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希坐着計程車回到華藝的時候,看到一輛有一分熟悉的紅色奧迪停在公司門前,似是等候了多少。
那是霍東愷的車。
藍若希對霍東愷的認知,一直都是對霍東銘溫和有禮夾着滿腔的尊敬,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私生子對正室所生的兒子那般的尊敬,沒有滲入一分的假。對外人,完全是陰惻惻的,冷冰冰的,總是繃着一張棺材臉,讓人看到他就閃三閃,怕被他冷壞了。
她不喜歡霍東愷,但也不討厭,對於他的私生子身份,她看法也不同,那不是他願意選擇的,他也是萬般的無奈。畢竟生他的人是江雪,而他不可能在肚子裡就要求江雪不能當人家的小三。所以,她從來就不以私生子的出身去攻擊他。
她想,要是他沒有一個當小三的媽,以他的才能,肯定和霍東銘一樣厲害,能進駐千尋集團,成爲重要人物的。
她和霍東愷也沒有交集,見面,她只會淡淡而有禮貌地叫他一聲東愷哥。在結婚前夕,他曾經單獨出現過,那次還莫名其妙地質問過她爲什麼。她一生氣就連名帶姓一起叫他了。
她以爲他也和霍東燕一樣,不喜歡她嫁給霍東銘,以爲婚後,他會加入霍東燕的行列,處處和她作對。
不過,她的以爲都錯了。
他和霍東燕不對盤,霍東燕沒少欺負他,兄妹倆人就如同敵人一般。
婚後再相見,他對她的態度依舊如婚前那般的淡冷,只是看她的眼神總是帶着莫測高深,讓人猜不透。估計霍家五子都是這樣吧,每個人的眼睛都像無底洞一樣,讓人看不透。兩個人碰面,說話更少了,他甚至不曾當面叫過她一聲大嫂。不過網上聊天,他倒是挺多話說的,那一次網上聊天,她就看出他其實不是天生冷漠的人,應該是生活環境以及身份讓他不得不以冷漠示人。
此刻,他來做什麼?
藍若希下了計程車,剛想給車費錢,忽然發現自己的包包竟然不見了,頓時大驚失色,她今天帶着出門的包雖然不是她那隻貴重的lv包,只是一隻過千元的包包,但包裡面放着她的證件以及錢包手機等,錢包裡面還有幾千元的現金,還有一張上不封頂的銀行卡。
怎麼會不見的?
她和林小娟在隨緣咖啡館喝咖啡的時候,還是她結的帳,上了計程車,她好像是拿了的,難道沒有拿嗎?
“小姐,車費一共是兩百一十六元。”計程車司機看着她,提醒着她該給車費了。
“對不起,我的包包不見了。”藍若希臉現尷尬,她猜着,包包肯定是留在了隨緣咖啡館,應該是她結完了帳後,又隨意地擺放回一旁的椅子上,等到離開的時候,人走了,包沒有帶。手機也在包裡,想打電話向霍東銘求助都不行。
“小姐,你是想坐霸王車嗎?”計程車司機聽到她這樣說,臉色頓時有幾分的難看,以爲她找藉口。
“我不是……”
三張紅色的毛爺爺從背後遞來,遞到了計程車司機的面前,霍東愷低沉的嗓音傳來:“這是車費。”
藍若希轉頭,不好意思地叫着:“東愷。”
計程車司機接過了錢,又找回了零錢,便把車開走了。
“怎麼回事?”霍東愷站在她的面前,淡冷地看着她,問着。
“我的包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丟在隨緣咖啡館了。東愷,你開着車來,要不載我到咖啡館看看。”藍若希急切地說着。
“你先別急,我幫你打電話問問。”霍東愷溫淡地安撫她,冷眸深處掠過了一抹溫柔,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輸入了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接了電話,他低沉地問着:“請問你們館撿到一個包嗎?要是有,請原封不動地送到第一工業區華藝玩具實業有限公司。什麼?被兩個黑衣男人拿走了?好,我知道了。”
切斷了通話,霍東愷看着藍若希,神情還是那般的溫淡:“被人拿走了。”
一聽到自己的包被人撿到拿走了,藍若希忍不住自責着:“我怎麼會這般大意的?我從來都沒有這般大意過。”估計就是和林小娟聊得太開心了,忘形了纔會忘記拿包了。
霍東愷站在她的面前,抿着脣不說話。
看着她自責,他有一股衝動想把她帶入懷裡,告訴她不用太自責,他有能力幫她找回來。不過沖動終究是被現實控制住了,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親大嫂了。他不能做出傷害大哥的事情。
正在這裡,又一輛計程車開來,在兩個人的面前停下。
從車後座走下來一個穿着一套黑色西裝的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高大,面容峻冷,他手裡拿着一隻包,正是藍若希今天帶着出門的那隻包。
對方拿着包走到她的面前,遞給她,說着:“小姐,這個包是你的吧?剛纔我看到你掉在咖啡館裡了,所以專程給你送來。”
