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溫香軟玉,其實霍昊陽是睡不着的,他不過是閉目養神。
或許是生活太殘酷吧,就算他入睡,也不敢睡得太沉,耳朵總是豎着,稍有風吹草動,他立即就知道。
他沒有帶着小白和黑蛛蛛來,帶着兩條狼狗容易曝露自己,他午休的時候是不會帶着它們的。沒有帶着自己的左右手,他自然要充當監聽,要小心地護好懷裡的可愛人兒。
微微地睜開眼睛,變化莫測的黑眸溫柔地瞅着懷裡沉沉睡着的人兒,脣邊浮起了淡淡的寵溺。
鼻端嗅到了她淡淡的體香,讓他的心越加的柔軟。
他高大,一百七十幾公分的身高,摟抱着才一百五十幾公分的她,形成了一幕小鳥依人畫面,而他,喜歡這幅畫。
抽空的時候,他要把這樣的情景畫出來。他的畫技可是比父親要好幾倍。
“妍妍。”
低低地呢喃着,霍昊陽忍不住輕撫着懷裡人兒俏麗的臉,觸手的柔滑總是讓他的大手變得極爲貪婪。“三年後,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我們那個時候也成年了,記住,不要接受任何人的感情,不要愛上任何人,等我。”
十八歲,可以開始戀愛了,哪怕還是太年輕,至少是成年了。
二十歲,他就可以用更強烈的攻勢向她發起進攻了。
“雖然我們一直不對盤,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和你一起。傻丫頭,此刻,你估計也聽不到我的心聲,睡得像豬一般,睡吧,在我的懷裡,你可以睡到地老天荒。”低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卻帶着濃濃的深情,這種深情不符合不悔現在這個年紀,偏偏又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xing感溫厚的脣瓣輕輕地在那嫣紅的嘴脣上落下,偷得一吻。
霍昊陽心更加滿足,再次閉着雙眸,養起神來。
時間靜悄悄地溜走了。
陽光雖然還是很烈,比起正午的陽光來說,卻少了幾分的辣味,海風變得更加強烈起來,這個島嶼上,每一個地方都開始涼爽起來,那炎熱的氣息慢慢地開始消退。
慕容妍的意識開始慢慢地往腦海裡涌回來。
這吊牀還真是舒服呀。
暖暖的。
慕容妍打心裡感嘆着,真不願意醒來,她隨意地動了動。
就是枕頭有點兒硬。
枕頭?
吊牀上好像沒有枕頭的吧。
慕容妍倏地睜開了大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蔥蔥郁郁,讓她知道自己還睡在吊牀上。這裡安靜,清涼,在這個盛夏的七月,躺在吊牀上午休真的很不錯。
枕頭還有心跳!
慕容妍腦裡很快地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扭頭。
一張俊臉帶着心滿意足跳進了她的眼內。
慕容妍怔愣了一秒鐘,霍地坐了起來,吃驚太大,坐起來的動作太猛,她一不小心,身子就往旁邊歪倒而下,吊牀可是在樹半腰呢,她這樣一摔下去,受傷是必然的。
“睡個覺也不能讓人省心嗎?”慵懶的聲音響起,一隻大手如同閃電一般撈住了她的腰肢,她沒有歪倒而下,反而是跌回了大手的主人懷裡。
霍昊陽擁着她,低柔地說着:“纔不午三點,再睡一會兒。”
“霍昊陽,你這混蛋,你怎麼睡在這裡的!”慕容妍回過神來,立即奮力地掙開了霍昊陽的大手,坐了起來,就用憤怒的眼神瞪着這個已經不是她可以捉摸的男人,不,是男孩。
怪不得她覺得暖暖的,原來是他摟着她。
怪不得她覺得枕頭硬硬的,原來那是他的胸膛。
霍昊陽慢騰騰地坐了起來,深邃的眸子瞅着氣呼呼的慕容妍,覺得她還是像兒時一樣,很容易就被他氣到了。
伸伸懶腰,打個呵欠,霍昊陽才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睡在這裡的。”
耍無賴!
“你趁我睡着了就佔我便宜!”慕容妍是真被氣到了,總覺得霍昊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兩個人又打又吵的,但至少他是正兒八經的,現在的他,對她是很好,不會像以前那樣逮着她就和她吵和她打和她作對了,可他卻總是做出一些讓她臉紅心跳又氣結的動作來。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
慕容妍估計被氣暈了頭腦。
以前他們纔多大?
