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葉家
因爲陸舒雲還要在陸家嘴最後的統籌安排,要晚些才能回來,顧華灼得去學校接小包子,送陸舒雲回到陸家,就直奔學校。
這接了小包子剛剛到家,就瞧着自己那小丫頭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扎着兩個沖天的小揪,一高一低,一晃一晃的。
自從她會開口說話之後,吐字清晰不說,學習說話也比尋常人快。
只是看她此刻翹着小肥腿,顧華灼還是忍不住蹙眉。
一個女孩子家家,學的這是什麼姿勢。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葉久久叼着個棒棒糖,指了指自己的身邊位置,又朝她勾了勾手指,“灼灼啊,回來這麼早,過……過來,給我親兩口!”那聲音奶聲奶氣的,說話聲音雖不連貫,卻足夠大家都聽得清楚。
可是那語氣那分明是學的葉九霄。
顧華灼當即傻了眼。
邊上的葉家下人快笑瘋了。
小包子咳嗽兩聲,低頭換拖鞋,麻麻分明生氣了。
妹妹啊,你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顧華灼將手中之前打包的佛跳牆遞給一側的下人,連鞋子都沒換,就直接走過去,將自家小丫頭扯過來,按在腿上照着她屁股就打了兩下。
“呀呀——”葉久久使勁扭動身子,“麻、麻——”
“葉久久,能耐了你,什麼都學!”
“啊——”葉久久雖然在鬼哭狼嚎,卻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主兒。
“怎麼回事?”葉九霄正好回家,隔着老遠就聽到自己閨女在喊,連進門的腳步都加快許多。
本來以爲這丫頭是不是磕着碰着了,因爲葉久久自從能走路,就極其不老實,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媳婦兒就把她按在腿上胖揍。
“粑——粑粑……”葉久久一看救星來了,朝着葉九霄就不停揮舞着小胳膊。
“灼灼,你打她幹嘛!”葉九霄急忙走過去,將女兒從魔掌中解救出來。
“哼——”顧華灼冷哼,“葉久久,以後你再敢在家翹着二郎腿,學着流氓樣,我饒不過你,聽到沒!”
葉久久往葉九霄懷裡拱了拱,不說話。
“以後也不許學你粑粑說話!”顧華灼氣結。
剛剛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調戲自己,這死丫頭,能耐死她。
“壞——”葉久久摟着自己父親的脖子,還不忘參顧華灼一本。
“她到底幹嘛了?”葉九霄抱着自家閨女,心底柔成一團。
“剛剛我和麻麻回來,久久就翹腿坐在沙發上……”小包子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葉九霄倒是笑得樂不可支。
“你還笑,小姑娘家的,學的什麼流氓樣。”顧華灼冷哼,“葉久久,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
“哼——”葉久久輕哼,不理她,只專心撥弄着葉九霄胸口的鈕釦。
“以後不許這樣聽到沒?”葉九霄雖然寵着女兒,但是他私心想要把葉久久培養成名門淑秀。
“唔!”葉久久應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顧華灼在廚房衝奶粉,聽到樓上傳來哭聲,就招呼葉九霄上去把葉傾犀抱下來。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沒見到葉九霄下來,這眼看着葉久久一瓶奶都喝了一大半,顧華灼方纔去樓上看情況。
只瞧見葉九霄正站在牀頭,正在幫小傾犀換衣服。
“換個衣服要這麼久嗎?”
“這衣服不大對勁啊,怎麼都穿不下?”葉九霄看着穿了一半的衣服,陷入沉思。
顧華灼定睛一看,差點沒鬱悶死!
