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所有人都叫我是狐狸精,你肯定也不例外。”蘇慕容聽着他的話,臉稍稍靠近了他些,雙眼促狹的說着。
自己自從和他離婚後,各種負面消息是絡繹不絕,多的讓自己都懶得再去理會。
究竟是誰在背後做了這些手腳,她不想,也沒有精力再去調查,反正嘴長在別人的臉上,說說又不會少塊肉,只要不傷害到蘇氏就好。
現在用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來反駁他,她的語氣波瀾不驚。
“你怎麼知道。”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莫釋北微涼的雙脣已經堵上了她那媚人的菱脣,一隻大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想躲都躲不了。
她這是赤祼祼的勾引,竟然還敢靠近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吃了她嗎?
掙扎,妥協,陶醉。
蘇慕容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時,才被他放開。
“我回去了。”她低聲的說着,伸手準備打開車門。
腦中太亂,她不想去理清,只是想盡快的逃離這個男人的氣場,讓自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對於他的行爲,她不想做過多的辯白。
“蘇慕容,爲什麼?”
她對於自己的強吻,竟然選擇了沉默。
以前她會變本加利的色誘自己,然後在自己受不了的時候,靈巧脫身,然後露出得逞後的俏皮笑容。
可是現在,她的無所謂讓自己很不習慣。
“就當是謝謝你幫我重新啓動了新項目吧。”蘇慕容的聲音很冷,她的話很輕,卻字字像針扎般的刺進了他的胸膛。
“這就是你現在對外交際的資本?”莫釋北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是車子質量好,估計車頂都會被他的怒吼揭翻。
“也算是吧。”蘇慕容感覺到渾身疲憊,她不想再和他爭執,只是邁步下車,輕緩的關上車門,踩着高跟鞋向樓上走去。
看着她筆挺而堅定的身影,莫釋北憤然發動了車子。
開門,進屋,關門,落鎖。
蘇慕容這才無力的靠着門滑坐在地板上。
她沒有開燈,燈火通明的大街上的光折射在客廳之中,若隱若現的簡約現代設計風格。
拿出隨身手提包中的手機,她拔通了沈淵的私人電話。
“太太,你到家了嗎?”
似乎對方也在等着她的電話,剛接通便焦急的問道。
“不要再叫我太太了。”輕嘆一聲,蘇慕容淡淡的說着:“莫總剛走,你留意一下吧。”
想到他剛纔的憤怒,還有留在身後那油門踩到底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她不得不擔心起莫釋北的安危。
“好的,太……蘇總,我已經將你的車子停在了你公司樓下,鑰匙也交給了負責值班的人。”沈淵輕聲應着,心裡一陣感動。
她是真的在關心他,明明很相愛的兩個人,卻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真是讓人無奈。
不再多說,他主動的道別:“天色不早,蘇總早些休息,莫總到家我會給發一條訊息過去。”
他知道她的擔心,所以有貼心人說道。
“不用了,再見。”
蘇慕容按下了結束鍵,將手機直接關機。
“累了,真的累了。”
低聲自喃着,她將頭埋入自己的臂彎之中。
……
莫家再次召開了家庭會議,主要的議題是莫家大少爺與未來大少奶奶的婚事。
“爺爺,這件事情我感覺有些太急,剛離婚就結婚,影響不好。”莫釋北並沒有挨着自己的未婚妻顧念坐,而是坐在雲宜的身旁。
“是啊,爸,釋北說得也對,畢竟我們是大戶人家,這樣快的讓他們結婚,外界會評論我們做事草率魯莽,影響了莫家的名譽。”
雲宜也點頭附和着,看着莫老,恭敬的說道。
顧念卻是滿心的不快,但畢竟她是女方,能旁聽男家人的家庭會議已經是很有面子了,不方便再開口發言,只好在一旁靜坐着,眼中盡顯焦躁。
“嗯,這個我也不是沒想過。”莫老並沒有否認兩個人的觀點,點了點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顧念。
現在她可是他眼中的紅人,陪伴在左右的時間比莫家任何一個人都多,所以面對這個體貼而懂事的孫媳婦人選,他是百看不厭,越看越中意。
“小念,你家裡人是什麼想法?”