不過是四五歲,什麼都不懂,自然是見了面不是吵就打了。
現在他們都十五歲了,思想早睡的孩子在這個年紀已經知道愛情什麼的了,霍昊陽是個精明人,他對慕容妍的在乎讓他知道那是什麼感情,雖然他們現在年少,還不適合戀愛,但他卻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她攻來。
他有心向那方面發展,慕容妍怎麼躲也是躲不過的,更別說慕容妍現在還是朦朦朧朧的。
“臭妍妍。”
霍昊陽忽然趨近前來,那張俊臉就像忽然間被放大了十倍似的,湊到了慕容妍的面前,他低沉的嗓音有一分的沙啞,刺進她的耳膜裡,灼熱的氣息故意吹拂着她的臉,滿意地看到她輕輕地顫了一下,他才促狹地問着:“你臉好紅,你幹嘛臉紅呀?”
慕容妍只覺得怒氣衝腦,臉是被氣紅的。
“還有……”霍昊陽故意把她的身體上下打量了一番,每次打量的時候都自動跳過她纔開始發育的小饅頭,然後一副冤枉的表情,說着:“你說我趁你睡着佔你便宜,請問你少了多少塊肉呀?哎喲……”
霍昊陽的調侃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容妍狠狠地擰了一下手臂,痛得他低叫起來,眼眸深處卻異光閃閃。
“臭妍妍,這可是在樹上,咱倆幹架的話,你會摔下去的,呀,這麼高,摔下去,你會不會成爲肉餅呀。”
霍昊陽笑意晏晏,話裡全是戲弄。
“霍不悔,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餅!”慕容妍反脣相譏,就算他現在身材比她高大,真打起來,她未必會輸吧?
“呵呵。”
霍昊陽低低地笑着,那笑聲卻醇厚得如同chun風一般和煦。
“我們長大了,別像小時候那樣了。”
他笑瞅着她,意有所指地說着。
“懶得再理你,十年不見,你已經不再是我記憶中的不悔了。”慕容妍氣呼呼地說着,抓着一根樹枝,自吊牀上站起來,跨出了吊牀,就小心地往樹下滑下去。
霍昊陽聽到她這一句話,眸子閃了閃,眼底有着無奈以及一抹難以發覺的鬱悶。
“這麼快就回去了,屋裡熱得很呢。”霍昊陽坐在樹枝上,涼涼地看着她花了十幾分鍾才下到地面,淡笑地問着。
“我看看順英姐醒來了沒有。我們中午吃的飯菜還有一點,我加熱給順英姐吃。暈睡了那麼長時間,肯定餓慘了,不能多吃油,我先替順英姐煮點粥。”慕容妍碎碎地念着,怒火似乎慢慢地淡了下去。
她脾氣雖然來得快,不過走得也是挺快的。
霍昊陽眼裡立即掠過了嫉妒。
從她昨天來到這裡開始,大都是他在照顧着她。他也喜歡照顧着她,可她也不能這般偏心吧,老是順英姐,順英姐地叫着,兩個人什麼時候成了姐妹?兒時,她不是不喜歡順英嗎?說順英是個見色忘友的人,總是偏幫着他。
怎麼不見她把他放在心上,碎碎念着?
沒良心的丫頭。
他是讓人綁她來陪他的,可不是陪小美女的。
眸子閃了閃,霍昊陽坐在樹枝上抱着肚子忽然叫了起來。
“哎呀……”
剛剛下到地面上的慕容妍忽然聽到他一聲低叫,連忙仰起臉,看到他抱着肚子低叫着,臉色也有了幾分的不正常,立即關心地問着:“你怎麼了?”
“我餓……妍妍,我餓死了。”
慕容妍眨着大眼。
她聽錯了嗎?