這衣服是一條帶鈕釦的開檔連體褲,然後這傢伙,將本來雙腿的部分,套在了小傾犀胳膊上,頭部正好從襠部穿過,然後就開始給她系鈕釦,然後發現腿的地方,怎麼都塞不進去……
“葉九霄,你……”顧華灼哭笑不得。
這要是被葉雲琛看到,估計又得哭暈在廁所了。
這是準備把她女兒玩壞啊。
顧華灼走過去,將衣服脫下來,又重新幫小傾犀穿好。
“咯咯——”葉傾犀還咯咯直笑,絲毫不知道剛剛發生額什麼。
“葉九爺,您也太厲害了。”顧華灼憋着笑。
葉九霄摸了摸鼻子,故作鎮定。
**
而此刻出租屋內
許白梔剛剛做好飯,小白正幫忙盛飯,她便去敲門讓陸淮吃飯。
這一進門,就看到某人正裸着身上坐在牀上,他胸前沒有創面,肌理分明的肌肉,硬實徑直,線條優美,每一寸都帶着強勁的爆發力,他身上沒有一絲疤痕,完美得好似上帝的傑作。
許白梔看得喉嚨有些發緊,就連嗓子都幹得冒煙,眼睛幾乎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尤其是某人此刻正單手扶着眼鏡,手中還捏着一份報告,凌亂的墨發垂在額前,遮住些許眉眼。
禁慾頹廢,卻又風華卓然。
這果然是男色誤人啊。
“好看?”陸淮挑眉,隨手摘了眼鏡,沒有鏡片遮擋的眸子,黑亮得宛若燭火,那眸子恍若透着璀璨的光。
許白梔咳嗽兩聲,“起來去吃飯吧。”說完就想溜。
“站住!”陸淮聲音不大,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
他稍微挪了挪身子,就下了牀,拖鞋都沒穿,直接走到她身後,“我雙手沒力氣,幫我把衣服穿上。”
“連衣服都沒法穿?”許白梔能感覺到他就貼在自己身後,雖然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卻已經讓她心潮難平。
“胳膊疼,擡不起來。”某人說的理直氣壯,“如果你想對着我的裸體吃飯,我倒是不介意。”
許白梔惡寒,臉卻瞬間紅透。
“嗯。”許白梔轉身去給他拿衣服,某人衣櫃基本都是正裝襯衫,許白梔隨意取了一件,走到他面前,“你坐下吧,太高了,我夠不到。”
陸淮坐到牀邊,許白梔便小心翼翼幫他將衣服套上,他手肘確實一片青紫,看着都分外駭人,她小心翼翼將衣袖穿過他的胳膊,“要是碰到哪裡疼了,你直接和我說。”
“嗯。”
衣服穿好,許白梔垂眸幫他系鈕釦,手指觸碰到那結實緊繃的腹肌時,微微顫了一下,手指若有似無擦過他的皮膚,陸淮眸色漸濃,心潮難平,若非此刻真的不方便,他非得……
“陸淮……”許白梔半蹲在他面前,擡頭看着他,“今天謝謝你。”
要是小白真的出什麼事,她真的會瘋掉。
“這是我應該做的。”陸淮說得坦蕩直接,“他名字叫陸予白?”
許白梔微微點頭。
“我給你的?”陸淮挑眉,“許白梔,你這表白還真是大膽直接!”
許白梔垂頭,臉徹底紅透。
她現在真想一頭撞死,她不要臉的麼?
“把頭擡起來。”陸淮聲音略顯粗啞。
“幹什麼?”許白梔哪裡敢擡頭啊,他現在已經羞得沒法見人了。
“我想看看你。”陸淮聲音染着笑意,帶着幾分蠱惑,“還有……”
“你已經在我胸口摸很久了,你要是想摸,等吃飯,我都隨你,讓你慢慢摸。”陸淮聲音壓得很低輕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但是現在……小白已經在門口等很久了。”
許白梔倉皇轉過頭,小白真的站在門口,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
許白梔迅速幫他剩餘的鈕釦繫上,方纔匆忙轉身往外走,“你趕緊出來吃飯。”
小白卻直接跑進屋,“叔叔,要不要我扶你?”那口氣莫名親暱。
且不說這二人本就是父子,就是陸淮當時奮不顧身救了他,小白饒是以前心裡對他有些隔閡,此刻也消失殆盡,畢竟能不顧性命救自己的人,可見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不用。”陸淮只是傷了手臂和後背,雙腿還是沒問題的。
“那你走路慢點兒,別摔着!”