現在顧念就是裝沉默也不行了,因爲老爺子的話她不能不答,便臉上露出嬌羞的神情,輕緩的說道:“爺爺,我父母都很開明,這件事情主要是聽從咱們莫家的安排。”
咱們莫家,說得多麼親熱,好像她已經成爲了莫家的一分子了似的。
旁聽的人們是各懷鬼懷,對她的話是嗤之以鼻。
以前蘇慕容在的時候,大家都說因爲她,莫家的風波是一個接着一個,現在她還沒有名正言順,已經將整個家鬧得是人仰馬翻,除了在老爺子面前裝得像只貓,整個家裡的人幾乎是被她得罪完了。
尤其是二房何淑芳,兩個人是針鋒對麥芒,早就叫上了板。
“爸,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坐在一旁的何淑芳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嘴角上翹,溫和的看向老爺子。
“二房說吧,這是關係到釋北的終身大事,大家暢所欲言。”莫老對顧念的話很是受用,便衝着她點了點頭,允許了她的發言。
“是這樣的,本來顧家和我們莫家聯姻是件極好的事情,釋北和小念是郎才女貌,有情有義,天作之合。”
先是一通極力的讚歎,聽得老爺子是心花怒放,何淑芳突然露出擔憂的神情,語速放緩了下來:“不過,最近咱們倆家好像有了點小摩擦,我不知道顧家這種暗度陳倉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把我們莫家放在了首位。”
她不說還好,話音未了,全場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顧念。
顧家和莫家的小摩擦,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主要是莫權與顧家二少爺的顧鑫的爭執,可是今天被何淑芳提到檯面上來,無論誰對誰錯,顧念都感覺到一種被排斥的感覺。
“何姨,我哥當時是喝多了酒,無意冒犯了權哥,我也回家質問過他,他敢是後悔不矣,我父親也是對他痛責了一通。”
畢竟是自己家人,顧念想着話都說開了,那她自然是要維護自己家人。
她的詞語似乎是
在致歉,可是口吻卻沒有半分誠意,讓人聽起來反而像是在叫囂一般。
“無意冒犯?”何淑芳斜倪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道:“顧鑫當時命人砸了莫權的店,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只是關起門來批評,你說痛責,誰知道呢。”
二房一向在莫家是最得理不讓人的,何況顧念是提前和人結了樑子,何淑芳怎麼可能抓到了這個把柄輕饒了她。
顧念暗自咬着銀牙,心裡已經對其十萬個咒罵,臉上卻不得不繼續賠笑。
這裡可是莫家,尤其老爺子在場,自己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讓老爺子看出端倪,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是因顧鑫而起。
自己之前也回家找他理論過,他口口聲聲答應要找莫權道歉,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行動,而父親明明知道了二哥的行爲,也只是保持着沉默。
她知道,父親這是在暗暗和莫家較勁,暗示對方,顧家現在有能力和莫家抗衡,自己的女兒嫁過來不能受半點兒委屈。
鑑於父親的這種用意,她也不能說什麼,便裝聾作啞的避而不談,平日裡也很少和莫權接觸,以免遭遇尷尬。
“何姨,這件事情要真深究起來,也不完全是我哥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你也不能太偏袒權哥了不是?”
顧念看到何淑芳眼底瞬間冒了的火焰,臉上仍然是笑意一片,可話卻已經明顯的不再示弱。
“二房,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莫老似乎也有所耳聞莫顧兩家的這件衝突,可具體如何,他並沒有去問過,想着年輕人的事情自然自己會去解決。
可是今天看到兩個人不分輸贏的說了起來,護犢子的心理再次顯露,看來這事情不過問是不行了。
“爸,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莫權經營的一個男裝專賣店,顧鑫去光顧,挑三撿四了半天,沒有他滿意的吧,結果還對店員動起手來,說是店員小瞧了他。”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莫權,她繼續說道:“莫權知道後,特別詢問了那個店員,也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從頭到尾咱們可是沒有一句出言不遜的。”
“想着兩家很快就會成爲親家了,莫權也沒有聲張,安撫了那個受傷的店員,這件事就這樣了了也就算了,可沒想到顧鑫的手下在第三天竟然又去店裡找事兒,這次倒是沒傷人,直接把店砸了。”
越說越生氣,何淑芳的牙是咬得咯咯作響。
一向是自己給別人找氣受,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給自己找氣受了。
當時莫權就要去找顧家理論被她攔了下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終於不出兩天的時間,她就找到了訴苦的地方,就是這次的家庭會議。
她話說得無奈而忍辱負重,眼底卻露出一絲促狹,得意的暼了一眼顧念。
本來大房在整個家裡就出盡了風頭,不給這個外來的女人點兒下馬威,等着進了莫家,還不騎到大家的頭上,自己不得吃鱉吃到死啊。
現在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念,外表清純討人喜歡,全都是裝出來的,除了在老爺子和雲宜的面前,她可是有氣焰得很,完全將莫家當做了是她的地盤,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