藍若希趕緊接過包,正要向對方道謝,對方已經轉身鑽回車內,車便開走了。
“先生,請問你貴姓,謝謝你。”藍若希追上前兩步,向對方道謝。
霍東愷站在原地,眼神卻莫測高深的。
對方如果僅是一個陌生人,怎麼知道藍若希在這裡?竟然準確無誤地把包送到這裡來給藍若希。
他們,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應該是……
霍東愷想到了保鏢方面去,以自己親親大哥對藍若希的疼愛,肯定會請保鏢保護她的,但她又不喜歡被人跟着,估計就是暗中保護的了。如果大哥真的請了隱身保鏢跟着藍若希,那他今天來這裡,大哥是否會知曉?
一絲的心慌掠過了霍東愷的心底。
再看着藍若希,他想立即離去,卻又貪婪地想多看她兩眼。
今天是她接手公司的第一天,他想來看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到她的。
不過此刻,他還要進去嗎?
藍若希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包,確定自己的東西都在,忍不住又說着:“那個人真好,拾金不昧。東愷,要不要進去坐坐?哦,對了,你怎麼也來了?該不會東銘又安排你來幫忙吧?我先把醜話說在前哈,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她一邊說着一邊往公司裡走去。
“喜羊羊……美羊羊……”
手機響了起來。
藍若希連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霍東銘的,她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了拾金不昧的好心人,把她的包送還給她了,否則此刻霍東銘打電話來,她沒有拉到,他肯定又會擔心的。
“東銘。”藍若希飛快地按下了接聽鍵,那動作看在霍東愷的眼裡,就是迫不及待。
心,又劃過了點點痛楚。
那痛,讓霍東愷止住了前進的腳步,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霍東銘是打電話來問她回到公司了沒有,夫妻倆通了一個簡短又甜蜜的電話後,藍若希才發現霍東愷沒有跟着進來。她扭頭,便看到霍東愷站在他的車前,朝她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還指指他自己,意思是他有事情要忙,不進來了。
藍若希也不在意,笑着朝他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便扭頭走進了辦公大樓,消失在霍東愷的視線裡。
來這裡等候了半個小時,卻沒有進公司。
霍東愷鑽進車內,還是忍不住深深地凝視一下那五層樓高的辦公大樓,至少他單獨和她相處過了,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也讓他滿足了。
腳猛地踩油門,紅色的奧迪如同來時一樣,悄然而來,同樣悄然而去。
他的出現,在藍若希的世界裡,是最平常的,就如同上午霍東遠和霍東旭兄弟倆出現的xing質一樣,在藍若希的心裡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在他的心裡,卻把這短短的幾分鐘相處烙入了心頭,讓他那顆不正常的心稍微得到了撫慰。
下午的時間,藍若希在忙碌中度過。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華藝,華藝是她名下六間公司中最大的一間,她想着先掌握了華藝的運轉情況再去掌握其他公司。
不過她還是會打電話到其他五間公司裡詢問一下。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霍東銘就來接她了,哪怕她也有車,霍東銘卻堅持要她和他坐同一輛車,而她的車,則由他的一名保鏢開回家去。
晚上要參加風老先生的生日酒會,她還要回家去換衣服。
生日酒會是晚上七點鐘開始,從華藝回到家裡也有五點多了,再洗一個澡,化些淡妝,穿上晚禮服,也是時候出門了。
霍東銘比藍若希先一步換上了晚禮服,他依舊是一身的黑色,淡淡的神情裡有着一絲驕傲,有一絲冷漠,黑色的晚禮服,又把他的高貴和優雅襯托出來。
他坐在房裡的沙發上,等着藍若希出來。
在等待的時間裡,他還是非常的有耐心,似乎,他天生就是爲了等她。
房裡,靜悄悄的。
暖氣開着,感受不到外面半點的冷意。
窗外,黑色的夜幕已經拉了下來。
初冬的夜晚來得比夏天要早,冬天是日短夜長。
