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之後,唐爺爺無論如何都要讓景如歌留下來住一晚,景如歌拗不過老人家的請求,便留在了唐家。
唐爺爺讓傭人把唐靳言之間的房間收拾乾淨,告訴景如歌缺什麼可以直接跟花姨說,然後才笑容滿面地去了後面居住的竹苑了。
此時景如歌還不知道老爺子的心思,上了樓之後,找到房間的所在,推門而入。
唐爺爺事先讓人把房間裡從裡到外都收拾了一遍,所以就容易進去的時候,並沒有聞到因爲太久沒人住產生的一種沉悶氣味。
房間寬敞明亮,乾淨整潔,地面鋪着一層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板,明淨到甚至能從地板上看着自己的倒影。
以前來唐家的時候,只有唐靳言和她一起來纔會被唐爺爺留下,唐爺爺雖然從來不提,可是他也是很清楚,唐家人並不待見她的,有時候不留她,是爲了她好。
和唐靳言一起來這裡的時候景如歌都沒有什麼機會參觀這個房間,唐靳言更是直接警告她,不準亂動這個房間裡的任何東西。
可是世人都會有好奇之心,景如歌也不例外。
她緩緩走到書桌前,看着上面擺放整齊還像是閱兵部隊一樣的書籍, 目光落在了一本相冊上,忍不住伸手拿了出來。
翻開相冊,裡面都是唐靳言從小到大的照片,從嬰兒時期到現在的照片都有,只不過這些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都沒有笑。
從小唐靳言就是一副酷酷拽拽的樣子,向來不苟言笑,別的小朋友還在玩玩具的時候,他就已經捧着上面都是法文的書籍看得津津有味了。
看着上面的唐靳言,景如歌眉眼彎成了一個漂亮柔和的弧度,就連脣角都不自覺地微微勾了起來,泛起一抹深情似水的笑痕。
看完相冊,正當她想把相冊放回原位上的時候,一張照片,輕飄飄地掉落在了桌面上。
景如歌看了一眼,把照片拿了起來,驀地,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雙眸睜得大大的,看着照片目不轉睛。
上面的唐靳言,穿着一身與衆不同的純黑色制服,有點像是軍裝,可是和軍裝卻有着很大的差別,胸口處佩戴着一個看不清圖案的勳章。
他的身姿挺拔清凜,那身制服彷彿就是爲他度身定做似的,剪裁得當,緊貼在他的身材上,無端透出幾分肅殺冷厲的氣息,輪廓分明的五官一如現在這般俊逸出衆,不知爲何,多了幾分鐵血剛硬的味道,更讓人容易臉紅心跳。
景如歌突然想到了,制服誘惑
連忙把那張照片放回了相冊裡,再放回書架上,景如歌伸手拍了拍自己泛紅的小臉,雙眸像是含了水一般清透水潤,臉頰上的紅暈像是兩團雲彩一般慢慢暈開。
平時看唐靳言會臉紅就算了,憑什麼看着他的照片也會臉紅
景如歌拍拍小臉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牀邊躺下,想用睡覺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同時一邊唾棄着自己,沒出息
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臉,捂着捂着,景如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