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君夙天有時候午睡的時候,總喜歡摟着她一起睡。雖然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而且他除了抱住她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舉動,可是楊沫還是彆扭啊。
畢竟,怎麼說,兩人的性別也不一樣啊!
於是,她試着和君夙天說,“午睡的時候,我可以呆在臥室裡陪着你啊,不一定非要躺在牀上是不是。”
當時的他,淡淡的看着她,“你很暖。”
“什麼?”她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抱着你,會讓我暖和些。”他道,而更多的卻是在抱着她的時候,會給予他一種安全的感覺,就像是某種渴望被滿足了,又像是焦慮不已的心安定了下來,“沫,你該習慣我的存在!因爲,你這一生都要習慣的。”
楊沫一窒,習慣?!
她現在每天的時間,除去上課睡覺,剩下的大半時間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就像是一種被迫性的,她在慢慢的習慣着他走入了她的世界。
好吧,也許睡着睡着,也就習慣了,而一旦習慣了,也就成了自然了!
於是乎,楊沫也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其實嚴格說來,君夙天絕對是一枚美男啊,要是放到演藝圈裡,那絕對是能引起轟動的。現在她能和他一起睡,也算是人生的一種體驗吧。
“沫沫……你會回來找我嗎?”
“沫沫,別丟下我!”
“沫沫,我會等你的,一直一直的……”
是誰,是誰的聲音,又是誰在說話?!腦海中,彷彿有太多的嘈雜,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蜂涌而出!
“啊!”楊沫猛地睜開眼,入目的卻是君夙天近在咫尺的沉睡容顏。他……還在睡着。
這麼說,剛纔是在做夢嗎?楊沫眨眨眼,可是夢中的情景,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就像是一片空白似的,只是隱約感覺,似乎是有些重要的東西,被她丟下了。而有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着某些話。
楊沫微微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立刻感覺到君夙天的手臂此刻正緊緊地環着她的腰,而雙腿則把她的腿夾在其中,令得她壓根就動不了。
如果她要起牀的話,勢必會把他驚醒。她的眼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望向了他的臉,白皙的肌膚,光滑如玉,濃黑的劍眉,如同希臘貴族般挺直的鼻樑,還有那淡粉色的薄脣,長長的睫毛帶着些微的捲翹,垂落遮蓋住了那雙淡漠冰寂的眼。
睡着時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純淨到極致的天使,讓人不忍心去喚醒。
他有在做夢嗎?如果有的話,那麼像他這樣的人,又會夢到什麼呢?楊沫想着。他的睫毛太長太黑,就像兩排羽扇似的,讓人有種蠢蠢欲動,想要碰觸的衝動。
左手從被窩中伸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她伸手朝着他的眼眸處伸了過去,指尖,碰到了的睫毛,就像是被羽翼撫過一般。
“還真的蠻少見男生有這樣長的睫毛。”楊沫喃喃自語着,手指情不自禁地順着睫毛,撫過他的眉毛、鼻樑、臉頰……
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安靜的娃娃,任由着她的撫摸,而不會發出絲毫的聲音。
這樣的情景,以前她恐怕想象都不敢去想象吧,可是現在——這個普通人根本難以觸及的男人,卻距離她如此之近。
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臉頰,來到了他的下顎處,再遊移到了他喉結的地方。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差異之一,手指處,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喉結的微微滑動。
“你爲什麼要和我交往呢?”她輕聲問着,儘管知道,這會兒熟睡的他,根本不可能給她任何的回答,“我都已經答應你的交換條件,說會留在你身邊,這樣,還有交往的必要嗎?”
“因爲——我想要更加的名正言順。”清冷的聲音,倏然響起在了臥室中。
楊沫猛然一驚,下一刻,她的左手,已經被君夙天的右手握在了。只是,和平時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手比她的手,更加地灼熱。
“名正言順?”她吶吶地道。
“嗯。這樣,你就不可以去喜歡其他人了。”他低低地回道,名正言順地只屬於他,名正言順着只可以喜歡他,只可以愛他,更加名正言順着不可以離開他。
她頓時只覺得喉嚨發乾。他的這份霸道,是不願意她去喜歡其他人嗎?“爲什麼?”她想要知道原因。
“你是我的,沫,你是我的!”這彷彿就是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