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近,月光透過樹枝洋洋灑灑的折射在地上,空氣中瀰漫着醉人的芳香。
這一到了亥時,尋常百姓也早早的收攤歇息了,再不及也打烊趕路回家,但不比以往的確是林府,歌舞昇平,夜夜笙歌直至現在,誰人不知這林甫可是當今聖下御賜的皇子伴讀先生,這榮譽可是何人可及?
而此時,府外府內一片熱鬧,倒也是驚了奇,不過,這哪是尋常百姓可管的了的事情。
“老爺,老爺,我已經聽從您的要求,特意尋來了這十八陵釵,這可不比上幾批貨色,各個都經過底下人仔細篩選,精心培教的尤品。”老管家陰森森笑道,比起這個臉上堆滿的褶子更是瘮的慌。
“行了行了,你辦事效力我還是清楚的。”林甫突然思索到什麼事情,趕忙轉回身道“對了,上幾次那些姑娘你可處理完善,萬不能讓旁人知道,不然可是滅頂之災。”
“老爺您就放心吧,我老早將那些姑娘的屍骨投入廢棄的井中,未經我允許,是無旁人可接近的。”管家尋顧了四周低聲細語道“這十八陵釵可是自家精心培育的,各個美豔無比,要不老爺你?”
“放肆,你可是越老越糊塗了,把我當成什麼樣子的人了。”林甫面露怒氣“快去接待蘇祥鶴,此人雖無朝野背景,確是當今太子的謀士,萬萬不可得罪,快去招待。”林甫甩袖快步朝前走去。
就在此時,蘇祥鶴倚躺在一紅衣女子的懷中,享受着左右美女圍繞的感覺,醉眼惺忪的看着前方數名白衣女子款款舞動身姿,可謂是人間天堂。
就在舞畢,所有舞女推下的時候。
“你,那個領舞的女人,你給我過來。”蘇祥鶴伸手指了指領舞舞娘蓉兒,擡顎不在意道“到我跟前服侍我。”
“求蘇公子大度放過小女子吧。”舞娘蓉兒慌忙跪下磕頭,雖說向來以賣舞爲生的她,也懂得這個男人此時的要求,“小女子早已婚約,蘇公子放過蓉兒吧。”
“已定下婚約?”蘇祥鶴冷哼一聲,轉念笑道。“那又如何,不過用完再歸還你夫家便是,有何不可?”
“哈哈,蘇兄此言甚已,你這小女子還不時相?”旁邊的男子附和道“要是伺候的好,蘇兄的獎賞自是不會少了你的。”
“要我說蘇兄倒是慧眼識人,這蓉兒可是舞坊出了名的舞娘,這長相嬌豔無比,身段玲瓏,卻未曾被什麼大家少爺染指,說不定還是未*的大閨女呢。”
“我的眼光自不比旁人,幾位兄弟可就別來挖苦我,這女人如衣服,我們兄弟情誼可是不會變的。”蘇祥鶴話語剛落,驚人一幕便發生了。
“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在你們手中,在你們身下受辱。”蓉兒見事情走向已經回天乏術了,一把推開拉她的侍衛,抽出他別在腰上的刀,就這樣揮刀自刎了。
當場所有的人雖驚了一下,卻立馬轉移的自己的目光,各自處理起自己的事情,對於這類他們早已麻木不仁,就在這個時候,老管家便來到了主廳,看到這一幕,倒也沒什麼表情。
“蘇公子這好端端的,怎麼躺了個舞娘?”
“只不過是個不時相的婆娘,快些拖下去別打擾了爺的雅緻。”蘇祥鶴把玩着女子的青絲,掠過女子因害怕瑟瑟發抖的身子,“我說這林老爺竟敢怠慢我,可是不怕我在太子那裡說上幾句?”
“哎呀,蘇公子你倒是個急性子,我們老爺怎可怠慢於你,這麼準備了十八陵釵特來陪你?”管家說完,伸手拍了拍手,廳內多出十八位長相各異,卻有不同韻味的女子。
“很好,林老爺還是很識相的,自然是林老爺盛情邀約,我也不能拒了你們老爺的好意。”語落,在場所有人都識相離開了。
蓉兒的屍骨就被下人拖到一旁,這一幕被剛趕過來的月蓉看到了,情急之下趕忙去報了官,本因不管,誰料這死去蓉兒的夫婿竟是司馬致,要說這個司馬致可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兩人曾經一見鍾情情投意合,蓉兒甘願嫁給司馬致做小,司馬致也不嫌棄她舞女出身,對她好到令其他女人都嫉妒。
這一事馬上鬧到朝野當中,連馬上入寢的皇上都被驚擾,只恐怕明日就有一場好戲就要發生了。
金龍殿
“皇兄,蓉兒可是我未過門的女人,而眼下婚期將近,卻發生瞭如今這等事情,真讓我悲痛欲絕。”堂堂八尺男兒的司馬致整個一夜之間,頹廢成一個老人。
“皇弟不要着急,自有皇兄爲你主持公道。”皇上顯然爲這案件忙得不可開交,憔悴了不少。
“回皇上,臣等查下是蘇祥鶴一人所幹,林甫上下包庇。”一名身穿盔甲的將軍抱拳道。
“回皇上話,這蘇祥鶴雖說是蘇大將軍同父異母的哥哥,卻一點也不如蘇大將軍,不僅犯下殺人事件,還與朝中官員相互勾結,林甫可謂是皇子們的先生,卻如今淪爲殺人案的包庇,這其中自有玄妙,怕是皇上得要好好徹查。”
“嗯,這倒說的是,傳我執意下去,徹查林甫與捉拿蘇祥鶴。”皇上緊皺眉頭,捏了捏太陽穴,揮一揮手便退朝了。
……
東宮。
“太子,你看在我蘇祥鶴爲你勞苦功高了這麼多年,你無論功如何都要幫幫我啊!”蘇祥鶴哭喪着臉拉着身前司馬瑋的衣角,絲毫看不出昨日的風采。
“蘇祥鶴你讓我怎麼說你,平時你怎麼違法亂紀我都隨了你了,如今你卻害死了叔父的女人,你讓我,你讓我怎麼管你。”太子嫌惡的甩開衣袖。
“太子,恐怕聖上那裡早已決議,蘇祥鶴的罪責在逃難以,現如今我們冒險幫他,可是犯了忌諱,這可不等着把自己送給三皇子他們處理嗎?”太子身旁的侍從輕蔑道“太子可不能爲了這等小人,阻礙了自己的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