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好久不見。
最後一次見到唐簧還是兩年前,那時他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輸給了唐禹辰輸掉了蘇芷沫,只能隱退國外。
還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在見到唐簧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重逢。
兩人就這麼在馬路上站着,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
還要說什麼呢?
蘇芷沫是有過那麼短暫的片刻喜歡過唐簧,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無所顧忌,喜歡他身上給她安心的感覺,喜歡他笑起來陽光燦爛又時長像個孩子,喜歡和他在一起時自己也像個孩童。
但是後來,都敗給了唐禹辰的深情之中。
有些時候我們喜歡的人會很多,可是愛只有一個。
我們喜歡和陽光打交道,卻總是爲深厚和沉重的黑暗而傷心傷神。
在平淡歡快的愛和轟轟烈烈的情之中,我們總是會下意識的選擇那會讓我們爲之動容,爲之落淚爲之顫了心肝的人。
好在,最後唐禹辰愛上了蘇芷沫。或者說,愛情這回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誰和誰會走到最後,誰和誰之間即使有過短暫的春暖花開,最終也只會淪爲滋養桃花的沃土。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回來幹什麼呢,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一句玩笑話,然而卻讓唐簧輕聲笑了起來。
“嗯。”他點頭說,“就是來看你的,歡迎我嗎?”
怎麼會不歡迎呢?
即使唐簧做過那麼多對不起她對不起唐禹辰的事,即使他那麼的偏激可終究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被矇蔽了雙眼矇蔽了心。
蘇芷沫終究對他,抱有着一絲希望。所以在日後的日子裡,也從未憎恨過唐簧。
“當然歡迎了。”
唐簧調皮的問話讓蘇芷沫心中一鬆,見到唐簧大概是這些天來她最開心的事了吧,遇到了老熟人老朋友。
“你來找阿辰的?”
“嗯。”
說到這唐簧面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看着蘇芷沫想了想還是問她道,“我哥他,還沒有想起來嗎?”
唐簧指指自己的大腦,蘇芷沫神色幾分黯然的搖搖頭。
“沒關係,會好的。”唐簧安慰她說,“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一句話說完他自己都有些愣住,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當然。”蘇芷沫笑着說,能和唐簧修復關係,她當然是願意的。只是……
“阿辰可能……反正無所謂了,他現在只當我是陌生人。陌生人和誰做朋友,他也管不着吧?”
蘇芷沫這樣自嘲的說,讓唐簧心裡有些難過。
當年如果他能一直真心愛着蘇芷沫的話,或許她就不會和唐禹辰走了。只怪是自己的原因,被心魔矇蔽,是他自己將蘇芷沫推開的,怪不得別人。
唐簧想了一下說,“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爲我哥的事。他失憶的事已經在唐家傳開了,所以我……”
“你們在幹什麼?”
唐簧的話還沒說完,一旁就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帶着懷疑和警惕。
兩人尋聲望過,頓時都有些充楞。唐禹辰就這麼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兩個,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阿辰……”
蘇芷沫喚了他一聲,後面的話被淹沒在唐禹辰陰冷的目光中。
“哥,什麼時候下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唐簧笑着迎面走去,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然而這一次唐簧也被打了臉。
唐禹辰眸子眯了眯冷淡的說,“提前通知你,免得打擾你的好事嗎?”
“哥?”
唐禹辰自己也覺得自己相當刻薄,唐簧給他發短信說他到了,自己便收拾了一下下樓來,正好就看到了蘇芷沫和唐禹辰在一起說話的樣子。
好幾天沒有見到蘇芷沫,想不到再見竟然是這個情景。
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弟弟說這話,兩人之間的親密和默契,掛在她臉上燦爛的笑容是自己不曾見過的。
唐禹辰忽然有一種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竟然有幾分熟悉,好像這場面也似曾相識一般。
不由得想起之前看到的,蘇芷沫和唐簧之間曾經有染的資料,再一看兩人剛剛的親密,更是讓唐禹辰的臉色黑了許多。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來幹什麼?”
蘇芷沫也不知道她來這裡幹什麼,只是莫名的就走到了這裡。既然來了就想要看一看他,卻碰到了唐簧,和唐簧說話的功夫就撞見了唐禹辰,一切都是這麼巧,巧得她欲哭無淚。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
“哦?”唐禹辰聞言挑眉,“難不成,你是怕我去外面找別的女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像你一樣?”
蘇芷沫詫異的擡起頭來看着唐禹辰,後者此刻面上滿是譏誚。“覺得我失憶了,就可以爲所欲爲了?蘇芷沫,你看上誰不好,非要看上我弟弟?”
“我沒有……”
“還是說,覺得從我這裡得不到好處,於是想試着勾上我弟弟,好繼續做你的豪門太太?”
“哥,你這樣說太過分了!”
唐簧忍不住想要開口,唐禹辰一個眼神橫過來讓他渾身一個激靈。蘇芷沫搖搖頭制止了他的出面,知道唐簧是好心,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他的出言相助只會讓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你不希望看到我,我走就是了,但是你們兄弟兩個不應該因爲我而有隔閡。”說完蘇芷沫低着頭快步離開,她不想在這裡待着哪怕多一,她今天來這裡本身就是個錯誤!
等蘇芷沫驅車離開唐禹辰才轉過頭來看着唐簧,“離她遠一點。”
“哥,你這究竟是怎麼了?”終於唐簧忍不住,“就算你忘記了一切,但也不應該對一個女孩子那樣的態度啊,這不像以前的你!”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的我。”唐禹辰顯然很不滿,“我對她什麼態度那是我的事,她左右是我的妻,不是你的。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