今天晚上沒有風,哪怕氣溫有些下降,因爲沒有風,倒是讓人覺得舒適至極,感覺不到太多的寒意。
“東銘。”
藍若希清脆的聲音傳來,霍東銘扭頭,便看到了藍若希穿着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那美麗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讓他看到就喉嚨發緊,裙子的衣料白得彷彿透明一般,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一般,卻又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襬是由高到低的弧線,優雅地微篷起來,露出她那雙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墜滿了鑽石,星星點點般的鑽石,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
雪白纖細的脖子上還戴着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鍊,讓她看上去高貴得如同女皇一般。
霍東銘慢慢地站了起來,沉靜的眼眸裡滿是驚豔。
他知道他的愛妻很美麗,平時她總是隨意大方的打扮,把她的美麗掩去了幾分,卻依舊光彩耀人。此刻,穿着晚禮服,更把她的美麗衫托出來,把他的魂都給勾走了。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讓她陪着他一起去參加酒會,因爲她會成爲全場男人追逐的對象。
“怎樣?好看嗎?”藍若希滿帶希冀地看着他,這套晚禮服,她在衣櫃裡挑了很長時間才挑中的,因爲他是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神秘而高貴,她便想着穿白色的晚禮服和他的黑色搭配,黑白分明,她能烘出他的黑色高貴,他又能烘出她白色的純潔。
其實,她想挑紫色的。
現在她挑這襲白色的,完全是爲了他。人說,女悅爲己者容。她理解了這句話,她不想吸引誰的眼光,只想吸引他。
“好看到了極點。”霍東銘深深地說着,走到了她的面前,有點霸道地把她帶入懷裡,吃着味說着:“我怕等會兒酒會上,你會被所有男人盯着。”
聞言,藍若希忍不住失笑起來,手指輕點一下他的胸膛,失笑着:“還沒有去就開始吃味了,再說了,我這樣都是爲了你,我只想吸引你的目光。”
霍東銘用力地摟緊她,啞聲說着:“你不打扮,都吸引了我。若希,無論什麼時候,我的眼裡都會只有你一人。”
“好啦,好啦,別肉麻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出門吧,可別遲到了。”藍若希一看時間已經七點了,連忙推了推霍東銘。
“說是七點開始,一般客人都要過八點纔會到達的。我們不會遲到的。”霍東銘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抵壓在沙發上,灼熱的視線就如同着火了一般,在她的身上燃燒着,眼底的慾望濃得可以把他整個人香噬。
“東銘。”在他湊上溫脣,就想親吻她的時候,她低叫着,“別吻去了我的妝,我化了淡妝的,快放開我啦,真的該出門了。”看他的樣子,她就知道他想和她燃燒一回。
拜託,都要出門了,他還會被她勾起慾望。
有時候,她都不知道他對她的渴望怎麼會那般的濃烈,永遠都像一隻喂不飽的貓。
霍東銘停止了想親吻的動作,深深地凝視着她,用眼神把她吻了千萬遍後,纔不舍地放開了她,拉着她站了起來,暗啞的聲音還有着沒有消散的慾望:“回來再吃。”
轟的一聲,藍若希的臉便燒了起來。
這男人……
“若希,你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想讓我們不用出門了。”看到她臉紅了,霍東銘剛剛纔開始消退的慾望頓時又飆了回來,聲音變得更啞了,差點就要把她帶上牀先吃了。
“不理你了。我先走。”藍若希紅着臉嬌嗔着,轉身就向房外走去。
霍東銘沉沉滿是寵溺的笑聲跟着她而來。
夫妻倆下了樓,樓下大廳裡一如往常一般,只有老太太坐在那裡,老太太知道夫妻倆要參加酒會,似是特意守在樓下,等着看金童玉女似的。
霍東愷也會參加酒會,不過他沒有回霍家大宅換衣服,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小別墅裡。
“美姨,拿相機來。”
老太太一看到小夫妻倆下了樓,頓時老眼大放光彩,好像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塵一樣,笑得就像七歲孩童一般,大叫着讓美姨拿來相機,她要把自己最寶貝的金孫以及孫媳婦此刻的美麗拍下來,不僅僅是她看,以後也可以讓小夫妻倆當作回憶。
