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無奈再加悲催,趙楠死死的忍着喝酸梅湯的念頭,拿起茶盞大大的灌了一口。

陳四郎疑惑不已:“娘娘怎麼只喝清水?”

趙楠挑了挑眉:“呃……胃不是很舒服,想喝些清水。”

“怎麼?吃錯東西嗎?太醫來看過沒?”

趙楠笑道:“不妨事,只是小毛病而已,用不着太醫來的。”

陳四郎動了動脣,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娘娘可得要多些注意身子。”

趙楠笑道:“嗯,知道的,多謝四郎關心。”

陳四郎喝了一碗酸梅湯,緩了緩道:“關於簪子的事情,我查到了些眉目。”

趙楠眼睛一亮:“查到什麼了?”

陳四郎看了四周一眼,不作聲。

趙楠會意,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衆奴婢退了下去,殿門關上,殿內只剩下陳四郎和趙楠兩人。

陳四郎從袖裡拿出一紙圖樣,遞給趙楠:“娘娘請看。”

趙楠接過,打開一看,便見圖裡畫着一支簪子,看得出畫簪子之人不精畫道,畫得甚是簡單,卻是很清楚的看到簪子的那一頭雕着一隻鳳凰。

趙楠眸裡掠過一抹閃爍:“鳳凰……”

是一支鳳簪!

兩年前漣漪殿裡提倡節儉,宮人全都穿着樸素,這支鳳簪的出現,很是耐人尋味。

更奇怪的便是陳宗保對這支鳳簪甚是珍藏,若說陳宗保喜歡林穎,按理說林穎身上應該沒有這些貴重之物。

“娘娘,可是想到什麼了?”陳四郎試探道。

趙楠又看了一會才道:“這支簪子,不是宮女之物。”

此話一出,陳四郎臉色一凝:“嗯,不錯,並不是宮女之物。”

趙楠眸裡一閃,直覺此事非同小可!

“若不是宮女之物,那陳宗保這支玉簪從哪得來?”

陳四郎眼神微眯:“依樣子看,應該不是玉簪。”

“啊?阿聰說過這支是玉簪……”

“不,”陳四郎微微擡手:“那天兩人都喝醉了,阿聰看得應不會真切,若是玉的話,又豈能雕成如此精細的鳳凰,依我看,這應該是支金簪。”

金簪!趙楠心裡一提,若是金簪的話,那更是不可思議了,陳宗保把金簪藏在懷裡,被歸海貴妃發現,那可是大罪!

慢着,難道真被歸海馨婉發現了,所以招來殺身之禍?

“陳宗保懷揣黃金之物,被皇貴妃發現,所以治了死罪?”趙楠說出了心裡所想。

陳四郎沉吟了一會:“依我看,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哦?四郎可是想到什麼變數了?”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陳四郎頓了頓道:“若說陳宗保是因爲玉簪的事情被治罪的,那麼林穎怎麼會在同一時間裡消失?”

對,陳宗保和林穎失蹤的時間幾乎在同一天!

若說兩人的失蹤沒有關聯,那可是說不過去的。

“那就是說,陳宗保的失蹤,與金簪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這事不甚確定,”陳四郎沉吟一會道:“楠,你真要查明此事嗎?”

見陳四郎欲言又止,趙楠心裡甚是疑惑:“四郎,你想說什麼?”

陳四郎看着她,眸裡一片深凝:“娘娘,此事牽涉甚廣,非同小可,娘娘真要查明的話,可是會招致殺身之禍。”

心裡微微一緊,趙楠看向手中的簪圖。

趙楠是被一杯毒酒賜死的,也就是說她沒當皇后,那便不會死。

按此邏輯推理,若是事情未發生改變,那就是說她現在是不會死的。

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死在歸海馨婉手裡。

一入侯門深似海,何況是在帝王之家,從她接手此案那一刻起,死神便伴在她身旁了,當時歸海馨婉找她,那分明是想警告她些什麼,自她拒絕的那一刻起,想必歸海馨婉便將她判了死刑。

她查與不查,歸海氏都將她視爲死敵!

若是放棄,天聖帝定必對她十分失望,那時候,她便會失去最大的靠山!

這事情,只有孤注一擲了。

“查,怎麼不查,陛下說過的,要還死者一個公道。”趙楠一字一頓道。

陳四郎微微一凜:“陛下他,說過這樣的話?”

趙楠點了點頭:“嗯,陛下親自對我說的。”

陳四郎目光閃亮,內裡熱火熾烈,微微激動道:“外處都說天聖帝手段毒辣,殺兄奪位,依我看,天聖帝是一代明君!”

趙楠心裡一顫,天聖帝殺兄奪位?