這個長得比她高很多,像個成年男人一般的男孩子竟然說肚子餓,還抱着肚子,好像肚痛的樣子,臉色還變了幾分。肚子餓最多無力,他臉色怎麼變得那麼快呀?還有中午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他吃了兩大碗飯的。對於他的大飯量,她是有點吃驚,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都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再加上他運動量大,能吃兩大碗飯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她都還沒有餓,他倒餓了。
“我餓死了,中午餘下的飯菜,你加熱給我吃好不好?”霍昊陽抱着肚子坐在高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深邃的眸子變得極爲清明,卻染着幾分的可憐,好像他大爺被虐待了,十天半月都沒有吃過東西似的。
他和她一起做的飯菜,他纔不要便宜了那個跟屁蟲呢。
小美女在他的心裡就是個跟屁蟲,只會跟着他,唯他是從。
要是真當他是朋友,是玩伴,就該像妍妍這般平等對待,而不是叫他少主,自降身份。他是認祖歸宗了,也成了烈焰門的少主,但小美女還不是,小美女充其量便是烈焰門管理人員的家屬,不是門中之人,沒有稱呼他少主。
“知道了,我煮粥給順英姐吃就是了。你還不下來嗎?灰灰在,我還是有點兒怕怕的。”慕容妍沒好氣地剜他一眼,嗔着。
“我也要吃粥,你要添我的一份。”
霍昊陽一邊從樹上滑下來,一邊不客氣地要求着。那臉色竟然恢復了正常,人也變得神采飛揚,怎麼看也不像是餓極的人。
慕容妍不再答理他,扭身就朝原路往那棟三層樓建築物走去。
霍昊陽下到地面上,撿起他翻找了大半天才找到的那把破傘,快步地追上了慕容妍,替慕容妍撐着傘,不讓陽光曬黑她白嫩的肌膚。
屋裡,魯順英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後脖子傳來的疼痛告訴她,她遭遇到黑手了。
費力地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房間雖然不算很大,但收拾得很整齊,而且房間還被佈置成粉紅色的,帶着暖意,也帶着可愛,一看就知道是少女的房間。
看看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少一塊肉,除了後脖子上的痛感之外,四肢也靈活,沒有被人綁起來?
魯順英剛出現在霍家時的傲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畢竟是學武之人,不會過於衝動。
再說了被劈暈之前,她還和那個黑衣人交了手的,對方的身手了得,自己在學校同年級裡,成績算是前十名的了,竟然輕易就被人劈暈了。
所以她不敢大意。
小心地滑下了牀,她先是走到門身後面,小心地傾聽着外面的動靜,卻什麼也聽不到。
她又小心地伸出手去握着門把,試着開門,發覺門沒有上鎖,她的警惕再度提高,這不符合現實,哪有人綁了人,還放人家自由行動的,怎麼也要把人質綁起來,或者關押起來。
小心地拉門,門慢慢地被她拉開了,她探頭——
“啊!”
一聲尖叫響起。
那十位惡魔剛剛午休起來,聽到這一聲尖叫,眉都不挑一下,自顧自地做着他們的事情。
該幹嘛的就幹嘛,其他事情,與他們無關。
小美女迅速地關上了房門,整個人靠在門身上,絕美的臉上有着懼意,房外那條大蛇,差點沒有把她的魂嚇飛。
剛剛回來的慕容妍聽到這一聲尖叫,猜到是小美女醒轉,像她當初那般想出來,碰上了灰灰。她立即就往樓上跑,也不管霍昊陽。
霍昊陽沒有跟着上樓來,只是晃到了十位惡魔面前,沙發,椅子全都讓他們佔據了,他走到威廉的面前,不客氣地踢了踢威廉的腳,威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樂意地往旁邊的冰山三號擠了擠,騰出了一個位置給他坐下。
“老頭,你的用意是什麼?”霍昊陽偏託着頭,淡冷地凝睨着威廉,意有所指地問着。
威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偏頭看着門口。
霍昊陽也不怒,伸手就去擰威廉的大腿,威廉像是早有準備了似的,反應很快地出手意欲擋住昊陽的手。
兩個人坐着,位置不變,卻交起了手來。
霍昊陽的臉色也沉凝了起來,一片的嚴肅,黑眸開始變得沉冷而鋒利。
其他人像是見慣不怪似的,任由兩個人掐着架。
到最後,威廉扯掉了霍昊陽襯衫上面的鈕釦,而霍昊陽卻成功地擰了他的大腿,霍昊陽下手重,威廉悶痛一聲,狠狠地瞪着霍昊陽。
該死的小子,不知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嗎?竟然下手這麼重。
霍昊陽陰寒地回他一記刀眼:滾你丫的師父!
