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慕容馥雅知道在這三個男人面前,自己是沒有什麼好處可言的,就只能抱着手臂坐在地上。
“任安康在哪裡?”一道冰冷的嗓音傳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不是天天在這裡的。”慕容馥雅撫了撫手臂,活動了一下,暗暗地吁了口氣,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麼,你來的時候,看沒看到唐一一?”御西澤看着女人淡淡的開口道。
“這個……”女人見狀,有些猶豫的說道。
“難道你還想要再重新嘗試一下挫骨嗎?”御西澤輕撇了一下嘴,低低的說道。
“額,不要,再也不要這樣了。我說,我都說的。”慕容馥雅看着眼前的男人,害怕的趕緊解釋說。
“那就快說,沒有空聽你在這邊說廢話。”御西澤厲聲說道。
慕容馥雅看了看眼前的三個男人,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就好了,既然任安康這樣對自己,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對那個男人那麼好了。
想到這,慕容馥雅便沉下心,暗暗地在心裡吁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唐一一原來確實是在這裡。”
只是她不能將自己要毒害唐一一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讓眼前的男人知道的話,估計自己不死也得扒層皮。
“原來?現在爲什麼不在這了?難道被任安康轉移了?”御西澤聽到那個女人話裡的意思,喃喃的開口道。
“是的,原來在這裡,我剛來找唐……任安康的時候,她確實是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見了。”
慕容馥雅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差點就將實話說出來了,還好自己反應比較快。
“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也就是昨天的時候,或許更早,我去找唐……任安康,正巧看到他也要找唐一一,只是當時一一就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你確定不是任安康偷偷的將一一轉移了?”御西澤撫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確定,因爲當時任安康也很激動,就跟瘋了一樣的找唐一一,要是他藏起來的話,他不會表現的那麼煩躁不安。”
慕容馥雅在心裡想了想,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而且今天我聽傭人說是任安康最近還在找人,估計是到目前爲止還是沒有找到唐一一。”
“皇甫,你怎麼看?”
御西澤盯着眼前的女人,還在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要是她是幫兇的話,那麼他們幾個人就當成猴子一般的戲耍了。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發誓,若是假的出門被車撞死。”
慕容馥雅生怕眼前的這些男人不相信她的話,直接舉起三指對天發誓。
皇甫尚安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發一語,而後者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要是這個男人不相信的話,那麼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慕容馥雅整個人都處於緊張不安中,生怕自己的另一條胳膊也會被卸下來。
“先找到任安康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皇甫尚安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便更加清晰,還多了一抹堅決。
御西澤想了想也是,要是沒有任安康,現在唐一一兩口子應該和他們一起在某個小島上度蜜月呢,要是找到那個男人,非得狠揍他一頓。
“我們走。”
話落,三人便起身離開了,直接忽視房間內的某個女人。
慕容馥雅看着眼前的人都離開了,壓在心口上的那口濁氣瞬間消失無蹤,就連之前的那種低氣壓,也慢慢的消失了。
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至少現在還活着,她從來沒有想象過這樣活着的感覺真好。
“那個女人怎麼辦?”剛剛出了房間,御西澤便開口詢問身邊的男人。
“既然任安康還留着她有用,就讓她繼續待在這裡就好,還有,常四,派個人時刻關注着這個女人,她不如表面上看着的文弱。”
“好的,皇甫先生。”常四點點頭應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繼續找任安康。”皇甫尚安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
“常四,繼續讓你的人盯着任安康的這幾個住處,隨時有情況隨時彙報,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動向。”
隨即便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常四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御西澤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一直在隱忍着怒氣,雖說之前爲了進別墅,稍微活動了下筋骨,但是這僅僅只是練手,還沒有真正的將氣全部發泄出來。
親愛的一一,你究竟在哪裡?要是再找不到你,估計你家的皇甫先生要成冰人了,誰見到他都會被凍僵的。
御西澤內心不禁吐槽道。
而此時的任安康在一個公寓中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他沒有想到都在郊外的別墅裡了,唐一一竟然還能逃脫,那麼就只有兩種情況了。
一是她自己逃出去的,有內應幫忙,二便是有人趁着他將人弄來的空檔,又將女人綁架了。
任安康微蹙着眉頭,站起身看着窗外,一隻手撫着下巴,另一隻手環胸,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應該啊,他將唐一一綁來的時候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而且都已經做好準備了,誰要是透漏了風聲,行裡的規矩也是很獨特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其他人花的錢比他的價格高,那麼他綁架唐一一的事情就一定會暴露,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形容任安康此時的心境的。
太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使得整間頓時柔和了不少。
任安康看着外面的風景,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着,只是現在還沒有任何關於唐一一的消息,讓原本十分有把握將人找到的他,也變得焦急難耐。
倏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任安康看着桌上的手機,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便映入眼簾
男人很快便按下了接聽鍵,便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隨着電話的接通,一直到男人掛斷電話。
任安康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焦急到現在掛斷手機之後的憤怒模樣,簡直可以媲美變臉達人。
“簡直就是一羣廢物。”任安康有些憤怒的將桌上的文件一掃而空。
任安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房間內地氣壓也漸漸下降,一時之間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
沒有想到皇甫尚安那麼難對付,自己的住處讓那個男人給毀了不說,就連郊外的別墅,也能夠查到,看樣子自己是小看那個男人了。
任安康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眼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不一會,又有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任安康看到那串號碼,眉頭微微一蹙,將手機拿到手裡,按了接聽鍵。
“有話快說,不要說那麼多的廢話。”電話那頭還沒有人答話,男人便毫不猶豫的怒吼道。
“額……那個,老闆,有你說的那個類似的女人的消息了。”電話那頭小聲翼翼的說道。
“什麼?還不快點說。”任安康略顯驚訝的說道。
“是是是,據手下的人說,有人看到一個男人帶着一個你說的那個女人入住了科倫克酒店,只是當時那個女人還是處於昏迷,不對,說是醉酒的情況下,所以查的有些費勁。”電話那頭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科倫克酒店?好,你派人在那繼續給我盯着,我馬上就到。”任安康拿起椅背上的西裝,掛斷電話,便出門準備往酒店而去。
與此同時,正在極力尋找任安康的皇甫一行人,也得到消息,說是任安康正在焦急的往科倫克酒店趕去。
皇甫尚安等人收到消息也是馬不停蹄的向着酒店而去,希望能夠趕到任安康之前到達目的地,看看能不能找到唐一一。
只是讓任安康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剛剛到了酒店,皇甫尚安的人便也到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面對面站着也是格外養眼,只可惜,兩個人都看對方不順眼,不光是因爲唐一一的原因,兩個集團之間的競爭也是在所難免的。
“呦,這不是皇甫總裁嘛,怎麼有空來到這裡,皇甫家的酒店生意那麼好,人滿了嗎?”
任安康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淡淡的說道。
皇甫尚安看到任安康的時候便想要衝上去教訓他,只是勉強被御西澤和常四拉住,纔沒有當場發生命案。
聽到任安康的挑釁聲,皇甫尚安更加的煩躁,要不是被人拉住,他早就上前修理了。
“放開我。”低沉的男性嗓音低吼道。
“皇甫,你冷靜一點。”御西澤拉住男人的手臂,聲音低低的勸道。
皇甫尚安眯眼瞅了一眼任安康的方向,又看了看身邊的人,眉眼低垂,任誰也瞧不清他的臉上的表情。
御西澤看到身邊的男人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便不再拉着他,沉聲說道:“任經理不也是,不然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