“nainai。”藍若希失笑地叫着,上前幾步就挽住了老太太的手臂,失笑地說着:“nainai是看着若希長大的,又不是第一次看若希穿晚禮服,這般大驚小怪的,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老太太呵呵地笑着,美姨拿來了數碼相機,老人家硬是替小夫妻倆拍下了珍貴的相片,讓他們以後當做回憶。
“要不是nainai年紀大了,nainai都想跟着去湊熱鬧呢。”老太太眼裡也有着對過去的緬懷。年輕時的她也是大美人一個,跟着自己的男人出入過無數高級酒會,那時的她也是光彩奪目的,往往讓自家男人緊張至極,仿如現在的寶貝金孫緊張若希一般。
“nainai,對不起,今晚又沒有辦法陪你了。”藍若希知道老太太是寂寞所致,歉意地說着。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慈愛地笑着:“nainai都習慣了的,別說什麼對不起的,nainai知道你有心意就行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該出門了。東銘。”老太太又轉向了霍東銘,吩咐着:“記得要開暖氣,別讓若希冷到了。”
霍東銘淺笑着應了一聲。
不用nainai叮囑,他也不會讓若希冷到的。
在老太太和美姨的相送下,小夫妻倆帶着兩名保鏢坐進了尊貴的勞斯萊斯,離開了霍家別墅。
風家別墅座落在藍天花園裡,和蘇紅叔叔的別墅同處一個花園,不過不同方向,兩家別墅相距很遠,根本就看不到。
風家別墅佔地也有近千平方,可以說是藍天花園裡佔地面積最大的一間別墅了。
黑夜裡,風家別墅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從屋裡到屋外,到處可見人影。男的大都西裝革覆,也有一些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女的全都是穿着晚禮服,款色各異,可以說風家別墅此刻是衣香鬃影。
門前的空地,院子裡面的露天停車場上都停滿了各種各樣的名車,宛如名車展覽一般。風家所有主人都忙着招待客人,傭人們就在客人羣中穿梭着,端着酒托盤,托盤裡全是雞尾酒。
屋裡面到處都爲客人們準備了美酒,美味佳餚,各種精緻的點心。
不管是商界大享,還是普通的小公司老總,都來了,很多人都是不請自來。一來,是對風老先生的尊敬,二來是想借着參加這個酒會爲自己的公司拉一些大客戶,或者結識一些大享。可以說出現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帶着目的。
女人們,結了婚的,打扮得端莊大方,在衣料上選材極嚴,就是希望自己的打扮能爲自家男人增些光彩,也能彰顯出自己嫁得不俗,算是一種比美。還沒有結婚的,更是在晚禮服上,妝扮上花費不少功夫,就想成爲全場的焦點,吸引未婚權貴,爲自己的未來找一個金飯碗。
晚上八點左右,霍東銘的勞斯萊斯便出現在風家別墅裡了。
大家都熟知霍東銘的車,在看到他的車來了,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追着他的車轉。風老先生都親自從屋裡迎了出來。
車在院子裡的停車場上尋了一個位置停了下來,哪怕停車場上滿是名車,可霍東銘那輛車一停下,硬是把人家的車比了下去,明明不止一輛勞斯萊斯,可他的車就是搶盡了風頭。
車門打開,兩名穿着一身黑色筆直西裝,高大健壯的保鏢先下了車,石彬替霍東銘打開了車門,霍東銘優雅沉穩地下車,便繞過了車身,走到另一邊替藍若希打開了車門,藍若希鑽出車外時,他的手臂主動伸上前去,讓藍若希挽着他的手臂。
兩個人一黑一白,特別的吸引人,再說了霍東銘的身份是現在t市商界中最讓人趨之若鶩的,他年輕,他俊美,他有能力,他出身顯赫,他的一切一切都讓他成爲任何場合裡的焦點。
認識藍若希的人不算很多,只有那種最頂尖級的豪門才認識藍若希,最主要是藍若希平時不喜歡出席這種帶着商業氣息的酒會,行事作風也低調,算是一個神秘人物。和霍東銘結婚時,婚禮又是封閉式的,不認識藍若希的人,看到她挽着霍東銘的手臂出現,都驚詫不異。
認識她的,看到她和霍東銘在一起,有些已經知道了她此刻的身份,沒有什麼詫異,只是覺得兩個人就像是童話世界裡走出來的王子與公主,那般的絕美,那般的動人,又是那般的佳配。不知道她此刻身份的,卻知曉霍東銘對她一向寵愛,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想着藍若梅要是看到了,會不會吃醋?
