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出去!”上官逸不滿地看着她,難道不知道現在這裡很危險麼?居然還在這裡待着?
“你以爲我想待在這裡?”陌千夏瞟了他一眼,“果果在哪裡?你什麼時候把他還給我?”
“果果不在你身邊?”上官逸聞言身子一顫,“陌千夏,你沒有跟我開玩笑,果果不在你身邊?”
“對,他不在我身邊。”陌千夏的眼睛有一絲的遊移,卻被心情焦急的上官逸給忽略了,“該死的,果果現在在哪裡?你趕緊出去,去找果果,我必須把我二叔給制服了。”
“上官逸……”陌千夏出聲喚上官逸,上官逸卻已經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趙寒玉被上官宏天逼得連連後退,周圍的人已經四散而逃,甚至就連她的父親趙明誠也帶着母親快速離開了。趙寒玉看向那空空的一片,目光裡的驚恐更甚,“上官宏天,你不要將你的槍對着我。傷害你的人不是我,你不要這樣對我。”
“不是你?你當我是傻子嗎?”上官宏天哈哈大笑起來,“趙寒玉,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你當初在我身下的時候,你當初讓我給你買房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要讓我那樣對待你?現在,我要死了,我拉着你一起去死,你還不願意麼?”
“不,我不要死。上官宏天,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趙寒玉嚇得臉色發白,目光瞟到了站在一旁的陌千夏,她立刻大聲喊道,“上官宏天,那個傷害你的是旁邊站着的女人。是她讓上官逸把你抓起來的,不管我的事情,真的不管我的事!”
“趙寒玉,你別想着騙我,我不會相信的。”上官宏天快步朝着趙寒玉逼近,趙寒玉嚇得臉色發白,他擡手的動作剛起,她就驚嚇地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槍彈入體的聲音。
趙寒玉睜開了眼睛,原本以爲自己身上會有一個血窟窿。但是她卻沒有看到一點血跡,反而是原本應該站在她身邊的陌千夏已經消失了蹤影,趙寒玉擡眼往上官宏天看去,發現他已經被人給制服了。
他的槍支落在了地上,而那旁邊,上官逸懷裡正抱着陌千夏。
陌千夏臉色蒼白,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她的胸口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鮮血像是洪水一般快速地涌了出來,將她穿着的白色衣服,給染出了一個大大的花。
“夏夏……”上官逸驚呼,臉色難看地厲害,他原本以爲,那個中槍的人應該是自己。
剛纔,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以一隻胳膊爲代價,把趙寒玉給救下來的。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上官宏天的子彈卻是偏了,直直地朝着他的胸口襲來。如果不是陌千夏推開了他,恐怕現在倒在地上,氣息不穩的人,就是他了。
“上官逸……”陌千夏撫摸着上官逸的臉頰,那個她從來不敢正視的帥氣臉龐,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裡冒了出來,“上官逸,把果果,還給我,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和趙寒玉有任何的關係了。求求你,把果果,還給我……”
好不好,三個字卡在喉中,陌千夏已經劇烈地開始喘息了。心跳也越來越快了,血將她幾乎染成了一個血人。
“夏夏,我會把果果還給你的。你不要睡。你不要睡啊!”衣服沾染上了血跡,上官逸卻一點都不嫌棄,站起了身,他抱着陌千夏,緩步往外面走去。賀子軒上前要攔着他,卻被他冷冷的一個眼神給制止。
賀子軒沒有辦法,只能開過了車,讓上官逸抱着陌千夏坐入車後座,帶着他們往醫院駛去。
教堂裡,趙寒玉癱軟成一團,看着那上官宏天被人帶走,她剛纔的恐慌全部消散。
心裡的嫉妒卻開始犯了起來,如果不是陌千夏出現在這裡,就不會造成如今的結果了。
她剛纔暈倒之時,不是說希望上官逸把果果還給她嗎?她就不還給她!
破壞了她的婚禮,她要給陌千夏報復。她要讓她永遠都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求生,她要讓陌千夏匍匐在她腳下,祈求她放過她。
“姐,你沒事吧?”趙依然看見上官宏天被人帶走,纔在歐陽博的呵護下走了進來。
看見趙寒玉起身很困難,趙依然立刻上去扶她,趙寒玉撐着她站起了身。趙依然正想勸慰她沒事了,讓她不用擔心,趙寒玉卻是一個巴掌猛地甩了過來,“剛纔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纔過來,你是想看我死麼?”
