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快步走過去,嬌小的人兒站在皇甫尚安面前顯得小鳥依人,但是氣勢上卻不輸身邊的男人。
只見她走到皇甫尚安的身邊,仰起頭,略顯憤怒的眸子,惡狠狠的等着眼前的男人,怒吼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好好的一個兒媳婦,怎麼就突然消失了?你說!”
皇甫尚安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無言以對,是他沒有盡職的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竟然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人給劫走了,是自己無能。
嬌小的女人見男人不答話,不由得對着他翻了個白眼,沉聲道:“你說說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發呆,我的寶貝兒媳婦都失蹤一天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吃得怎麼樣……”
說着,說着,女人眼圈微微一紅,竟說不下去了。
皇甫尚安聞言,眼神黯了黯,雙手握拳,渾身散發着濃烈暴戾酷寒之氣,沉聲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說得倒容易,你現在不還沒有她的消息,還說……”女人不依不饒的嘟囔着。
站在一旁的皇甫博文實在看不下去了,擡步走到女人身邊,探臂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撫道:“他是你兒子,難道你還不瞭解他?既然已經成這樣了,你就安靜的待在這,不要讓你兒子再分心了。”
嬌小的女人——李宛之本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身旁的男人用力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什麼。
李宛之轉頭瞪了男人一眼,看着自家的兒子,微微的嘆了口氣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皇甫博文走到兒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者只是身體微微一僵,並沒有說什麼便走到女人的身邊坐到了她的身旁。
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默契。
皇甫尚安淡淡的看了眼沙發上的兩個人,微微的嘆了口氣,心裡想着一一,便也不再說什麼。
不一會,皇甫大宅的房門再一次打開。
進來的則是皇甫尚安的妹妹和妹夫——皇甫若若和許哲。
“哥,我聽說一一被綁架了,現在怎麼樣了?”皇甫若若開門的第一句話便是朝着站在窗前的男人說道。
“還沒有消息。”皇甫尚安淡淡的說道。
“還沒有消息嗎?難道現在還是找不到是誰劫走了一一嗎?派人去找了嗎?”皇甫若若若有所思的說道。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他們是怎麼辦事的,那麼點小事也辦不好,哥,我看你還是趕緊換一批人得了,省的丟了皇甫家的臉……”
聞言,皇甫若若的臉色倏地一沉,冷聲說道。
“若若。”
許哲適時的開口制止皇甫若若繼續說下去,而後者只是撅了撅嘴,扭過頭往李宛之的方向走去。
許哲看了看皇甫若若略顯孩子氣的樣子,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便走到皇甫尚安的身邊,跟着他一起看着窗外。
“大哥,需要我幫忙嗎?”
皇甫尚安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身邊的男人,沉聲道:“到時候我叫你。”
許哲看着眼前的男人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情,當初若若失蹤的時候,他也是快發狂了,要不是身邊的男人,他估計也是不能好好的思考而做錯事。
倏地,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盯着皇甫尚安,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那部手機。
皇甫尚安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按上接聽鍵,便將手機放到的耳邊。
大家都在旁邊焦急的等待着,生怕錯過了什麼。
而皇甫尚安自從接了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眉宇間有了一抹嗜血的狠厲,一時間周遭的大氣壓更是逐步下降。
不一會,皇甫尚安接完電話,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將手機往衣兜裡一放,沉聲道:“許哲,跟我走。”
便頭也不回的直接往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將胸前的領帶扯了下來攥在手心裡。
許哲見狀,不發一語的便跟着男人往外走去。
皇甫若若剛想要喊住某人,便被一隻手從後面捂住了嘴。
回過頭去,便看到捂住她嘴的竟是自己的媽媽,而後者只是對着她搖了搖頭,便盯着皇甫尚安兩人的背影,她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辦好這件事。
“有人說在道上看到過任安康的人。”皇甫尚安兩人進到車內,便聽到一道低沉的嗓音。
許哲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厲聲說道:“你懷疑是他?”