兩名保鏢在前面開路,夫妻倆就像是帝皇和皇后一般,斂收着萬千風華,向主屋走去。
“霍大少爺……”
從院子裡走到主屋,那短短的幾分鐘路,就有不少老總堆笑着向霍東銘打招呼。
女人們則嫉恨地瞪着藍若希,藍若希高佻的身材,再配上那襲白色的晚禮服,嬌美得如同白雪公主一般,站在高大的霍東銘身邊,幾乎搶走了霍東銘的風頭。
最讓她們嫉恨的是藍若希挽着霍東銘的手臂。霍東銘呀,是很多未婚女士的夢,可他一直潔身自愛,可以說是上流社會的奇葩,除了藍家姐妹,沒有任何女人再能接近他身邊,他的潔身自好比起他的出身更讓女人們嚮往。
她們都有了很好的物質生活,缺少的就是一個不會交際氾濫,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人。
“東銘,你來了。”風老先生迎上前幾步,呵呵地笑着,老臉上大放光彩。在他退出商界之前,霍東銘已經進入了商界,這一老一少曾經有過交集,霍東銘對他異常敬重,而他也對霍東銘特別的有好感,初次見面,他就知道此子非池中之物。事實證明了他的眼光,霍東銘現在在商界的地位,遠在他之上。
“風老,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霍東銘淺笑着送上了他的祝福。
兩名保鏢送上了他準備的貴重賀禮,風家人趕緊接過賀禮。
“風老,我也祝你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藍若希溫婉地笑着,也送上自己的祝福。
“小希兒,你和東銘……真讓我大跌眼鏡呀。”風老呵呵地笑着,明顯是認識藍若希的,還親切地叫着她小希兒,對於她和霍東銘的關係,他已經清楚了。“不過,也算是意料中的事。”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可見霍東銘對藍若希的愛意,也有一些人看透了。
霍東銘笑着,滿含愛意地正式向風家人介紹藍若希是他太太的身份。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了,訝異是有的,竊竊私語卻沒有。
開玩笑,鬼都能看出霍東銘對藍若希寵愛至極,誰還敢在霍東銘的面前竊竊私語?
藍若希溫婉地笑着,沒有多說。
風家人把夫妻倆往裡迎着,屋裡開着暖和的暖氣,溫度非常舒適宜人,就連屋外,因爲人多,大家都感覺不到初冬的冷意。
其他人也有一些跟着往裡走。
屋裡面每一個角落裡都有人,大家聚在一起,男的討論公司,討論股市,討論房產,女的則討論着衣服,珠寶,男人。
不時有人走過來和夫妻倆打招呼。
有幾個特別有身份的老總更是纏着霍東銘,說着合作的事情。
藍若希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霍東銘怕冷落了她,還不時扭頭和她說着話,後來,還是她體貼,說她自己走走,順便也和一些熟悉的人打聲招呼。
“若希。”
一聲熟悉的叫聲傳來,正在和一位千金小姐說着話的藍若希扭頭轉身,就看到林小娟穿着一襲裸紫色包肩v領歐式高腰顯瘦晚禮服,脖子上也戴着一條項鍊,那是慕容俊臨時替她買的,說要送給她,她不要,說酒會結束後,連同晚禮服一起還給慕容俊。
林小娟身材嬌小,不過今晚的她被慕容俊逼着穿了一雙很高的高跟鞋,加上她身段苗條,倒讓她看上去高佻了很多。她平淡的小臉上化了淡妝,在華麗的晚禮服烘托下,她的平淡忽然綻放出耀眼的亮麗。
原本她是和慕容俊一起進來的,看到藍若希時,她就把慕容俊甩了,向藍若希走來,壓根兒就忘了自己是慕容俊的女伴,還慕容俊的人情來的。
慕容俊臉上沒有不悅,笑容還是那般的溫和,倒有了幾分對林小娟的寵溺。
“小娟?”藍若希先是吃驚,後是笑,再後看到慕容俊時,忍不住甩了慕容俊一記警告的眼神。不希望慕容俊玩弄林小娟。
