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雲隱的話,董倚嵐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口道,“你這麼說的話,那他更應該把這兵符給我啊,現在既然給你了,那就是信任你。”
她說着,露出了笑容來,“既然他沒有逼着你在朝堂之上接受這個賞賜,那你也不必太有負擔,如果京都沒有危險的話,你的這個兵符或許永遠都不會用到,不是嗎?”
聽着董倚嵐這樣說着,雲隱這才點了點頭,似乎她說的也很有道理,那麼自己就當是沒有得到過這樣的賞賜便是了。
看着雲隱那皺得死緊的眉頭漸漸地鬆了開來,董倚嵐這才笑了笑,又回去看那睡着了的皇上了。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皇上已經醒了過來,他看着董倚嵐,開口問着,“皇后剛纔去哪裡了?”
董倚嵐笑着回答着,“皇上,剛纔雲隱有事情來問臣妾,臣妾怕打擾到皇上休息,就去偏殿解決了。”
皇上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口問着,“雲隱找皇后,是有什麼事情啊?”
董倚嵐一邊幫着皇上穿着衣裳,一邊開口道,“是什麼事情皇上您能不知道嗎?這聖旨可是您下的,兵符,也是您說了要給的,現在還來問臣妾?”
“原來是爲了這事情啊,”皇上開口說着,“我這是賞賜啊,十萬禁軍統領,可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位子啊!”
董倚嵐點點頭,“是,是有不少人想要得到這個位子,但是也有人是不想要這個職位的,皇上您就沒有想過,雲隱就是那後一種人嗎?”
皇上搖了搖頭,“朕不管他是哪一種人,朕都絕對相信趙元帥的能力,自然也會相信他的兒子。”
他說着,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皇后難道不明白嗎?這十萬禁軍,我並不是想要交給雲隱,而是想要交給皇后你的。”
這個回答,董倚嵐早就猜到了,所以當皇上這樣說的時候,她並沒有一點驚訝,而是勾起了嘴角,“臣妾也是這樣想的,皇上只是害怕後宮妃子手握兵權會遭人詬病,這才找了個理由,把兵權放在了雲隱的手上。”
皇上笑着點了點頭,“朕剛纔還在想,以皇后的頭腦,這樣的事情不會想不到,怎麼還會來問朕。”
“可是雲隱卻是被嚇得半死啊。”董倚嵐有些埋怨的說着,“他剛纔來找臣妾,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好像是皇上給他的這個兵符是着着火的,他拿到了就會被燒成灰燼一樣。”董倚嵐故意將雲隱的表現說的誇張了一些。
聽到董倚嵐的描述,皇上大笑了起來,“看來,擎天軍的事情給他帶來的影響太大了,大到有這樣的權力都不敢去拿。”
董倚嵐繼續開口說着,“皇上,雖然雲隱是擎天軍少帥,也是趙元帥的兒子,但是畢竟這些年都不曾有過帶兵的經驗,您將這十萬禁軍給他,就不怕他毀了十萬禁軍的名聲麼?”
聽到董倚嵐這樣說,皇上轉過頭,眼睛定定的看着董倚嵐,“皇后這話說的,若是雲隱毀了十萬禁軍的名聲,那麼皇后就一定能將這名聲掙回來!”
看着皇上這篤定的模樣,董倚嵐似乎想起了曾經的曾經,自己身着鎧甲,鮮衣怒馬的模樣,在將場上馳騁,手中一杆長槍所向披靡,讓敵軍聞風喪膽!
想到這裡,她閉了閉眼睛,那是曾經的曾經,是那個將軍府的小姐,而不是現在,北宇的皇后娘娘。
董倚嵐帶上了一臉的笑容看向皇上,“皇上您這麼說,臣妾的壓力可是增加了不少,您知道臣妾雖然善於權謀之術,這疆場的事情,可並不瞭解啊。”
“疆場上的事情你不瞭解那沒關係,不是還有云隱嗎?”皇上說着,笑了笑,“你放心好了,這十萬禁軍的用途就是保證京都的安全,若是京都無事,雲隱的這塊兵符永遠都不會用到的。”
“臣妾剛纔也是這樣跟雲隱說的,這才讓他放鬆下來了一些。”董倚嵐這樣說着,給皇上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皇上您想的也不錯,萬一京都有危險了,地方一定不會知道我們藏了這樣一招。”
皇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開口道,“嗯,而且這兩塊兵符的事情,也只有你我,雲隱,還有信王知道。”
這樣說着,董倚嵐又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心裡又有了安排。
皇上放下茶杯,看着董倚嵐,然後開口道,“皇后今日午膳可曾準備朕的份兒呢?”
董倚嵐這次啊轉過頭看着皇上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開口道,“若是臣妾沒有準備皇上的份兒,皇上又當如何?”
“那朕只能去別人那裡要飯了。”皇上說着,一臉的委屈。
董倚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皇上說的是杜妃娘娘還是梨貴人呢?”
聽到杜妃和梨貴人,皇上又想起了他們兩人之前鬧的那些事情,有些頭疼的撓了撓腦袋,然後開口道,“去林貴人那裡。”
聽到皇上提到林貴人,董倚嵐的眉毛挑了挑,然後開口道,“怎麼?是杜妃和梨貴人惹皇上生氣了嗎?”
“還不是之前的那個事情!”說到這個,皇上就有些煩躁,他開口說着,然後看向董倚嵐,“朕那日去了杜妃那裡,一點兒沒說蘭兒跟朕說了什麼,但是她呢,一見到朕就哭哭啼啼的,話裡話外都滿是委屈,還覺得母后的懲罰不夠!”
皇上說着,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開口道,“這事情究竟誰對誰錯都還不知道呢!就在朕這裡裝委屈!”
董倚嵐趕忙上去安撫着,“好了好了,皇上,如果這事情真的是梨貴人做的,那麼杜妃這麼委屈也是正常的。而且太后娘娘已經處理了,您就過些日子,等到這事情平息了,再去他們兩人的宮裡也行。”
她這樣說着,就是不想讓皇上抓着這事情繼續查下去。雖然說自己隱藏的很好了,但是誰能保證沒有什麼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