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以凝想起剛纔在門口遇見的那個女人,欲言又止。
她看着雲曉葵,開口道:“那個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好的。”
雲曉葵點了下頭,跟着莊以凝往臥房外走去。
她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陽陽和筱魚。
筱魚一來夜家,陽陽的臉上就會有一種特別滑稽的表情。
其實她知道陽陽不樂意陪筱魚玩。
不過卻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喜歡看陽陽那副樣子,特別的引人發笑。
果然,他們就是一對奇怪的母子,一個專業黑娘,一個專業坑兒子。
雲曉葵走出門口時,想着陽陽剛纔看見筱魚的表情,臉上的微笑怎麼都收不住。
活該,誰讓他總是直呼她的名字。
雲曉葵清了下嗓子,看向莊以凝,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莊以凝遲疑了片刻,“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見莊以凝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雲曉葵心中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收起臉上的微笑,正色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莊以凝咬了下,一口氣說道:“剛纔我在門口,看見一個穿得很暴露的女人,給洛麒遞了一份情書。”
雲曉葵怔了怔,微微斂了下眸。
看見雲曉葵眼中質疑的神態,莊以凝連忙解釋:“我不是想挑撥你和洛麒的感情,我說的是真的。夜家大宅門口應該有監控錄像,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調出監控錄像看看。”
雲曉葵笑了下,“我相信洛麒。”
洛麒不會背叛她。
這是她想都不用去想的問題。
“我知道,我也相信洛麒的爲人。”莊以凝說道:“可是洛麒那麼優秀,你這麼不問世事,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就會機會,你會吃虧的。”
雲曉葵咬了下嘴脣,沒有說話。
莊以凝又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反正我已經把我看見的告訴你了,你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雲曉葵點了下頭,“謝謝你的提醒。”
見雲曉葵不想追究這件事,莊以凝也不再多說什麼,她轉移了話題,“筱魚就麻煩你們先照顧下,等我哥忙好了,會盡快將她接回去,謝謝了。”
“都說不用客氣啦。”雲曉葵笑道,“筱魚在這裡,你們儘管放心。”
“那我先回去了,拜託了。”
莊以凝離去後,雲曉葵轉身正想回房裡去陪陽陽和筱魚玩。
可是腦海中,卻怎麼都揮不去莊以凝說的那番話。
是啊,她家洛麒這麼優秀,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削尖了腦袋對他投懷送抱。
她自然是信任他的。
可是身爲一個賢內助,她應該也有資格去幫他擺平那些煩人的鶯鶯燕燕吧
這樣想着,雲曉葵連忙轉身,來到了夜家的監控室裡。
她讓人調出了大門口錄像,果然看見一個穿着風騷的女人遞了一份信給洛麒,而洛麒竟然還接下那份信了
雲曉葵緊緊咬着嘴脣,目光盯着畫面中的女人。
先把這個女人揪出來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如果真的是心會不軌、想勾搭她家洛麒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姑息
梵烈得知夜洛麒已經看過信後,便回到了郊區的民宅裡。
擔心莊璟庭會知道霜兒的身份,所以不方面找莊璟庭求救。
他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夜洛麒。
他知道老太爺派夏香去夜家的事。
因爲那件事,老太爺和夜洛麒已經有了過節。
以夜洛麒那不可能吃虧的性格,如果他知道老太爺還在錦城爲非作歹,是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在給夜洛麒寫的信中,他也提到了虞霜。
當年,是虞霜故意用假爆炸的事件,才讓夜洛麒一羣人成功地避開了虞秋蓉的視線。
夜家欠虞霜一個恩情。
如果夜洛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一定會來救虞霜。
不過,他倒是聽說夜洛麒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
可是眼前,他也只能想到這個方法,只能試試看了。
梵烈往樓上走去,突然聽見了虞霜的嘶吼聲。
他心頭一驚,一步跨三階地衝上了樓梯。
虞霜在屋內拼命地拍打着門,那嘶吼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正常。
梵烈一把揪住看守在門邊的男人的衣領,暴怒地質問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說道:“她毒癮犯了。”
“毒癮什麼毒癮”梵烈額頭青筋暴跳,“霜兒從來不碰那玩意兒”
男人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在梵烈面前晃了晃。
小小的塑料袋裡,裝着一堆海藍色的晶瑩剔透的粉末。
男人說道:“昨晚你走後,老太爺讓我們給她注射這個毒品。”
梵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這種藍色粉末狀的毒品,是老太爺的研究中心剛剛研究出來的。
純度相當高,而且一次成癮,終身都戒不掉
所以,老太爺是想以這種方法掌控霜兒,讓霜兒繼續爲他賣命
聽着虞霜在裡面一聲聲痛苦的嘶吼聲,梵烈心痛到無以復加。
此刻他的心中,絕望被無限放大。
他怒吼道:“那還不趕快這東西給她”
“不行,要等老太爺的吩咐,我們纔可以進去。”
這時,臥房內的顯示屏亮了起來,鍾離泓志好整以暇地坐在視頻那端看着虞霜。
虞霜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呼吸困難地捂着自己的脖子。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霜兒。”鍾離泓志開口喚道。
虞霜全身都開始抽搐起來,她痛苦瞪大的眼睛看向顯示頻裡的鐘離泓志。
鍾離泓志依然笑得和藹慈祥,“別這麼看着爺爺,爺爺可是把剛剛研製出來的、最好的東西給你嚐鮮了,你看爺爺多疼你。”
虞霜狠狠地瞪着顯示頻裡的鐘離泓志,語氣困難地罵道:“你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誒”鍾離泓志皺了皺,“霜兒不可以這樣跟爺爺說話,你乖乖聽爺爺的話,爺爺馬上讓他們把東西拿給你。”
虞霜痛苦的臉上浮出猙獰的微笑,“呸你你想得美我我就是死了也絕對不會任由你擺佈”
說着,虞霜吃力地支撐起沉重的身體,突然一頭往牆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