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薰蹙了蹙眉頭,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了蘇慕尼之前爲什麼要隱忍,原來,她打的這個如意算盤。
李怡是周曼純的老師,她要是和肖恩離婚,實驗肯定做不成功,這樣子,靳嶼漠必死無疑。
這一招,還真是夠狠毒!
柳恩薰眯了眯眸子,只覺得蘇慕尼的狠毒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這些年,柳恩薰都沒有去上班,一直是蘇慕尼在接濟她的生活,柳恩薰爲她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
沒有任何猶豫,柳恩薰答應了,因爲柳恩薰也討厭周曼純。
蘇慕尼城府頗深,她曾經故作漫不經心的對柳恩薰說過史明歌生前很喜歡周曼純,所以柳恩薰嫉妒的不得了。
“慕尼,你剛纔也說了,李怡和肖恩的感情很好,我怎麼去勾引她啊?”柳恩薰一臉疑惑的說道,心想着,這件事還真是有難度。
“老夫老妻的,感情再好,也沒有當初那股激情了,你想想看啊,你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主動出擊,有哪個男人會拒絕你?特別是老男人,別看他們裝的深沉,其實也是膚淺得很,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蘇慕尼信心十足的說道,這些年,她經常混跡夜店,所以看得多了,聽得也多了,對於愛情,是不太相信的。
有時候,蘇慕尼甚至在思考,她那麼喜歡靳北森,真的是因爲愛情嗎?如果靳北森一無所有,只是一個窮小子呢?她還會那麼喜歡嗎?
其實,她喜歡的不過是一種虛榮,一個靳太太的身份罷了,蘇慕尼不懂靳北森,所以,也無法愛上靳北森那有趣的靈魂。
蘇慕尼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對愛情失望了,那時候,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外面有了情人,她便已經明白,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的,很多男的,深愛着自己的老婆,但是卻還要在外面沾花惹草,這就是男人惡劣的本性啊!
“可是……我該怎麼去認識肖恩呢?”柳恩薰認真的問道,聲音柔柔的。
“過幾天,我們家銀行會舉辦一個慈善酒會,我爸爸和肖恩以前有過合作,他應該會來。”蘇慕尼眯着眸子,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柳恩薰也淡淡的笑了笑,心想着,原來蘇慕尼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而她只不過是她成功路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史明歌去世了三年,柳恩薰習慣寫日記,她每寫完一本日記,都會在定期的日子拿去史明歌的墓地,在他的墳前燒掉,希望史明歌在天上能夠看到。
這三年,柳恩薰過得好孤單,她本來就沒有朋友,之前史明歌還在市的時候,柳恩薰還能和史明歌耍耍小性子,對他發發牢騷,現在,她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蘇慕尼表面上對她好,其實也只是表面現象,若柳恩薰一點利用的價值也沒有,蘇慕尼肯定不會和柳恩薰“做朋友”。
“好,那我盡力試一試。”柳恩薰燦爛的一笑,回答的毫不含糊。
蘇慕尼盯了她好幾秒鐘,一臉真誠的說道:“小薰,我們的計劃就快成功了,已經是最後一步了,只要這一步對了,前面的就都無所謂。”
柳恩薰緩緩地閉上眼睛,心裡想起了史明歌,嘴角揚起一抹帶着遺憾的苦笑,“是啊,我不會讓之前的計劃付諸東流,這一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敗的。”
“小薰,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蘇慕尼眨了眨眼睛,美眸裡帶着笑意說道。
“慕尼,你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柳恩薰知道蘇慕尼在調侃自己,所以也笑着說道,她哪裡是蘇慕尼最好的朋友?蘇慕尼最好的朋友,分明就是鍾馨蕊,只是鍾馨蕊今天沒來罷了。
人都是這樣的自私,爲了達成某個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安靜的包廂裡,兩個女人各有所思,雖然她們的出發點不同,但是她們的目標是同一個,就是除掉周曼純,讓她痛苦。
柳恩薰只想爲史明歌報仇,而蘇慕尼想除掉周曼純,成爲名副其實的靳太太,這個目標雖然有些遙遠,但是她們從未放棄過。
去實驗室的路上,靳北森開着車,周曼純坐在副駕駛座上,肖恩和李怡另外開着一輛車,跟在他們的後面。
周曼純偏着頭,看着一路上不斷倒退的風景,忽然嘆了口氣,心情很是惆悵。
她有點期待這個實驗室的模樣,但是更期待的是自己和李怡能不能研究出這種解藥,要是研究不出,她的小漠該怎麼辦呢?
心裡頭就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壓着她一樣,周曼純感受到了壓力,她忽然間感覺自己好沒用,怎麼當初讀大學的時候,沒有多研究一下細菌實驗呢?
其實,周曼純心裡也知道,李怡對於細菌實驗,也是不太擅長的,所以這次的成敗,只能靠歐陽了,歐陽若能和李怡解開心結,好好配合,研發出解藥,靳北森定能饒他一條性命,他若是不肯,就是死路一條。
周曼純蹙着秀眉,忽然間嘆了口氣。
靳北森聽到周曼純的嘆氣聲,俊顏緊繃着,醞釀着情緒憋在心底說道:“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北森,我能愛你嗎?”周曼純回過頭來問道,她明亮的眸子對上靳北森深邃的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靳北森挑了挑眉,笑着說道:“你這是什麼問題?”
“我只是忽然間想知道。”周曼純仍舊蹙着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嘴裡咕噥着說道。
靳北森沉默了兩秒,心裡瞬間明白了這女人的心思,周曼純不過是缺乏安全感了,所以,她想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可以。”靳北森點點頭,抿了抿脣說道。
“那你愛我嗎?”周曼純又彆扭了好一會兒,傻乎乎的開口問道。
“很愛你,全世界我最愛你了。”靳北森一本正經的說道,俊顏上掛着笑,倒是凸顯出幾分明朗的氣質。
聽着他的情話,周曼純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她咬了咬脣,斷斷續續的開口道:“北森……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忽然問你這個問題呢?其實……我只是有些害怕而已,害怕你不要我和小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