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曼純真的無法想象琳琳家有多麼的困難,現在走進這一帶,她才深刻的明白過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活的像她那麼幸福。
這麼一想,周曼純更加心疼那個孩子了,她確信的點點頭道:“是這裡沒錯。”
“可是……這裡和垃圾場一樣啊。”姜婧琪一手拿着醫療救護箱,一手挽着周曼純的手臂,心裡不安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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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快走吧。”周曼純轉頭看了姜婧琪一眼,安慰道。
姜婧琪有些不悅的努了努嘴,一邊碎碎念着,“小純,這裡不會有詐吧?”
“大小姐,我一沒錢二沒色,人家圖什麼?”周曼純無奈的瞥了姜婧琪一眼,真是佩服了她的想象力。
“你可別謙虛了,你這樣要是還是沒錢沒色,那我真不知道什麼是美色。”姜婧琪打趣的說道,心裡也因爲和周曼純開着玩笑,輕鬆了幾分。
“我覺得自己長得一般般啦,還是你比較可愛呢。”周曼純壞壞的笑着,調侃道。
姜婧琪被她這麼一誇,心裡頭的花兒都開了,嘴巴也笑的合不攏了……
一路上慢慢的摸索着,周曼純和姜婧琪終於找到了孫琳家,周曼純上前一步,敲了敲包着鐵皮的銀色木門。
姜婧琪看着這棟“復古”的房子,心裡感慨着,居然比自己家還要破舊,這麼一想,她真是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琳琳媽很快就過來開門,她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口,見到周曼純來了,心裡帶着幾分慌張。
“周……周醫生,你來了,快裡面請。”琳琳媽由於過度緊張,還哆嗦了一下。
周曼純以爲她是擔心孩子地病情,也沒有多想,二話不說,就往屋子裡面走……
要說周曼純的這一個月過得還真是刺激,比如此刻,她和姜婧琪正背靠背的被人綁在一間漆黑的密室裡。
身上的手機和錢包早已在進入劉琳琳家時,就已經被拿走了,她只記得自己剛走進門,就被人劈中了後腦勺,然後暈了過去,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
周曼純和姜婧琪被人用黑布矇住了雙眼,兩個人背靠背的坐着,這個漆黑的密室裡除了排風機發出“轟轟轟”的聲音,幾乎安靜的可怕。
“小純。”黑暗中,姜婧琪輕輕顫抖的聲音傳入周曼純的耳朵。
“恩,我在。”周曼純應了一聲,還好這些人沒用膠布黏在她的嘴巴。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姜婧琪緊張的問道,她纔剛剛清醒過來,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小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周曼純一臉愧疚的垂下了眸子,這件事,一定是衝着她來的。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綁架,居然還是被自己的病人家屬給欺騙,周曼純這麼一想,覺得有幾分心寒。
“不,現在就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要趕緊想辦法出去。”姜婧琪搖了搖頭說道,她看過許多諜戰片,她從小就喜歡看,當諜戰片中的主人公被人綁架後,就會第一時間想辦法逃出去,現在她們也得逃出去。
周曼純試着想掙脫綁着自己的手腕的繩子,可是麻繩繃得太緊,她每搓動一下,就感覺細嫩的皮膚在被麻繩割一樣,特別的疼。
“小琪,你試試,能不能解開,我實在是解不開。”周曼純蹙了蹙眉頭,她知道這是綁架,既然自己還安全的活着,就說明對方肯定有益可圖。
周曼純現在怕的,就是對方是衝着靳北森來的,要是因爲自己,耽誤了靳北森的某單生意,她真的會愧疚不已。
姜婧琪也試着掙脫了一下,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半響過後,她嘆了一口氣道:“怎麼辦?我也鬆不開。”
“看樣子,現在只能等了,小琪,你聽着,等會兒要是有機會,你一定要逃出去。”
“不……我怎麼能丟下你跑呢?從現在起,我們兩個是一體的,誰也不能丟下誰。姜婧琪閃着眸子,眼神裡異常的堅定,什麼叫患難見真情,她終於明白。
“好,我們要一起離開,一定會的。”周曼純用手指去觸摸姜婧琪的手指,兩人如同心連心般的默契。
不知道爲何,周曼純此刻的心情居然有些平靜,第一次被綁架,居然一點也不慌張,可能是因爲她跟着靳北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緣故了,她相信,靳北森一定會來救她!
“咚!”
空氣裡忽然想起有人踹門的聲音,周曼純和姜婧琪同時朝着聲音源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站在光亮處,周曼純和姜婧琪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看到光亮的瞬間,二人覺得有些眩暈,她們沒看清來人的長相,卻隱隱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惡意……
過了大概五六秒,周曼純這纔看清男子的長相,看上去皮糙肉厚,絕非善類。
這會兒,她的心砰通砰通的加速着,望着男子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她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姜婧琪亦是如此,她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啊,沒想到有一天電視劇裡的場景居然會真的出現,可是出現什麼不好呢?偏偏出現綁架。
“小琪,你別緊張,有我在,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周曼純感覺到姜婧琪的身子在輕輕地顫抖,她察覺到了她的緊張,連忙輕聲安慰道。
相比發抖的姜婧琪,周曼純就顯得從容淡定多了,她知道這幫人肯定不會傷害自己,既然是衝着自己來的,就說明還有希望,只要答應他們的要求就可以了。
姜婧琪緊緊地咬住脣,手指仍舊不肯鬆懈半分,牢牢地抓着周曼純的手,就好像在吸取她身上的力量一樣。
站在出口處的男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有些微胖的身材看上去搖搖擺擺,大腹便便的走到周曼純和姜婧琪身邊。
男子居高臨下,目光中透着狠厲,嘴角掛着一抹邪笑,雙手繞環,緊緊地盯着周曼純。
“你有什麼事情就衝着我來,你放了她。”周曼純頭皮發麻的無視男子的冷笑,故作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