慕容俊回給她一記放心的眼神,卻又讓她擔心不已,看來慕容俊果真對自己這個好友動了一些念頭。豪門裡,很多都講究門當戶對,當然了也有一些灰姑娘嫁入豪門的,可是飛上枝頭之後,卻要承受很多委屈,她不希望好友像她一樣,要承受婆婆的不喜,小姑的不歡。
她還不怕,她有藍家爲後盾,有霍東銘二十六年的關懷和寵愛,林小娟身後一片空白,要是林小娟真的和慕容俊在一起,慕容俊的家人能接受嗎?霍東銘都說過慕容俊的背景很強大,藍若希是真的爲林小娟擔心。
可她也知道,她阻止不到什麼,慕容俊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人。
“總算看到熟識的人了,沒有那麼拘束了。”林小娟走到了藍若希面前,拘束感便減了幾分,不過她也特別的注意自己的形象,畢竟這裡是高級酒會場所。
藍若希把她介紹給自己熟識的幾位千金小姐,幾個女人相談甚歡。
慕容俊和一些人打過招呼後,便走過來硬是把林小娟拉着走,並不好意思地對藍若希說道:“夫人,這是我今晚的女伴,對不起了,不能讓她老是陪着你。”霸道的動作和霍東銘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容俊……”林小娟想扳開他的大手,卻扳不開,被他拉出了屋外,出了屋外,她纔有機會甩開了慕容俊的大手,她有點不悅地提醒着:“我是還你人情纔來的,你別趁機亂佔便宜哈。”眼睛有問題的傢伙!
慕容俊笑着,視線炯炯地看着林小娟大放光彩的小臉,忽地湊近前去,彎下身子,逼視着林小娟,戲謔地說着:“想讓我佔便宜的女人多的是。”
“那你佔她們的去,別老是拉着我,保持距離哈。”林小娟反駁着。“過了今年,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哈。”
聞言,慕容俊的笑容斂了起來,頓時有幾分的陰沉,他深深地看了林小娟足足一分鐘,然後伸手就拉着她,說着:“走吧,我帶你先吃些東西。”
林小娟順從了他。
這種大衆化,又充滿了權力財勢誘惑的酒會,冷天燁和沈柔自然也會參加。
他們來得較晚一些。
沈柔也是一身高貴的晚禮服,挽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冷天燁手臂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她熟稔地和所有人打招呼,大家都回給她一個不溫不淡的笑容。
當她看到人羣中的藍若希時,眼裡立即發出了嫉妒。
藍若希高佻的身子,在人羣中有點兒鶴立雞羣的感覺,她一進門就看到了。
冷天燁自然也看到了藍若希,他只覺眼前一亮,宛若看到了月裡嫦娥一般,全是驚豔。他是第一次看到藍若希穿着晚禮服的樣子,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絕美。貼身的裙腰勾出了她的曲線玲瓏,讓男人們看到都心生獵取之心。
要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他早就衝上前去了。
沈柔緊緊地挽着冷天燁的手臂,然後笑着扭着臀部走向了藍若希,示威似的對藍若希說道:“若希,真是難得呀,第一次在酒會上看到你。”
“冷太太。”
藍若希淡淡地叫了她一聲,便扭頭繼續和身邊的人說着話。
看到藍若希正眼都不看自己,冷天燁心裡有幾分痛意。
不管怎麼說,藍若希都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不過他也有幾分的放心,因爲藍若希身邊沒有男士,證明她還是獨身的。想到這裡,他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還是他的。
對於霍東銘的打擊報復,他似乎甩到了九天雲外。
“bai小姐,你今天晚上真漂亮。”藍若希不理自己,沈柔便堆笑着和藍若希身邊那位姓白的小姐打招呼,一開口竟然是帶着討好的意味,可見這位女姓小姐身份不同凡響。
