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珂?”景如歌問。
見唐靳言點頭,她才繼續道,“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雖然以唐靳言的能力,雪藏區區一個白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就不好玩了。
景如歌眸底閃爍着一抹狡黠的光,白珂敢欺負到她頭上,她不還手,豈不是讓她覺得她好欺負?
唐靳言倒是沒有說什麼,起身去了浴室洗漱,讓她多睡一會兒。
從浴室洗漱出來後,唐靳言再看向牀-上時,景如歌竟是又睡熟了,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咪,蜷縮着身子窩在一角,粉糰子一般惹人憐愛。
一向冰冷的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欣悅的弧度,將房間的窗幔拉上,遮住了外面的陽光,他才邁步離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的確答應了景如歌讓她自己解決白珂。
只不過在去帝爵的路上,隨口吩咐了喬北一句話而已。
於是,青杉的休息室裡便出現了這樣一幕亂砸東西的場景。
桌上的茶杯盡數掃落在地,就連沙發上的雜誌還有抱枕也都被扔在了地上。
白珂狠狠地踩了幾腳那些抱枕泄氣,臉上的表情憤怒到了極致。
“究竟怎麼回事?!不是都已經談好了,怎麼說反悔就反悔?!”白珂隨手拿了一本雜誌,扔到了助理頭上去,大吼着問。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點外人面前溫柔大方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潑婦。
助理瑟縮了一下,眼睛都紅了,卻躲都不敢躲,硬生生受了,生怕白珂會更生氣。
白珂的經紀人也不制止,拿着手機焦頭爛額地找聯繫人號碼,許久後放下手機,搖搖頭,嚴肅地問白珂,“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白珂一愣,想了想,想起昨天晚上大出風頭的女人,“是她,沐歌!”
就連今天的報紙上,明明應該寫沐歌當人小三的新聞的,誰知道,竟然出現的是,沐歌的電視劇《傾城》再創高收視率獲得一致好評,諸如此類的新聞!
而昨天的一切,半點都沒有出現在新聞版面上!
她明明都計劃好了一切,就算昨天證明了沐歌的清白,可是隻要這個消息放出去,羣衆誰管你真假?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沐歌?不可能,就算她身後真是什麼豪門大家族,不至於有權勢到,毫不費力換掉了你所有的通告。”
一般的豪門,權勢再大,也不至於能夠干涉到娛樂圈內部。
“除非……沐歌身後那人不是一般的豪門。”
想到昨晚的場景,白珂越發覺得這個沐歌不簡單,這些事情十有八九是她的手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付沐歌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夠操之過急了。
“瑪爾斯導演即將來傾城進行新電影的試鏡活動,本來你還有機會,唉,可惜了。”經紀人搖搖頭,拿着手機束手無策,“要不,你去求求沐歌?”
讓她去求沐歌?!
白珂咬着牙,“不可能!我死也不可能去求她!”
“那我就沒辦法了,瑪爾斯導演的作品,可遇不可求,恐怕就連沐歌,都在籌備這件事情。”
“……我去找景瑜,她肯定有辦法!”白珂不甘心就這麼輸給沐歌,想起景瑜,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景如歌已經坐在了青杉的總裁辦公室裡,看着秦杉剛剛給她的資料。
“瑪爾斯?”景如歌看着上面關於瑪爾斯導演作品的介紹,以及他本人的作品所得獎項的成就,有些詫異。
瑪爾斯在國外甚至國內,都有着不容小覷的地位,提起他幾乎沒有什麼人不知道的,而他的作品,往往都能斬獲某項傲人的獎項,佳績無數。
他有着衆多搞藝術的人都有的怪脾氣,但是他對作品的態度和要求,都是極高的。
在這之前,他的上一部作品與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失之交臂,他便沉寂了一年。
可是這卻並沒有讓瑪爾斯這個名字自此失去熱度,外界對他的新的作品期待值依然創新高,這次出山,國內外的影迷都激動不已。
換言之,瑪爾斯導演的電影,沒有哪個藝人,會心動。
就連景如歌也不例外。
據她所知,瑪爾斯導演這部新作品去年在國外就開始選角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角色,纔會前來帝國。
他的目的很簡單,明年年初的奧斯卡評選。
“瑪爾斯導演過兩週纔會抵達傾城舉行試鏡活動,你還有時間,並不急。”秦杉說道。
景如歌點點頭,“我明白了。回去我會好好準備的。”
問題是,這一次,瑪爾斯導演的電影作品不管是類型,還是名字,都沒有泄露出來。
這次的試鏡,要求的是現場即興發揮,沒有絲毫準備可言。
這樣一來,試鏡的難度和競爭力就更大了。
“另外,星影的人也在爭取這部電影的角色,你和星影的人曾經有過過節,你明天還有一個綜藝節目的通告,或許會遇上星影的人,小心對待。”
“我明白了,秦總,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景如歌聽到星影,沒有太大的表情,放下資料之後,和簡末一起離開了。
身後的簡末悄悄擡頭看了對面的秦杉一眼,臉色竟是有些蒼白。
秦杉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目光說不出的複雜,拿着文件的手都緊了緊。
“歌歌,瑪爾斯導演脾性古怪的很,可不會看你拿到過什麼獎項就高看你一眼,更不會因爲你是新人就看低你,可就是因爲這樣,這個人最難搞了。”
簡末收回心神,一邊提醒景如歌。
“我知道,這說明瑪爾斯導演公平公正。”
“可是他上部電影的女主角,是因爲給他遞了張手帕就被選上的啊!”
“……”
換言之,瑪爾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類型,用演技或者別的都不一定能夠吸引住他,而是看機遇。
這麼一想,景如歌就有種頭疼的感覺。
這和有錢不能花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瑪爾斯,她曾經倒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