呵,原來陛下也有這麼一段往事啊,爲了帝位,任是最善良的綿羊也會變得心狠手辣。

天聖帝所做的事,她絕對能理解。

“嗯,既然陛下這樣說,既然陛下如此器重我,我便不能讓他失望。”

“好,既然娘娘定下心意,那四郎便如實相告吧。”陳四郎倒了一碗酸梅湯,一喝而盡。

趙楠在旁風中凌亂……

“對於陳宗保和林穎之事,我暗中打探到一些事情,”說到這裡,陳四郎壓低聲音道:“這支金簪,是歸海馨婉之物。”

此話一出,趙楠整個人一震!

金簪是歸海馨婉之物!

天,若不得歸海馨婉同意,陳宗保斷沒可能得到那物,那便是說……金簪是歸海馨婉賜給陳宗保的!

沒來由的,歸海馨婉爲何要賜陳宗保金簪呢?!

不妥,這事情很是不妥!

“娘娘,歸海皇貴妃生性高傲,一般人入不得她的眼,甚少見她賜物給奴才們,而陳宗保此人處世圓滑精明,再加之外表俊朗,又是歸海馨婉身旁護衛,你說,歸海馨婉把金簪賜給陳宗保,是爲何意?”

趙楠微微一頓,隨即心裡一驚!

天,歸海馨婉九成是喜歡上陳宗保了!

看着趙楠神情,陳宗保瞭然幾分,手裡一揮,沒讓她說出來:“娘娘定然是猜到了的,依我看,林穎與陳宗保兩人所遭的禍事,應與林穎有關。”

趙楠想了想道:“陳宗保將金簪放於懷內,按說陳宗保對皇貴妃的感覺也是非同一般的,那林穎又是怎麼樣一個變數?”

陳四郎淡淡一笑,神秘道:“娘娘,林穎姿色不俗,是歸海馨婉的貼身女官。”

趙楠眼前一亮,頓覺一切事情都豁然開朗般!

莫非……陳宗保與林穎有一段情?!

假設陳宗保與林穎兩人互相喜歡,然後被歸海馨婉發現,歸海馨婉大怒之下,將兩人處死!

那麼一切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兩個女人都喜歡陳宗保,陳宗保也喜歡這兩個女人,只是他喜歡錯了人,保護不了林穎,也沒法保護自己!

只是……這事情應該怎麼樣對天聖帝說?直說嗎?若是直說的話,天聖帝震怒,定必會治歸海馨婉的罪,歸海烈前兩天對天聖帝說的話她記憶猶新,若是把真相說出來,天聖帝定必兩難!

難啊……難!

趙楠正猶豫着,卻見房門打開,綠寶走了進來:“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趙楠一驚,忙理了理情緒,還沒開口,祁便走了進來。

見到房間裡的兩人,祁臉色一凝!

見着祁臉色不妥,趙楠心下大驚,連忙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奴婢與陳將軍只是議事……”

“是嗎?”祁冷冷道了一句:“陳將軍果是忠心一片啊。”

陳四郎微微皺眉,俯身一拜道:“回殿下,末將……”

“陳將軍,本太子與趙尚宮有事商議,你退下吧。”未等陳四郎話完,祁揮手打斷,目光一片冷冽。

陳四郎心下一緊,看了一眼趙楠,拱手道:“遵命!”

看着陳四郎走出去,趙楠心裡甚是惴惴,祁肯定是誤會些什麼了!

“太子殿下……我與陳將軍,只是議事。”

“我知道。”祁淡淡應了一句,走到她旁邊坐下,看了一眼臺上的糕點茶品,目光一寒:“把這些全部撤了。”

“是。”綠寶怯怯的應了一聲,與阿長一起把桌上的東西快快撤下去。

祁只是坐着,默聲不吭,趙楠站在一旁抿嘴不語,祁生氣了。

若是她開口,祁會更生氣。她還是乖乖站着,待他情緒穩定一些再說。

綠寶和阿長奉上新的茶點,祁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默不作聲,氣氛繃得很緊。

“怎麼不說話了?”祁冷聲問道。

趙楠抿了抿脣:“殿下,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祁眼眸一黯:“怕了?”

“楠……是的,楠是怕了。”

“怕什麼?本太子很可怕嗎?”

“不,不是的。”趙楠心裡一驚:“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可怕。”

“砰!”

祁重重的把茶盞放下:“那你怕什麼!”

太子震怒,殿內的奴婢跪了一地。

趙楠猶豫了一會:“殿下,剛纔楠與陳將軍,在商議一些事情,外人不能知道的。”

祁挑眉:“是嗎?倒是說給本太子知道,你倆有何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趙楠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殿內:“殿下,這裡人多耳雜的……”

“人多耳雜?我看不是吧?你不是經常說,華容殿內的奴婢們與你是一家人嗎?既是一家人,又有何不能隱瞞的?”