bai小姐笑了笑,應着:“謝謝。”
“bai小姐,我們到那邊坐下聊聊如何?”沈柔討好地提議着。
bai小姐看看藍若希,不好意思地回絕了沈柔,說着:“冷太太,對不起,我想多陪若希一下,正如你所說,難得在這種酒會上看到若希。”一句話,就把藍若希的高貴,沈柔無法匹比的身份點了出來,讓沈柔暗氣於心頭。
要知道這位白姓小姐是官二代,父母兄長,叔父,姑姑,嫂子等都是高官或者軍官,是個有讓人巴結資本的官家小姐。
藍若希認識的,算得上熟識的,每一個人都有着讓人趨之若鶩的身份,每一個都不是沈柔能相比的。
冷天燁此刻真的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若希,我們到那邊坐着,吃些東西,邊吃邊聊,難得相見一次,你這丫頭,平時都不知道藏到哪裡去,想找你都難。”bai小姐親切地對藍若希笑着,然後親切地拉起了藍若希的手,拉着藍若希向不遠處的一套沙發走去,甩下沈柔不理,bai小姐甚至從頭到尾都不曾和冷天燁打一聲招呼。
“該死的藍若希!”沈柔低低而怨恨地咒罵着藍若希,一扭頭看到冷天燁正癡癡地看着藍若希的背影,頓時氣上心頭,用力地掐了一下冷天燁的手背,冷天燁吃痛,回過神來,低叫着:“柔柔?”
“看什麼看?要不要貼到她身上去?冷天燁,人家可是藍氏財團的二小姐,高高在上,可不是你小小的一名打工者能高攀的,更何況……你拋棄了她!”沈柔咬着牙,話裡全是酸意,低低地衝着冷天燁說着。
藍若希的高貴,冷天燁對她的驚豔,就像一把雙刃刀,狠狠地剜着她的自尊。
就算她用財富誘惑了冷天燁,從藍若希身邊搶走了冷天燁,心裡依舊恨着藍若希,她心裡其實是清楚冷天燁說愛她,只是口說,是不對心的。她愛死了冷天燁,她忍着,只要冷天燁是她的人,她就算是打敗了藍若希。
藍二小姐又怎樣?還不是被她的男人拋棄了?還不是她沈柔的手下敗將。
高佻絕美的外表又如何?她就憑着平凡的五官就把俊逸的冷天燁勾到了手。
“柔柔,走,我們也去吃些東西,別爲了那些人生氣。”冷天燁趕緊哄着她,手纏上了她的腰肢,摟着她一邊往前走着,一邊不停地說着話哄着沈柔。
那副妻奴的樣子,落在藍若希的眼裡,只覺得這是最好的報應。
冷天燁趁着沈柔不注意,還是不停地偷看着人羣中的藍若希,看到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落在藍若希身上,他竟然有一股衝動,就是想把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很想把藍若希緊緊地護在自己的懷裡,獨享她的美麗。
不過冷天燁也沒有忘記這個酒會裡出現的人,都是他原本無法高攀相識的人,他在偷看藍若希時,也忙着結交其他公司老總,忙着爲環宇拉生意,頂着環宇集團的姑爺身份,大家還算給他一分臉色,沒有給他冷臉,牽強地和他說幾句客套話。
沈柔也不停地帶着他向其他貴婦人炫耀他的俊美以及他的能力。
酒會進行到一半時,冷天燁也喝了一些酒,有了三分醉意。
醉眼看若希,更覺她美得讓人不敢褻瀆。
悔意更是如同潮水一般涌來,把他淹沒。
心彷彿被千隻螞蟻啃咬着,痛得讓他受不了。
他想再一次親近她,想再一次站在她的身邊,以他的才貌,配她纔算登對,配沈柔,就是他這朵鮮花插在沈柔那堆牛屎上,可是沈柔總是緊緊地挽着他的手臂,不讓他有機會再去親近藍若希。
爲了找機會親近藍若希,他便不停地哄沈柔喝酒,想把沈柔灌醉,至少也能讓沈柔灌進洗手間方便吧?只要沈柔一離開,他就可以找藍若希了。
帶着這種陰謀,冷天燁利用沈柔對自己的愛意,溫柔深情地哄着沈柔,沒多久,沈柔就說要上洗手間,他求之不得,又不着痕跡地斂起自己的開心,假意體貼地把沈柔送到了洗手間門口,看到沈柔進洗手間了,他霍然轉身,向着遠處的藍若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