許白梔看着自己兒子殷勤的模樣,倒是眉頭一蹙,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瞠目結舌。
“叔叔,媽媽做的魚特別好吃,很補的,你一定要多吃點。”
“是嘛?”
“媽媽,你把魚端到叔叔這裡,太遠了,叔叔夠不到。”許白梔冷着臉,將飯菜擺放的位置變了一下。
“叔叔,要不要我幫你挑魚刺啊。”
許白梔蹙眉,養他這麼大,他還沒給自己挑過魚刺。
“對了,叔叔,你胳膊不是疼嗎?吃飯是不是不方便,媽媽,要你喂叔叔吧,我要幫他挑魚刺,沒有手。”
許白梔愕然,自己當個小狗腿就罷了,還要把她帶上,這真是自己親兒子啊。
“他是手腳不便,又不是沒有手。”許白梔這口氣當真是有些吃味了。
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兒子,就讓他幫忙帶一天,就帶出感情了。
“媽媽,你這話說的好無情啊,要不是因爲我,叔叔也不會變成這樣,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小白語氣帶着一些責備。
“我……”許白梔氣結,端起面前的飯,“來吧陸先生,吃飯,啊——張嘴!”
陸淮看她頗不樂意的模樣,倒是一笑,“以前我也愛對你說,張嘴——”某人笑得意味深長。
許白梔臉當即紅透,恨不能把一碗飯糊在他臉上。
都生病了,還這麼不要臉!
“媽媽,你要溫柔點,叔叔是病人,你說話口氣別那麼衝,你不能把上班時候受得氣撒在叔叔身上啊!”
“媽媽,你不能光讓他吃飯啊,吃菜啊——魚肉、牛肉,叔叔要多補補。”
“媽媽,你得給叔叔弄點湯,光吃飯,很乾的……”
“媽媽……”
“你給我閉嘴!”許白梔實在忍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蛋。
陸淮吃完飯,小白就送他回房了,許白梔就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完陸淮吃飯,就開始認命的洗碗打掃衛生,上輩子真是欠了那傢伙的。
“媽媽!”小白忽然出現在她旁邊。
“幹嘛,你的叔叔又有事?”許白梔冷哼。
“媽媽,你剛剛幫叔叔穿衣服的時候,是不是趁機揩油了,我看你一直在摸他,媽媽,你好色哦!”
許白梔手一抖,手中盤子滑落,與洗碗槽的碗筷碰撞,發出刺耳的叮噹聲。
“我知道叔叔身材好,但人家是病人,媽媽,對病人下手,有點過分哦!”
“滾去洗澡!”許白梔氣得說話聲音都莫名發顫,什麼時候輪到這小子調侃自己了。
許白梔洗了碗,看了看時間,端了杯溫水給陸淮,讓他把藥吃了。
這一進門,就看到某人單手撐着側躺在牀上,衣服大敞,隱約可見胸前的鎖骨,就連喉結都在襯衫下,顯得越發性感。
金邊眼鏡,垂落的金鍊,搭在鎖骨上,禁慾迷人。
陸淮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聲音略顯嘶啞,卻意外撩人,尤其是配上此刻的畫面,許白梔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當即一陣熱血衝腦,臉上浮起一層淺粉,直接紅到了脖子以下。
這男人絕對是在勾引她!
------題外話------
許小姐,你把水倒在他臉上得了,讓他這麼不要臉!
還有葉久久,你要是下次再這樣,你媽媽會把你打死的!
還有九爺,你這樣對人家閨女真的好嘛?【捂臉】葉小云得哭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