趙楠心下一沉,看來祁這醋吃得不少,殿內這許多人,她是斷不能將剛纔與陳四郎的一番話說出來的!

“太子殿下,其實……我跟陳將軍說的,是關於那宮女之事。”說到這裡,趙楠頓着不說,希望祁能明白她話中所指。

祁臉色微微一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手微微一揮:“你們都下去。”

此話一出,趙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祁是明白的。

宮人們退了下去,殿門重新關上,趙楠向祁跪下道:“請太子殿下恕罪……”

“你是在怪本太子嗎?”祁冷聲道。

趙楠一愕,擡頭看他,不甚明白他話中之意。

“陳四郎以前是你的夫婿對嗎?”

趙楠心裡一驚,祁爲何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

“呃……以前爹爹曾將我許配於他,只不過……我拒絕了。”

“拒絕了?”祁挑眉:“想必那時是不知道他的好,所以拒絕了吧,現在嫁進了皇城,他又在你身旁,相比較之下,他比本太子還要體貼你,對嗎?”

“殿下!”趙楠凝聲道:“我與四郎是清清白白的!”

祁輕輕一笑,俯身,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楠兒,你爲何如此緊張?”

趙楠抿嘴:“楠兒從未做過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事情。”

祁眼眸一眯:“陳四郎,緘,楠兒,糾纏你的人還真不少。”

他這是舊事重提!

趙楠氣不打一處來:“殿下,緘已經不在了!”他的話提醒了她,他親手把兄長殺了。

無論祁多麼溫柔,在他骨子裡,藏着了暴戾份子。

“是啊,緘是不在了,呵。”祁淡淡一笑,帶出一絲無奈:“楠兒,你果真不再恨本太子了嗎?”

“……”趙楠無語,祁他到底在說什麼?!

是吃醋,還是傷心?爲何他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祁在擔心什麼?

“殿下,若你一口咬定趙楠與陳將軍之事,趙楠無話可說,煩請殿下降罪吧。”趙楠俯地下拜。

清冷的眸裡掠過一抹複雜之色,祁默不作聲,良久後才道:“你倆說了些什麼?”

趙楠心裡一提,看向祁:“陳將軍告訴了我一些關於歸海皇貴妃的事情,楠兒未確定是否屬實。”

“直說。”

趙楠猶豫了一會,想到祁城府極深,把這事告訴他,興許他會幫她想個主意。

念及此,趙楠便將與陳將軍所說的話告訴了祁,趙楠話畢,便見得祁臉上一片慍怒。遂心裡一驚,怯怯問道:“殿下……?”

“好個歸海馨婉!”祁咬牙道:“竟然做出這等讓皇室蒙羞之情,當真可惡。”

“殿下,前兩天歸海烈在陛下面前說了一番話,請求陛下免去歸海馨婉所犯之事,要了一面免死金牌,陛下答應了,太子殿下,此事不簡單,楠兒不知如何處理,還請殿下爲楠兒指點一二。”

祁微微一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沉吟一會道:“直說。”

“直說?!”趙楠一驚:“直說的話……陛下他會不會遷怒於我?”

任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一事,何況是天聖帝,若是將事情直說,天聖帝一個不喜歡,很容易便會把她‘卡嚓’了。

“我父皇不是這樣的人。”祁放下茶盞:“已不在人死的尹尚宮追隨我父皇多年,知道的秘密不少,當時不少人逼害於尹尚宮,若不是父皇,尹尚宮是不能善終的。所以楠兒,你知道什麼,一定要向父皇直說,明白嗎?”

“嗯,楠兒明白了。”現在她肚子裡可能孕育着一個小生命,以後在宮裡可得要加倍小心。

她要活下去。

“楠兒,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遣人到太子府處,這陣子,我有些事情要忙,不能經常來看你。”

任誰也聽得出祁話裡的吞吐,趙楠心裡一痛,抿嘴道:“殿下事務繁多,楠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殿下放心吧,楠會照顧好自己的,斷不會讓殿下爲楠分心。”

祁眸色微微一顫:“你在怪我?”

“趙楠不敢。”她嫁的人是太子,便要習慣那後宮生活,只是人非草木,她是斷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與另一個女人曖昧,所以,她選擇逃避。

祁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冷冷道了一聲:“好!趙楠,這皇宮裡,便只有你會如此對我。”

“殿下言重了,趙楠是陛下的御尚宮,趙楠伺候的是陛下,若然有事,也是歸陛下所管,希望太子殿下體諒。”

祁眉頭一皺:“你用父皇來壓我嗎?”

