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門進來的獨孤恆,整個人愣住。
那雙漆黑的瞳孔更是一縮,有種凌厲的感覺,“你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顧忌着對方是獨孤聿笙,他的手早就擒住了獨孤聿笙的衣領了。
他很在意,那句真正的獨孤家小姐是什麼意思。
獨孤聿笙卻將手插進了兜裡,嘴角勾了勾,“字面上的意思。”
“還不來人把他趕出去!”獨孤老夫人直接伸手指向了獨孤聿笙,滿臉的憤怒,這時候的她已經忘了獨孤聿笙的恐怖之處了,“竟然還敢來蕪兒的住處撒野,真當我們獨孤家沒人了?!”
獨孤恆緊繃着臉,他看着獨孤老夫人,聲音都是冷酷的,“你閉嘴!”
“我爲什麼要閉嘴,我有做錯什麼嗎?蕪兒跟喻少本來就有婚約,可沒想到,那個蘇回傾的竟然橫插一腳,還想逼死我們蕪兒,你不幫蕪兒報仇就算了,還來幫着外人欺負我們!”
獨孤老夫人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周邊還有護衛。
有一點真的沒錯,獨孤家的人一向護短,不管是獨孤恆還是獨孤老夫人,都是一樣。
只是兩個人用在了不同人的身上。
“據我所知,獨孤蕪根本就不算是獨孤家的人,跟喻少有婚約?不得不說,你們的臉皮太厚了一點吧?”獨孤聿笙眯了眯眼。
“你胡說什麼!蕪兒現在就是獨孤家唯一的小姐!”獨孤老夫人根本就不信獨孤聿笙的話。
“唯一的獨孤小姐?”獨孤聿笙輕笑了一聲,“你大概不知道吧,樓上躺着的,在急診室裡,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的,那纔是唯一擁有着你們獨孤家血脈的人。”
“擁有獨孤家的血脈?”獨孤老夫人忽然停住了話頭。
她猛然看向了獨孤聿笙,“你一定是騙我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一個野種,怎麼可能是我獨孤家的人……”
“是不是你們獨孤家的人,獨孤家主,這裡就是醫院,你們去做個鑑定不就知道了?”獨孤聿笙看向了獨孤恆。
獨孤恆從獨孤聿笙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開始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會不喜歡蘇若華的那個女兒。
但是等真正看到蘇回傾的時候,卻莫名的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對方。
有時候,骨子裡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可現在聽到獨孤聿笙的一句話,獨孤恆發現,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他想摸出一根菸,卻發現手都是抖的。
獨孤恆靠在牆上,嘴角罕見的勾了笑。
無名島。
赤月拉開了電腦面前的椅子,低了那雙眸子,臉色都是陰沉的,雙手搭上了鍵盤。
黑色的鍵盤跟白皙的手指,黑白分明。
見他這樣,這間房子裡的人全都默默退出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赤月這個樣子,就是表明他要進行一場網絡入侵。
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着,赤月看着屏幕上已經出現的ip地址,嘴角勾了一下。
“查到了沒有?”阿波羅的聲音從耳邊的通訊器中傳來。
“監控已經先一步被人毀了。”赤月伸手按了一下通訊器,嘴邊的笑意有些嗜血。
聽到這個消息,阿波羅有些驚,“那怎麼辦?”
赤月直接攻破了對方的防火牆,打包了一個木馬放進漏洞,“我曾經跟團長發過誓,不會跟以前違章的黑客一樣亂用自己的黑客權利,現在……我可能不能遵守了。”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
“啪”地一聲!
直接按下了enter鍵。
於此同時,那些被毀掉的代碼,重新恢復。
被刪掉的視頻,也重新出現。
赤月看着視頻上出現的人影,眼眸一凝。
半晌後,他伸手,按下了耳邊的通訊器,“阿波羅,接收資料。”
還呆在戰機上的阿波羅直接打開了掌心的電腦,接到了赤月發過來的資料,那眉眼都是冷凝着的,“我就說是她!”
