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她淺笑盈盈的答應了一聲:“好。”
唐一一臉上的笑容彷彿會感染人一般,就連皇甫尚安的嘴角都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俯下身子湊到唐一一的耳邊叮囑了一聲:“跟她見面可以,不過你可不要學會了那個女人的臭脾氣。”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她不要學會了喬溫溫的臭脾氣?
難道是昨天喬溫溫會御西澤做了什麼嗎?
伸手輕輕扯住了就皇甫尚安的衣袖,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眸子,滿心疑惑的問道:“尚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輕輕聳了聳肩,皇甫尚安慢慢的道:“昨晚喬溫溫用酒瓶在酒吧打破了一個人的頭。”
有一句話叫做防範於未然。
要是有一天他跟唐一一吵架的時候,這小妮子用酒瓶砸破了他的腦袋,那可就情況不妙了。
似是看透了皇甫尚安的想法,她輕輕擰了擰鼻子,笑眯眯的問道:“你不會是害怕我從喬溫溫那裡學會招式對付你吧。”
不屑一顧的輕嗤了一聲,皇甫尚安用手攥住了唐一一的下巴,低下頭在她的脣上輕咬了一口。
他一臉篤信,似笑非笑的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那可不一定。”一臉慧黠的眨了眨眼睛,她頗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調。
“如果你真的敢這麼做,看我怎麼懲罰你。”他用手在她纖細的腰上輕擰了一把。
“好了,好了。”一邊將皇甫尚安推出房間,她一邊說道,“你趕緊出門吧,真的已經很晚了。”
將皇甫尚安送出門後,唐一一回到了浴室。
站在鏡子前,她用手輕拂過脖子上的吻痕,嘴角情不自禁的盪漾起一抹甜蜜的笑……
因爲任一品的突然失蹤,任安康簡直忙得暈頭轉向。好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今日董事會召開的時候,他作爲任一品的長子,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任一品的位置了。
總算是贏了那個老頭子一局!
儘管起的很早,爲免別人覺得他迫不及待想要取代父親,他按捺住想要立刻去公司的衝動,硬生生將上班的時候往慣常時間後拖了半個小時。
可即便如此,等他一在公司出現,所有人還是都發現了他今日的不同。
印着暗銀花紋的挺括襯衫,外套一件淺灰色馬甲,再外罩着一件筆挺的鐵灰色西裝。西裝上衣口袋露出一角寶藍色絲巾,堪堪與他漫不經心擡起手時,露出的綴着藍寶石的袖口兩相呼應。
一雙劍眉星目濃墨重彩的,是說不出的神采奕奕。
暗金的旋轉門轉開,他邁着閒適的步子走進來,靠的近了甚至還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
今天的任安康,從穿着打扮,到神情舉止,無不清楚的昭示了一個詞兒——春風得意!
他本就是極爲英俊的長相,今天更是俊美的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前臺的幾個接線生遠遠的看着他,自然忍不住春心蕩漾。
儘管公司高層的變動,並沒有下達到下面。可既然在這個公司上班,多多少少總會聽到些風聲。
唐一一的案子雖然沒有公開,但也不是沒有人聽見風聲的。
任何公司平日裡就算管的再嚴謹,也不可能遏制的住所有的流言八卦。更別說這流言八卦還涉及了BOSS和BOSS的兒子兩人了。
雖說具體什麼情況,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天馬行空的聯想。
最近這段時間任一品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憑空從公司失蹤,任安康又一舉躍上公司一把手的位置,暗地裡早就有人臆測了好幾處,豪門父子相殘的戲碼了。
今天是任氏集團例行開董事會的日子,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已經敏感的嗅出了硝煙味。
畢竟任安康雖然是任一品的長子,可任一品畢竟把持任氏集團多年,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別人給撼動的。
更何況,任一品可不只有一個兒子!
衆人才這樣想着,任皓軒就從旋轉門後面走了出來。
相較於任安康的隆重打扮,任皓軒穿的就比較隨意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外罩同色的挺括白西裝,下面同樣是白色的西裝褲。沒有打領帶,領口的扣子隨意解開三顆,整個人顯得輕鬆而散漫。
人羣瞬間騷動了起來,爲這兩兄弟的碰頭。
任安康本已經走到了電梯前,聽見四周圍的騷動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正好任皓軒也在這個時候擡頭,兩人的視線瞬間撞到了一起。
可讓所有人失望的是,兩人的視線並沒有擦出,哪怕一星半點的火花。
就好似那些最爲尋常的兄弟一般,兩人彼此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一同走進了直通樓頂開會的電梯。全程兩人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更沒有半點的硝煙味,就好似他們真的只是最爲普通的兄弟一般。
可要真說他們兄弟間感情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爲自打進了電梯,兩人就各自站在一側,彼此都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無聲的緘默在電梯裡面蔓延,跟在任安康身後的臨時助理覺得有點壓抑,下意識伸手按了按胸口,卻愣是沒敢弄出丁點的聲響。
三人沉默的上了樓,電梯門一開,迎面就是三兩個往會議室走的高層。
見着兄弟倆從電梯裡出來,那幾人俱是愣了一下,隨後各自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其中一個顯然和任安康交好,稍一怔愣後,就笑着走上前來,招呼道:“任總,二少爺,你們來的好早。”
“今天是開董事會的日子,我一個做人後輩的,怎麼能遲到呢?”任安康淡淡笑了一下,看似將姿態擺的很低,可他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傲然。
雖說他是任一品的兒子,如今也成爲了任氏集團的代理總裁,可今日來參加董事會的,可以說每一個都是任氏集團的元老,他在這羣人的面前,自然只能以晚輩自稱。
那人聞聲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任總可千萬別這麼說,也許今天過後,您可就不僅僅是我們的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