你幫我擋着,我先……”男人剛剛準備奪門而出,西門已經迎面走來,他眯着眼睛,已經鎖定目標。
這就是當時和楚氏簽約的人,電視上出現過,最近一直報道,這張臉西門認識。
“西門總裁!”男人深吸一口氣,“您怎麼會大駕光臨我們公司。”
“你是管事的?”西門挑眉,打量着眼前這人,最多算個傀儡,而且……
分明是剛剛昨晚好事沒多久。
他眼底滑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嗯,您請!”男人自知躲不過,只能請西門進去。
西門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扔出一張請帖,“遞給你們家主子!”
“這個……”請貼上碩大的“慈善晚宴”直接闖入視線。
“你就直接告訴他,所有事情都需要做個了結,藏着掖着算什麼事。”
那位總經理吞了吞口水,“好的。”他彎腰去拿請帖。
“對了……”西門視線陡然一厲。
“什麼?”那經理後背已經溼透,這西門容與,平素最好說話,但畢竟也是浸淫商場許久,壓人的氣勢還是有的。
“告訴他,禍不及妻兒,別對女人孩子動手,他有什麼怨念,直接衝着我們來就行。”
事情已經鬧開,西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自己來的意圖。
那位總經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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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某邊境,黃沙漫天,風塵撲面,即使已經傍晚,地表溫度仍舊高達30度以上,皮靴蒸騰着暑氣,衣服鞋襪早就溼透。
一眼望過去,皆是漫天沙塵,萬里無人。
“隊長,沒有!”不遠處一個人跑過來。
“我們這邊也沒找到。”
“已經這麼多天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汪靈犀伸手摘掉眼鏡,舉目望去,神情冷冽。
“隊長,你說這人,是不是已經……”
汪靈犀一眼瞪回去,那人立刻乖乖閉上嘴巴。
“再找找,等天黑了就原地休息。”汪靈犀戴上防風眼鏡,眼底一片涼意。
入夜之後,沙漠溫度下降得非常厲害,晝夜溫差太大,讓人身體有些吃不消。
“隊長!”阿良煮了罐頭,遞了一個給汪靈犀,汪靈犀此刻盤腿席地而坐,正拿着筆勾勒着手中的一份地圖,上面不少地方已經被打上了紅叉,“吃點吧。”
“嗯。”汪靈犀隨手接過,也不管這罐頭滾燙,就往嘴裡塞,“宋連長那隊進展怎麼樣?”
“之前通話,也是沒有消息。”阿良擰眉,一屁股坐在她邊上,“隊長,您說孟隊,會不會……這都失聯半個多月了,派出那麼多人找他,怎麼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汪靈犀吃着難以下嚥的罐頭,剮蹭得嗓子眼疼。
“隊裡的人都說,他可能已經……”阿良點到即止。
“上面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汪靈犀捏着手中的地圖。
孟紹酉上次出任務,是處理一起境外走私,這個任務歷時時間長,危險係數高,但是任務完成,上面許諾,會給半個月休整時間。
自從孟浴風生完孩子,他已經許久沒回家了,這樣誘人的假期,他自然不會放過。
而且這次任務本來就是委派他的。
原先一直和部隊都有聯繫,半個月前,忽然沒了音訊。
最後消失地點,就在邊境這一塊,在他信號最後消失的地點,找到了幾個戰友的遺體,得以僥倖生存的人,說孟紹酉當時已經負傷,往西北方向逃了。
這一帶都是沙漠,環境惡劣,入夜危險重重,那羣追擊的匪徒,也是想到這一塊,沒有繼續追擊,但孟紹酉卻徹底失去了蹤跡。
“孟隊兒子多大了?”阿良忽然問了一句。
汪靈犀手指一僵,忽然想到某些可能,只覺得眼底脹痛,她放下罐頭地圖,起身往外走了幾步。
“隊長?”
“我靜一下。”入夜的沙漠,靜得讓人窒息,他們小支隊過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沙塵暴,差點丟了性命,他已經負傷,一個人要如何獨自存活。
“隊長,宋連長那邊有緊張了!”阿良高聲呼喊。
汪靈犀急忙往回跑,信號雖然微弱,對話聲音夾雜着電流聲,斷斷續續,“找到了孟隊的配槍,上面都是血,還有揹包等個人物品……”
“人呢,他人呢!”汪靈犀聲音很急。
良久的沉默。
一個軍人槍都遺落了,那他本人……
汪靈犀都不敢往深層想。
“汪隊……”宋義聲音嘶啞,“上面可能要通知他的家屬了。”
汪靈犀手一抖,“這麼快嘛。”
“已經很久了。”宋義啞着嗓子,“揹包裡還有一些東西……”
“嗯?”
“有他兒子滿月時候一家三口的照片。”
汪靈犀深吸一口氣,“再找找看,實在不行,我去通知吧。”
宋義應了一聲,通話隨即被切斷。
汪靈犀瞬間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黑暗撲面而來,彷彿扼着所有人的喉嚨,呼吸都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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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木有虐,不要給我寄刀片,我要是不寫小說,可以直接開刀具店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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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哭唧唧,真的木有卡,最後了,情節真的比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