這種只會給他製造麻煩的老師,最好就是有多遠就閃多遠。
“少主出師不遠了。”在兩人交手結束後,冰山十號冷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
霍昊陽抿脣,眼神開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排個日子,你們聯手,我出師。”霍昊陽低沉地說着。
現在這些人單挑的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能提前出師,離開這裡,當然最好。
“有美女相伴,你急個毛呀!”
冰山七號有點粗魯,也吐了一句出來。
“美女留給你做伴,如何?”霍昊陽似笑非笑地睨着冰山七號。
他話中的美女自然指的是魯順英。
冰山七號撇撇眉,不再說話。
阿魯長老的女兒,就算再美若天仙,他也不敢染指。
“再磨練三年吧。”威廉忽然站起來,低冷地說着,拒絕了讓霍昊陽提前出師的請求。
“我已經具備了打敗你們的資格,爲什麼不能提前離開?”霍昊陽臉色一變,人也跟着變得陰冷起來,冷冷地瞪着威廉。
“xing子還不夠沉,年紀終是太輕了。少主,餘下這三年,是磨你的xing子。”威廉說完扭身就向屋外走去。
樓下談些什麼,樓上的兩個女娃兒都不知道。
慕容妍跑上樓後,看到灰灰,她還是縮了一縮,不過擔心房裡的小美女,她還是壯着膽子對灰灰說着:“好灰灰,你能讓讓路嗎?”
灰灰盤成一團於門前,她想進房就必須跨過灰灰,她還沒有這個膽量,哪怕知道灰灰是不會傷害她的。
灰灰很聽話地往一旁滾爬過去,讓出路來。
慕容妍略鬆一口氣,這冷血動物果真具有靈xing,她說話,它似乎都懂。
灰灰讓開了路,慕容妍立即推門而入。
她一推門,耳邊生風。
她本能地頭一偏,一記粉拳從她的耳邊擦揮而過,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又是一拳揮來。
慕容妍沒有什麼拳腳功夫,不過兒時也上過一段時間的文武學校,習武的一點基本常識,比如反應快。所以第二拳揮來的時候,她也閃開了,隨即她腳下急促地一邁,就進了房,一反身又是一拳揮來,她又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去,躲開了第三拳,嘴裡急促地叫着:“順英姐,是我。”
魯順英以爲是綁匪進來了,所以躲藏於門身後,看到有人推門而入立即就出手,對方一連三次都躲開了她的攻擊,讓她有點氣怒,正想着下狠手,聽到慕容妍的叫聲,她連忙收手,定睛細看,有點不確定地問着:“你是妍妍嗎?”
慕容妍笑着,臉頰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讓人看着不由得心生暖意,總覺得她的笑容帶着chun風一般的感覺。“順英姐好眼光,十年不見,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妍妍,真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這是哪裡?”小美女很開心。
“如假包換,錯不了。不知道這是哪裡,霍不悔那個混蛋都說不清楚,我和你一樣,也是被人劈暈帶到這裡來的。”慕容妍上前幾步,拉着小美女到牀前坐下,解答着小美女的問題。
聽到霍不悔的名字,小美女語氣立即有了三分的急切,急問着:“少主也在這裡嗎?少主沒事嗎?”
“他能有事嗎?這裡都快成了他的地盤了。”提到變得讓她有幾分不自然的霍昊陽,慕容妍有點氣,有點惱,還有着對他的心疼。
他xing格本來就是喜歡捉弄人,被丟到這裡來,他卻過早地斂起了童心與玩心,被逼着接受殘酷的訓練。
小美女聽得一塌糊塗。
她們都是被綁來的,少主也在這裡,難道少主不是被綁來的?是少主的地盤?該不會是少主成了綁匪頭子吧?烈焰門也等於是黑幫,有些人也會接下這種綁架生意,不過小美女心裡還是不願意把俊俏的少主當成綁匪頭子。
“那傢伙越來越可惡了,比起小時候更加欠揍了。”想到剛纔醒來,自己被他摟在懷裡的時候,慕容妍就是一肚子的火。
聞言,小美女忍不住問着:“妍妍,你能說清楚一點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慕容妍兩手一攤,惹得小美女直瞪眼。
“門口有蛇,你看到了嗎?”小美女轉移了話題。
“灰灰。”
“灰灰?”