“不是。”比你大的就只有天聖帝了,不拿他壓拿誰壓。

“你!”心裡悶着氣,祁一時語窒,到最後長長舒了一口氣:“楠兒,你是個聰明人,一直以來,你應是最明白我的人,這段時間我疏忽於你……”

“殿下,趙楠明白的。”未等祁說完,趙楠便打斷道:“殿下所說的,趙楠都明白,趙楠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望殿下不要擔心。”

祁疑惑的看着她,不甚理解她話裡的明白之意,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腦海裡浮現着趙楠與陳四郎獨處的畫面,不覺妒從心生。

“楠,你記着一句話,不要做第二個歸海馨婉。”祁話畢,憤而轉身離去。

趙楠愕在當場,祁在警告她!

他還在意剛纔的事情!

看着祁飛快的消失於眼前,趙楠心裡一陣挫敗,祁這樣說,是不相信她還是純屬吃醋?

這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必定會連累陳四郎!

不行,四郎對她如此忠心,她又豈可讓他蒙受冤難。

只是……祁不是一個意氣用事之人,也許剛纔他只是純屬警告一下而已,若她有所舉動的話,很可能會被祁誤會,到時就算她與陳四郎是清白的,也會讓祁誤會!

天,她應該怎麼辦!

還是……先提醒陳四郎,讓他做好防範吧。

第二天,陳四郎到華容殿找趙楠,趙楠與他說了祁的話,陳四郎聽罷,淡淡一笑,不以爲然。

疑惑於陳四郎的反應,趙楠問道:“四郎,難道你不擔心?”

“擔心?”陳四郎笑道:“我一介小將,太子若要治我罪的話,我豈能逃得掉?我與你清清白白,相信太子殿下當時之說只是一時意氣,不能當真的。也許,太子這樣說只是試探你而已,切不可自亂了陣腳。”

陳四郎此話有理,趙楠的心微微安穩了些,正想開口,胸間又傳來噁心之氣,忍不住手捂着了嘴,乾嘔不已。

“娘娘,你怎麼了?”陳四郎擔憂道。

趙楠搖了搖頭:“沒,這陣子可能吃錯了些東西,有點噁心而已。”

“吃錯東西了?”陳四郎微微皺眉:“這陣子的膳食,可曾檢查過?”

“檢查了的,四郎不要擔心,許是天氣煩熱而致,吃些清淡之食便可。”

“太醫來看過了嗎?”

“此等小事不必勞煩太醫的,待會喝些酸梅湯,把溼滯之氣化去便可。”呵,酸梅湯,光是想也讓她口水直流了。

陳四郎眸裡掠過一抹疑惑,點頭道:“喝些酸梅湯也可,但切不可喝多了。”

“知道的,四郎放心吧。”

“娘娘,你要酸梅湯嗎?綠寶給你端來。”待兩人話完,一旁的綠寶蹦了出來。

一時之間,趙楠只覺綠寶無比可愛:“去吧去吧,拿些清涼的糕點過來。”

“知道了。娘娘,將軍請稍等。”

綠寶一蹦一跳的下了去,趙楠笑道:“這陣子怎的不見阿聰跟着你?”

“哦,我升了他的官,現在他正忙着。”

“升官了啊,呵呵。”趙楠掩嘴直笑,阿聰此人憨厚老實,與綠寶在一起,一靜一動的很是適合。

“娘娘,你打算如何向陛下彙報那事?”

趙楠一頓:“直接說。”

陳四郎眸裡一閃:“直說嗎?我們的證據,就只有一張鳳簪圖樣。陳宗保失蹤了,到現在,我們也找不到他,若是直說的話,天聖帝會否怪罪?”

“事隔兩年,證據已然全數被毀,我想天聖帝應該是不會想看到實打實的證據,我只要將想到的告訴陛下,陛下自會判斷的。”

對於妻子出軌一事,還是讓天聖帝抱些幻想比較好。

“嗯,就依娘娘所說吧。”

這時便見綠寶將酸梅湯與茶點送來,趙楠眼前一亮,見着酸梅湯,趙楠有些逼不及待。

趙楠的小動作盡數落入陳四郎眸裡,陳四郎不作聲,待趙楠喝完第二碗酸梅湯時,陳四郎笑着道:“娘娘,請看一字。”

陳四郎話畢,手沾了些水,在臺上寫了一字:孕。

趙楠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四郎。

天,他也太精明瞭吧!

趙楠只是笑,不作回答,這時便見李公公走了進來,對她行了禮道:“娘娘,陛下有事宣召。”

趙楠站起來,向李公公回禮道:“有勞公公通傳了,煩請公公告訴陛下,楠兒稍後便到。”

“好。”李公公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趙楠數了數日子,今天剛好是天聖帝所下日期的最後一天,呵,她可不是一個稱職的尚宮,讓老總催了她才記得將事情彙報。

“四郎,隨我進宮面聖嗎?”

陳四郎沉吟一會:“也好,天聖帝當時是命了我輔助你的。”

“那煩請陳將軍在此稍侯一會,楠兒這就去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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