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相視一笑,心照不宣。三皇子的生母乃是下賤之人,自小在宮中不受寵愛,所以才依附二皇子這棵大樹,不光是因爲二皇子的母妃出生尊貴,還因爲二皇子從小的手段,就已經和衆位兄弟與衆不同了,憑三皇子的身份,要是想要安慰的享受富貴。
就要是要和二皇子這樣的人結盟,到時候才能安穩的做一方之王。
此時兩人眼看着就要出宮門了,司馬瑋坐在馬車上,微微閉目養神,腦子裡面不斷的浮現着蘇雨薇的那雙眼眸,沒有絲毫嬌弱,看着他出了恨意和殺意之外,甚至連驚恐都沒有。
這樣的女人到底是怎麼養大的呢?只聽說是侯爺從小不待見他們母子,所以將她們趕到了鄉下,過着窮苦的日子,據他的人彙報,說是這個蘇小姐生了一場大病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開始能夠只做東西賣錢,司馬瑋眯着眼眸想起那張嬌弱的臉,明明應該同蘇雨琳一樣享受富貴的女子,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回到侯爺府中卻不顯得一絲怯態,司馬瑋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火。
那是什麼滋味?他突地一笑,眼眸沉下來,原本儒雅的臉上帶着嘲謔,即便他現在對她感興趣,卻也無從下手了,看來這一次打草驚蛇,引出來的答案是比他蒐集的要多得多。
之前之行,不過就是爲了羞辱七弟罷了,他深知侯爺的脾氣,還有好面子的心態,若是真的看見了他與蘇雨薇有一些什麼,也不過是息事寧人不允許任何人知道。
但是這個小丫頭在九弟心目中的位置,比想象的還要重要,看來他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了,司馬瑋從來都是得不到的,就去搶來的這種人,現在他一定盯上了蘇雨薇,就不會讓蘇雨薇輕易的嫁給司馬翊。
馬車平穩的行駛着,坐在他對面的謀士輕聲提醒道,“主子,您今日最好去看看蘇大小姐,她現在風頭正茂,若是您能夠和她一起施粥,也不爲一場佳話。”
司馬瑋聽了之後,點點頭。看看那個女人也無妨,畢竟那個女人還不算太笨,現在懂得提高身價,以後說不準也能略盡綿薄之力。
這麼想着,司馬瑋馬上叫人調轉馬頭到了災民區。
此時郊區已經人滿爲患了,之前只不過是一兩個災民過來乞討,但是時間一長,災民的數量就變得龐大了,從當時的一兩個變成了十多個,如今卻已經多達上百人。
他們搭着最簡易的帳篷,在郊外的一個地方,衣衫襤褸三餐不保,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排泄物,死去的孩子正在逐日漸長,除了屍體的腐爛味,排泄物的味道,就是在災民身上的臭氣了。
而此時就在災民中央,站着一個纖塵不染的女人,她相貌如同天仙一般,微笑着爲所有人分食物,在災民眼中她就是活菩薩,他們將她當做救苦救難的大善人。
而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大善人,此時正在懊惱不已,蘇雨琳難得保持笑容,卻又覺得周圍的臭氣快要把她薰到了,她手上僵硬的給他們派送食物,但是天知道她是多麼討厭這羣髒兮兮的東西。
蘇雨琳心中更是恨透了蘇雨薇,若不是她,她怎麼會落得,在這跟一羣豬狗不如的難民打交道?蘇雨琳心中鬱悶不已,更是恨透了蘇雨薇,只盼着孃親說的妙招,能夠一舉除去這個禍害,她一邊微笑,一邊想着蘇雨薇落寞時的模樣,只要是幻想一下就已經很讓她開心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雨琳感覺頭上多了一把油紙傘,想必是身邊的丫鬟蕊兒,她剛想要蕊兒頂替她一陣,卻聽見司馬瑋在她耳邊說道,“這麼嬌嫩的皮膚,若是曬壞了,我會心疼的。”
蘇雨琳驚喜的轉頭,看着身邊偉岸的男子,心中酸楚中帶着竊喜,竟然是二皇子,若是平日裡,她一定會嬌弱的一笑,讓二皇子心中憐惜但是自從出了那件事開始,蘇雨琳就在心中多了一個疙瘩,那就是那晚上的紙條,明明是司馬瑋給蘇雨薇的,若不是她多了一個心眼,就讓他矇騙過去了。
緊接着的事情,也是成爲她永遠的恥辱,但是到今天爲止司馬瑋卻沒有給她一個答案,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爲什麼呢?
正好此時蕊兒來了,蘇雨琳正好讓蕊兒頂替她,而她則是和司馬瑋到了一個陰涼僻靜的地方,說說話。
“二皇子這麼久不來找雨琳了,雨琳還以爲二皇子早就忘記我了呢,想必忘記也好,雨琳如今已經成爲衆人眼中的殘花敗柳了,二皇子……嗚嗚嗚。”
說着說着,蘇雨琳已經哭了起來,司馬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是轉瞬即逝。就連站在他身邊,也很難發覺他之前嘲諷的神情。
他低斂着眉頭,微微安撫的哄着懷中的美人,擔心中卻又不太甘心,“說什麼傻話呢,你怎麼回事殘花敗柳,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名貴的牡丹。”
要哄一個女孩兒很容易,司馬瑋甚至安於此道,不管是身爲男人的小松,還是眼前的大小姐,都不過時癡心妄想,得到他垂憐的蠢貨罷了,只要他肯花一些時間,來獎勵他們哄着他們,他們就會自願變成他的棋子,任他擺佈。
司馬瑋斷斷續續哄了哄蘇雨琳,這才讓蘇雨琳臉上雨過天晴,連連嬌羞,關於之前的事情,司馬瑋只不過說是,看蘇雨薇對長姐不尊重,想要將她約出來,教訓一頓,讓她能夠尊重蘇雨琳,這段話雖然百斑漏洞,但是對於一個被戀愛衝昏頭的女人,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而他們爲什麼赤身裸體,司馬瑋託詞說是山中鬼魅作祟,蘇雨琳雖然覺得有一些牽強,但是她聰明的沒有再問,畢竟米已成炊,若是不跟着司馬瑋她還有別的出路麼?
兩個人好生恩愛了一會兒,蘇雨琳更是依依不捨,盡顯小女兒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