“哼,還用懷疑嗎?肯定是他。”皇甫尚安略顯陰沉的開口道。
許哲張了張嘴,剛想要問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皇甫尚安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繼續說道:“那個男人一直在打一一的主意,只是沒有想到他膽敢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動手,該死的,看樣子,他的日子是太過逍遙了。”
皇甫尚安的脣畔遽爾浮現一抹殘佞的微笑,冷哼道:“很好,既然動了我的人,就得承受的住我的怒氣!”
許哲知道現在怎麼也勸不住正在氣頭上的皇甫尚安,便不再多說什麼,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明亮的陽光在樹葉上塗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銀色的光環。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任安康的住處,正常他休息的地方。
兩人下車來到別墅門口,便被人堵在門外,並告知他們任安康現在人不在這裡,這個時間他人還在公司。
皇甫尚安冷眸一掃,門口的人生生感到一陣寒意,便不再說什麼,只是緊閉的大門宣告着:生人勿進。
許哲見狀,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皇甫尚安看着緊閉的大門,聽着看門的人的話,更是煩躁,所有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便朝後擺了擺手,低吼道:“給我撞開!”
“不行,你們這是屬於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的。”開門的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怒斥道。
皇甫尚安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倏地,一把提起眼前的開門人,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冷哼道:“告我?呵呵,我等着。”
說着便將人扔到一邊,而後者則是驚恐的看着一羣人去砸門,便連滾帶爬的往休息室跑去。
而原本在別墅內的大手們也正好聽到外邊的異響,不一會別墅大門內便站着一羣拿着棍棒的人。
皇甫尚安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笑意,活動了一下筋骨,原本已經爆棚的怒氣正無處可發,正好可以練練手發泄一下。
而許哲早在皇甫尚安說破門的那一刻起,便已經站在別墅大門的門口,此時已經跟門內的一羣人扭打到了一起。
不多時,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羣人,便被皇甫尚安帶來的人撂倒在地,而原本去通風報信的某人也躺在了地上,正在大口的喘息着。
皇甫尚安扭了扭脖頸,鳳眼微眯,擡頭往別墅的方向看了看,便擡步往內走去。
到了別墅大門口,只見房門緊閉,許哲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擡腳一腳將門給踹開,而裡面的已經得知門外動靜的一堆人,大氣不敢出一聲的躲在廚房內,誰也不敢出來。
“給我搜。”冰冷而低沉的嗓音幽幽的傳來。
很快,便不停的有人來給皇甫尚安彙報,而彙報的內容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沒有人。
隨着來人的彙報,皇甫尚安的臉色果然立刻陰沉到了極點,邪惡冷酷的氣勢繼續上升。
許哲感覺到情況不對,想要勸慰幾句,剛想張口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頗爲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要是失蹤的是自己的女人,估計自己也會發飆,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人究竟在哪裡?
皇甫尚安黑着臉看了看周圍,驀地轉身往廚房走去。
只見房門緊閉,皇甫尚安本就怒氣未平,又找不到任安康和唐一一,倏地,一腳將門給踹開。
裡面的人面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如撒旦般的眸子掃過裡面的人,沉聲道:“任安康在哪?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陌生的女人來過?”
房間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一個應聲的。
“說!”皇甫尚安厲聲吼道。
“少爺……他在公司,還沒有下班,呃……也沒有什麼陌生的女人來過……”
一個瘦小的男人斷斷續續的說道。
聞言,皇甫尚安的眼神黯了黯,便轉頭往門外走去,既然在這裡找不到任安康,那就只能到別處。
一一,你等着我,我一定救你出來。
皇甫尚安在心裡默默的對着自己說道。
許哲看着男人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跟着他的後面往門外走去。
而此時的皇甫大宅內,李宛之和皇甫若若都時不時的往門外看去,心裡還在焦急的等待着皇甫尚安能夠帶來好消息。
倏地,一聲汽車的鳴笛聲響起來。
皇甫若若和李宛之都伸長脖子往門外看,眼睛都盯在門上,生怕錯過了什麼。
不多會,房門便打開了,進來卻不是皇甫尚安而是一男一女。
喬溫溫和御西澤進到屋內,沒有看到當事人,但是卻知道他應該是出去尋唐一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