趙依然被她一個巴掌打得趔趄,幸虧有歐陽博在旁邊扶着,纔沒有出什麼事。
“寒玉,你幹嘛這樣對你妹妹?”趙母見沒事了,也纔跟着趙父走了進來。剛纔看着上官逸抱着陌千夏離開,他們兩個人心中本來就不舒服了,進來還看見自己的兩個女兒在鬧彆扭,心中更是難受地緊。
“媽,我,我……”趙寒玉沒有說兩句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明誠見了,倒是以爲趙依然得罪了趙寒玉,才捱了這一巴掌,立刻黑着臉看向了趙依然,“依然,你姐今天遭到了這麼大的屈辱,你還氣她?你是不是對這件事幸災樂禍的?如果沒有事,就跟着你的男人離開,別在我們面前礙眼。”
“爸,我不是……”趙依然要辯解,卻被歐陽博給拉住了。
朝着趙父趙母淡淡一笑,他快速地擁着趙依然離開,在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腳步。
“趙總裁,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爲你今天做的一切後悔的。”
歐陽博說話算話,後來,趙父的確也爲他的行爲後悔了。只是,那個時候,即使後悔也無法挽回上官集團的頹勢。
歐陽博攬着趙依然走出了教堂,趙依然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一向被父母這麼不平等對待,她的心都碎了。在歐陽博的懷中,她抽抽噎噎,即使是把她放到了車中,仍然無法止住她洶涌的淚意。
“依然,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傷心的。”歐陽博俯身給趙依然繫好了安全帶,纔給她遞過了紙巾,“擦一擦你的臉,因爲你姐的婚禮,把自己搞成一個小貓咪,實在是不太值得的事情。”
“嗯。”趙依然點了點頭,“歐陽博,我們一定要頂天立地,不能讓我父母再看不起我們了。”
“我知道。”歐陽博點了點頭,帶着趙依然回到了家,把瑞瑞接了回來。
趙依然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瑞瑞的照顧中了。而歐陽博也
乘着這個時機來到了警署,見到了那坐在裡面的罪魁禍首,今天造成轟動的上官宏天。
“你在裡面看一會就出來,病人有嚴重的精神問題。”看守人員臨走前吩咐歐陽博。
歐陽博點了點頭,目光凝視着在裡面自顧自玩着的上官宏天,他手裡拿着一根線,在玩轉釦子的遊戲。一會將線交叉,一會拉開,他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偶爾還擡頭看一眼歐陽博,但是視線裡卻沒有了今天所見的那種狠戾。
這個人,真的是今天的上官宏天麼?
歐陽博狐疑地看着上官宏天,突然開口,“上官宏天,你知道,你有兒子麼?”
“嗯?”上官宏天聞言頓了一下,隨即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爸爸,爸爸,宏天想你了。你爲什麼總是對哥哥特別好,對宏天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宏天也是你的孩子。宏天也想你啊。”
“上官宏天,你是以什麼罪入獄的?”歐陽博又問。
“我沒有入獄,你開玩笑。我怎麼會入獄?我沒有罪,有罪的是你們這些人,是你們這些人有罪。”上官宏天突然嘶吼了起來,朝着歐陽博就撲了過來,如果不是歐陽博閃得快,差點就要被他咬掉耳朵了。
“上官宏天,你幹什麼?”外面的看守員聞聲走了進來,看着歐陽博驚嚇的表情,立刻開口解釋,“上官宏天最不能聽到的就是入獄。剛開始他入獄的時候,表現還是良好的。但是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沉默起來。而一提到入獄,你就像是瘋了一般。”
“我沒有入獄,你們才入獄了。你們是壞蛋,你們才入獄!”上官宏天大聲吼道,這入獄兩字,彷彿正成了他的禁忌。
歐陽博站在身邊,看着上官宏天的表現,微微地皺眉,“我能去看看你們的醫生麼?”
“當然可以。”看守員點了點頭,給上官宏天放了一個東西,隨即帶着歐陽博走了出去。
走出了監獄,歐陽博還想着醫生所說的話。
上官宏天因爲刺激過度,神經紊亂,現在的他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神經病人。
是精神病人嗎?他表現得很像。
但是今天大鬧婚禮的時候,他說的那一些話,可是一點也沒有精神病人的語無倫次,反而是思緒非常地清楚。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上官宏天只不過是裝病?
眉頭微皺,歐陽博快速往外走去,旁邊有一個人與他擦身而過,看着他的背影,發呆了好一陣,才緩步走入了警署。有人上前詢問一番,帶着他進入了那個關着上官宏天一個人的房間。
“上官宏天,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去,就只是射傷了一個無辜的人?”男人冷冷地鎖着上官宏天的身影,見他依然在那裡裝瘋賣傻,一把把今天的槍支給拍到了桌子上,“你說,如果讓他們發現,是你組織了這次逃獄,你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衛冥?你威脅我?”男人聞言身子一動,緩緩放下了繩子,轉身看向來人的眸子清明地很,根本沒有剛纔見到歐陽博的那種癡傻,“衛冥,我們是合作關係。如果你認爲你在外面,我在裡面,你就可以威脅到我的話,那就大大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