“對,就是你口中叫着的少主養的寵物,嚇死人,我昨天醒來的時候,想逃跑,一開門看到灰灰,我嚇得腿都軟了。”慕容妍解釋着。
小美女有同感。
就算她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也改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女人大都怕蛇,灰灰那般粗大,她看到都全身發軟了。
等等,少主養的寵物?
“這裡是你們烈焰門少主訓練基地,但具體位置在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大海中心,我就不知道了。”慕容妍最後才扯到了小美女剛纔一心想知道的重點裡頭。
少主訓練基地?
小美女攏了攏眉,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定定地盯着慕容妍。慕容妍被她盯得全身泛起了疑惑,笑問着:“順英姐,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倆是百合關係呢。”
小美女斂回了盯着她的眼神,垂下了眼瞼,似在深思。
這基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的。
少主卻讓人把慕容妍帶到了這裡來,可見少主心裡相當的重視着慕容妍。
兒時,兩個人不是死對頭嗎?
難不成……
小美女剛剛聽到關於霍昊陽的消息時,內心是雀躍的,可現她卻高興不起來,心還沉沉地往下墜,隱隱泛着痛感。
她是個驕傲的人,不願意在慕容妍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異樣來,那種失落,她僅它出現了一分鐘,一分鐘後,她恢復了常態。
“妍妍,那大蛇走了?”
“沒有,還在外面,不悔讓它守着這裡,它是不會隨便離開的。真想不到蛇也有靈xing,它陪了不悔多年了,對不悔親熱得很。”慕容妍隨口應着。
“那你……”
“灰灰不會隨便傷害人的,雖然它的外表很可怕,不過看在它陪了不悔多年的份上,我已經慢慢學着去適應它。順英姐,你剛醒來,一定餓了吧,走,下樓去,我替你做點吃的。”慕容妍親切地站起來,也把小美女拉了起來。
這裡都是男人,難得有一個女xing相伴,慕容妍是非常大度地不想計較小美女一遇上不悔就變得蠻不講理,只認霍不悔那個死理的心xing。
打開房門,小美女看到灰灰果真還在房外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握緊了慕容妍的手,想躲到慕容妍的身後。
“別怕。”慕容妍此刻還是頭皮發麻的,她仗着自己先來一天,只得緊緊地把小美女護在身後,然後小心帶着討好地對灰灰說着:“灰灰,我們要出來,你讓讓路,行嗎?你的主人已經回來了,就在樓下,他不會怪你放我們出來的。”
灰灰看着慕容妍,眼神是溫和的,但看小美女的時候,總是有幾分的冷意。
接收到慕容妍眼裡的乞求時,灰灰默默地扭轉蛇身,往樓下滾爬而下。
慕容妍鬆了一口氣,心裡對這條靈蛇充滿了感激。
小美女卻低低地說着:“這麼大一條蛇,宰了,可以吃上好幾天。”
慕容妍連忙扭頭對她說道:“順英姐,你可別亂說,要是讓不悔聽到了,鐵定把你丟給灰灰,讓你陪着灰灰一起睡。不悔可是很寶貝它的。”
蛇雖然可怕,畢竟也是一條生命,慕容妍沒有心狠到想傷害一條生命。
小美女或許是出生的環境不同吧,心xing和慕容妍自然也就不同了。
“隨口說說,少主的寵物,我自然當成神一樣供着。”小美女低笑着。
她的心思圍着霍昊陽轉,霍昊陽在乎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毀掉?
兩個少女說說話間便下到了一樓。
樓下只有霍昊陽以及冰山一號了。
冰山一號左腿受了槍傷,行動不便,所以沒有外出。
霍昊陽沉冷地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昊陽,順英姐醒了。”
慕容妍視冰山一號爲無物,這座冰山太可惡了,昨天晚上竟然扛着機關槍掃射她和昊陽。她拉着小美女走到了霍昊陽的面前。
小美女警惕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看到冰山一號左腿受了傷,又看到不遠處的餐桌面上有很多小小的洞,她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想看看那張桌子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小洞。她纔想彎下腰,霍昊陽低沉沒有暖意的聲音甩來:“這裡的東西,你最好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