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歌捂着被摔疼的屁屁坐起來,有些齜牙咧嘴,雖然這牀很軟,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的屁屁一瞬間就像被抽了一樣疼。
看見他站的離自己那麼遠,景如歌冷哼了一聲。
然後果斷地躺下,在牀-上滾了滾,把自己捲成了一個大白兔奶糖,再次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副樣子,看得唐靳言眯起了冷眸,不耐地催促,“嗯?”
“沒有關係。”景如歌把小腦袋縮進去了一些,很沒志氣地回道。
“沒有關係你盯着人家一直看?”
“誰說盯着一個人看就是有關係了?你一直盯着那個小美女看,怎麼,你們倆也有關係?”景如歌立馬反駁,嘴利的程度可見一斑。
唐靳言微微擰眉,更加確定這個小東西是在鬧脾氣了,“我跟她不一樣。”
“我跟他也不一樣。”
“敢頂嘴了?”
“……”
景如歌鼓起頰腮,哼了一聲撇開頭,脣瓣抿得緊緊的,不再去看他。
心裡的難受卻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尤其是腹部,隱隱又感覺到刺痛了。
她只得立刻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以免影響到孩子,臉色卻是有些蒼白了。
見她這樣唐靳言也沒有再逼迫她,眉宇皺得發緊,隨即踱步走到了落地窗前,推開了窗戶,然後熟稔地點燃了一根菸。
自從和景如歌結婚之後,他很少抽菸,次數手指數的過來,除非是心情很糟糕的時候。
事實上景如歌交朋友他並不願意多去幹涉,只要不是心懷不軌的男人,其餘都好談。
可誰知,這個人竟然是懸殊。
如果景如歌的身份一暴露,那麼她將會面臨的,就不僅僅只是算計殺戮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景如歌背對着唐靳言,聞到空氣中的菸草味,秀氣的柳眉緊緊蹙起,轉頭就道,“不許抽菸!”
唐靳言面色一黑,卻還是將手裡的香菸給按滅了,等到屋子裡的味道散去之後,才走到牀沿,輕而易舉地將裹成大白兔奶糖的景如歌提了起來。
見她裹得這麼嚴實,也不用擔心會不小心感染給她,便將她放在了大腿上。
“還生氣?”
“嗯。”景如歌乖乖點頭,也不矯情地不承認。
見她承認的這麼爽快,唐靳言倒有些驚訝了,輕輕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肉,發現她最近似乎胖了一小圈,以前消瘦的臉蛋也有肉了。
嬌小的身材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抱着卻更加有肉感了。
“我和她的確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個醫生,我和她見面是因爲隊伍裡有人受了很嚴重的傷。”
景如歌心口一緊,心裡的怨氣頓時就消散了,抓着他的手臂忙問,“那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唐靳言眉眼溫淡,眸底帶着層暖意,輕輕搖頭,“沒有。”
“那就好。”景如歌也才鬆口氣,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所以你是爲了那些隊員纔會找她的?”
“嗯,她來醫藥世家,這種傷,只有她有辦法。”
“這個我知道,我聽末末說過,這個世界上的疑難雜症在醫藥世家面前,從來就不是問題。”
“聰明。”唐靳言略帶幾分讚賞地點點頭,:“只不過要請到他們並不容易,那個女人叫顏媚,是唯一一個願意出山的。”
景如歌邊聽邊點頭,難怪她會覺得唐靳言對她的態度那麼友好,少見的友好。
她也並不是那麼愛吃醋,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緒就是不容易穩定。
只要他解釋,她就信,總比自己胡思亂想要好。
“還有一件事,唐太太,需要你的許可。”唐靳言微微低頭,用額頭抵了抵她,聲線磁性,帶着絲絲慵懶的味道。
“什麼?”
“顏媚身份特殊,住在外面可能不安全,所以,我打算讓你住在這裡,順帶幫你看看身體。”
若是顏媚能夠將景如歌的身體調理好,恢復如初,她的第三個條件無論多麼刁鑽,他都會同意。
這纔是唐靳言一開始答應顏媚然後入住錦繡苑的原因。
“我的身體很好,沒有問題啊。”
聽到這話,景如歌有些擔憂地縮了縮小脖子。
一個十五她都快對付不了了,再來一個顏媚。
真是想想就心驚。
這類人恐怕是最不好惹的,若是想讓你死,無聲無息的就能做到。
加之十五的心思實在深沉,再來一個顏媚,景如歌簡直頭疼。
而且,她每天喝的湯藥裡,竟然會導致她以後終生不孕,景如歌就更是忌憚了。
“你不知道而已。”唐靳言隱晦地道,擁着她的雙手越發收緊了。
景如歌抿了抿脣瓣,沒有回答。
心裡卻一清二楚。
他所說的,無非是指她不能再懷孕這件事情。
一時間,景如歌的心裡糾結無比,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呢?
可是如果告訴了他,她就永遠不能知道答案了。
唐爸爸那麼肯定唐靳言會跟她離婚,如果不是因爲他有足夠的底氣,那麼就是因爲……他知道什麼。
唐靳言一定會跟她離婚的有力證據。
想着,景如歌貝齒越咬越緊,脣瓣都被她咬的發白了。
深吸一口氣,她才恢復正常,猶豫了幾秒,將她那天去醫院檢查身體的結果說了出來。
唯獨隱瞞了自己懷孕一事。
唐靳言越聽,身上的氣息越發冷若寒霜了。
那雙墨眸,如同覆蓋了冰霜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周身的戾氣,甚至有些刺傷景如歌了。
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襟,“唐靳言?”
“別擔心,有我在,不會再讓她傷害你半分。”唐靳言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俊容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不喜歡她,明天我就送她走。”
“對了,還有一件事。”景如歌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跟他說。
“我那天做了幾個不同花香的香囊,其中裝着小茉li花瓣的送給了媽,可是媽卻因此遭遇到了生命危險,醫生說,是因爲那個香囊。”
唐靳言眸光沉沉,一語未發。
“後來我問過十五,她說她在花裡澆灌了劇毒,是爲了給我熬藥,但是我卻不小心把花裝進了香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