**
獨孤恆比所有人都要積極,在獨孤聿笙說話的時候,就讓人採集了蘇回傾的dna樣本。
一般來說,這種鑑定不會很快。
但是由於對方是獨孤恆,醫院用了緊急的處理,幾個小時過後,結果就出來了。
獨孤恆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鑑定結果。
他一字一句的看完上面寫的東西。
每一個字都看進去了。
上面寫的很清楚,蘇回傾跟他,有血緣關係。
獨孤老夫人一直認爲獨孤聿笙是騙她的,看到獨孤恆的樣子,不由地奪下了獨孤恆手中的鑑定單,看到了裡面的結果,整個人都是愣住的。
完全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說,她一直以來,找人謀害的……是自己的親孫女?
獨孤聿笙起先也只是猜想,當達到結果的時候,他也是震驚的。
一行三人幾乎有些沉默的站在走廊上。
直到病房內傳來了獨孤蕪尖銳的慘叫。
獨孤老夫人嚇得一跳,直接推門進去。
獨孤聿笙挑了挑眉,也插着兜跟在後面進去了,低着的眸有些冷意,醒來了就好。
“你想幹嘛?”阿獨孤老夫人忌憚地看着破窗而入的金髮男人。
獨孤恆卻是眯了眯眼,他自然是認出了面前的人,“阿波羅?”
阿波羅懶得跟這羣人廢話,直接揮手,“獨孤家主,你最好不好攔我,獨孤蕪這個人,我必須要帶走。”
隨着他的話,他身後站着的人,已經將武器對準了獨孤恆。
“白衣呢?”獨孤老夫人是真心護着獨孤蕪,“你們想抓蕪兒去幹嘛?”
“幹嘛?我們想知道,她偷偷帶了一包炸藥包去藥劑室,究竟是要幹嘛!獨孤老夫人,我勸你別找白衣,找到了白衣,他肯定是要將獨孤小姐,直接關進國際監獄的。”阿波羅撥了下自己金色的頭髮,嘴邊笑意冷狠。
“炸藥包?”獨孤老夫人聽到這三個字,手都是抖的。
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
“這件事跟蕪兒無關,你們不能抓她。”獨孤老夫人護住了驚慌失措的獨孤蕪。
阿波羅的話,獨孤聿笙聽得很清楚。
他偏頭,看了一眼獨孤老夫人,臉上依舊是慵懶的,只是嘴邊的笑意有那麼一點的嘲諷,“老夫人,你現在是確定了要護住獨孤蕪,不管你的那個親孫女?”
“不是……”獨孤老夫人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一直想要獨孤恆結婚給她生一個後代,但是獨孤恆不肯。
所以她就抱養了獨孤蕪,當做親孫女兒來養,這麼多年,一隻狗都該養出感情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一直厭惡的蘇回傾,是她心心念唸的親孫女。
尤其是自己曾經跟那羣人約定過的,要讓蘇回傾死。
“這件事不是蕪兒做的,你們不能抓她!”獨孤老夫人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看着這兩人,獨孤恆心底是一片的涼。
還有着對兩人的失望。
他直接看向阿波羅,此時也不管獨孤老夫人的話,聲音更是凌厲:“你把獨孤蕪交給白衣,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
於此同時。
急救室。
迪恩士還在糾結着蘇回傾腦子的問題。
然而就在這時候。
整個急救室裡,忽然各種尖銳的儀器聲響起,所有的護士都是手忙腳亂,臉上一片的驚駭。
這時候,只有迪恩士,驀地側身看向了病牀。
病牀上躺着的人,那長卷的睫毛忽然顫動了一下,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慢慢地睜開。
明豔的臉上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邪氣。
“吾王,是你嗎?”迪恩士手抖了一下。
蘇回傾伸手撐住了牀,聞言,側眸朝這邊看了一下,嘴角不由的勾起。
無影燈下,眉眼依舊是清雋的,只是那笑,卻是邪氣極了。
她單手一撐,滿身輕盈的地從病牀上跳下來,將凌亂的頭髮往後一按,低着的眼眸有着讓人看不到的幽深。
迪恩士只聽到她那尤其低沉的聲音:“是啊,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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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因爲眼睛有些腫,最近兩天醫生讓花花最好不要碰電腦,所以碼字的時候花花都是儘量距離電腦遠一點,昨天那幾章更新錯字很多,真是抱歉哈,等過幾天花花會把更新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