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從訂婚典禮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蠢蠢欲動了,本來想的好好的,今天晚上絕對不給蘇情任何反抗的機會,總之做了再說,結果咧,這女人給他喝的酩酊大醉,都躺下了還想喝酒!
以後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要是敢喝酒,看他怎麼收拾她!
顧深承認他是個小氣的男人,一想到別的男人也能看到蘇情喝醉酒之後的可愛憨態,他就滿肚子泛酸。
不行,她這小模樣,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
今晚星星點點,夜色與城市的霓虹恰到好處的融合,京城的夜,總是仿如白晝。
可有一處像是被暗夜侵蝕了,如潑墨般黑的徹底。
仙壽陵園寸土寸金,被安葬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或許整個陵園,只有一人除外。
她既不是富豪,也不是權貴,卻也被安葬在此,每天享受墓園工人的打掃,墓碑上不沾灰塵。
黑暗之中看不清墓碑上到底貼的是誰的遺照,只能依稀看見是個女孩。
墓碑前,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筆直站着,他已經在這兒站很久了。
“不公平,我好不容易記起你了,你卻躺在這兒,我都看不到你,這太不公平。”
男子在這裡沉默了幾個小時,如今一開口,滿口的不甘。
夜色中,一抹珠光閃爍,那是男人的淚,墓碑上的人對他一定很重要,纔會讓有淚不輕彈的男人落了淚。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點來找你,你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男人蹲下,輕撫墓碑上的遺照,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名很年輕的女孩,帶着一副黑框眼睛,夜色太濃,看不清女孩的五官。
“離開之後,我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直到最近我纔想起你,我好高興,我們終於要再見面了,我讓好多人來找你,可是他們卻給我帶回你的死訊。”
男子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聲色極度哽咽。
“你還記得我嗎?你都死了,我就當你還記得我吧,我說過的,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說過讓你等我的,可是我失約了,過了這麼多年我纔來找你,一切都遲了。”
男人身子微微顫抖,手來回溫柔的輕撫墓碑上的遺照,他嗚咽低鳴,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一名黑衣保鏢在男子身邊駐足:“魁首,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就緒,夜深寒重,您該回了。”
“別打擾我跟她說話,退下!”
“是,魁首。”
黑衣保鏢悄聲無息的走遠,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塊墓地站滿了黑衣保鏢,挺直了腰守護着他。
男子俯身,輕柔的吻落在女孩的遺照上,那一刻,他心臟跳動的厲害,隱隱作疼。
他單手摁在心口處,緊捏成拳頭,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別的原因。
“你在這孤孤單單長眠於地下,而她卻快快樂樂的舉辦訂婚典禮,我不會放過她的,我會讓她付出代價,我要她生不如死,你等着看,看我如何一步一步,慢慢的玩死她!讓她到地下,親自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