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的見家長結束回來的時候,他的車後座被塞得滿滿的,他帶來給林家人的禮物,只有兩瓶酒開來喝掉了,其他全都塞回他的車後座了,除此之外還有林家人送給他的禮物,什麼樣的都有,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好像把他當成了收購站似的,什麼都往他車上塞。
林家人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些花和釣魚具。
慕容俊以爲自己很厲害的,以爲自己能說服林家人收下他送來的禮物,誰知道林父更厲害,兩個人推搡了半天,最後他還是認命地把禮物拉了回來。
傍晚六點,兩個人才回到了熱鬧繁華的t市區。
林小娟說要約藍若希喝杯咖啡,讓慕容俊把她送到隨緣咖啡館後就行。慕容俊原本想着剛見家長回來,兩個人逛逛街,談談情,說說愛的,可林小娟說她已經n久沒有和好友藍若希見面了。
慕容俊只得順從了她。
慕容俊一走,林小娟立即打電話給藍若希。
“親愛的若希,你有空嗎?我們去逛街吧,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林小娟嘻嘻地笑着,熱情地問着藍若希。
“林大小姐約見,小的哪敢說沒空呀。說吧,什麼地方見面?”藍若希帶着笑意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老地方,不見不散哦,還有,別把你家那個有點嚇人,又霸道,又會陰人的老公帶來哈,這是我們兩個女人的自由活動。”林小娟還不忘叮囑藍若希別讓霍東銘跟着來。
對於霍東銘,林小娟是又氣又感激。氣他陰了她,又感激他的開導勸說,她才敞開心扉接受慕容俊。現在她和慕容俊甜蜜得如膝似膠,霍東銘功不可沒。
藍若希握着手機呵呵地笑着,不着痕跡地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就在她身邊的霍東銘,然後應着:“好吧,我不帶他去。我現在讓司機送我過去。”
“你自己不是可以開車嗎?”
林小娟順口問着。
“一言難盡,見面再談。”兩個老友天天通話,不過每次通話時間並不長,藍若希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訴林小娟,所以林小娟並不知道藍若希被霸道的霍東銘勒令不準自己開車上下班了。
掛斷了通話之後,藍若希扭頭看向霍東銘,霍東銘一直都在看着她,她衝他嘻嘻地笑着,那樣子就像討喜的招財貓一樣。
見此情景,霍東銘失笑起來,忍不住點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尖,寵溺地說着:“都要當***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說吧,什麼事,別老衝着我嘻嘻地笑。”
“嘻嘻,那我衝你嚶嚶地哭。”
“你敢!你敢哭!哭給我試試看!”霍東銘俊臉倏地陰下來,深眸如同鷹眸削着藍若希的臉。
藍若希眨眨眼,自家男人果真像好友說的那般霸道。
“好啦,有你在身邊,你只會讓我開心,讓我笑,是不會讓我哭的,我也很開心,很快樂,絕對不會哭的。別板着這張臉了,小心變成了大理石,又臭又硬。”若希撒嬌似地撞入他的懷裡,他趕緊把她扶住,對於她的撞入來,有點不滿,她都是有孕在身的人了,不能用撞的,要用偎進來的。不過,她的撒嬌,他倒是挺受用的。
這丫頭極少會撒嬌的呢。
“大理石硬,但不臭。”霍東銘擁着她,低啞地說着,俊臉上還是酷酷的,只不過眼眸裡一片溫柔。
若希眨白眼,比喻嘛……
“哦,對了,你老婆我今天上午狠狠地教訓了一下負心漢,自己有了老婆,有了兒子,還要和幾個女人玩曖昧,還跑到我的店裡狂吃霸王餐,要讓他老婆用工資幫他墊湯圓錢,還真沒見過這般不負責任的男人,不過我那個員工也有責任的,她不該寵着她的男人。張猛來了之後,狠狠地替我抽了那負心漢幾巴掌,啪啪!打得相當的漂亮,過癮!那樣的男人,就該被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女人!”藍若希忽然扯到了上午的事情去。
霍東銘嘴邊噙着一抹淺淺的笑意,撫着她越發長的頭髮,估計是現在懷孕,家裡天天給她準備着補湯喝的緣故吧,她的頭髮長得真快呀。
“老婆是娶回家裡疼着,愛着,寵着的,不是娶回家裡折磨的。”霍東銘低笑而又變相地對若希說着他的愛意。
沒想到藍若希隨即就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巴唧地就親了一下,笑着:“沒錯,我也是這樣說的。東銘,你真是我的肚子裡的蛔蟲,我的想法,你都知道。那……不用我再多說,你知道該送我去哪裡了吧?”說完,她眨着美眸衝着霍東銘亂放電。
霍東銘笑着又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鬼精靈。”然後便吩咐開車的石彬:“改道,隨緣咖啡館。”
愛妻和林小娟的通話,他自然聽到了。
他是很想和愛妻回家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去,不過自由空間,他還是會給的。
石彬把車開到一處紅綠燈才轉了方向往隨緣咖啡館開去。
林小娟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小娟。”
車停穩,藍若希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朝林小娟招手。
“若希。”
在她下車之時,霍東銘拉住了她的手,低沉地叮囑着:“九點,我會在這裡等你。”
若希想拒絕,扭頭的時候接受到他深沉的眼眸,她只能點點頭。霍東銘這才放開她的手,讓她下車。
林小娟快步走了過來。
霍東銘關上車門,不過搖下了車窗,等到林小娟走近了,他略板着俊臉,沉聲說着:“林小姐,若希交給你了。希望在你把她還給我的時候,毫髮無損。”
“東銘。”
若希有點頭痛地叫了起來,拜託,別老是把她當孩子,她都快二十七了,再過一個多月,過了年,她也就二十七歲了。肚裡都有一個小包子了,還老是把她當成孩子一樣緊張着。
“放心吧,有我在,我寧願損我也不會讓若希受損的。”林小娟趕緊保證着。
若希覺得頭痛,她倒覺得霍東銘這種表現是一種深沉的愛。無時無刻都在牽掛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管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放心,可他又寧願把自己的擔心壓進心底,只爲讓她覺得自由,覺得開心。這個男人的愛比起慕空俊對她的愛要來得沉一些,往往只有局外人才能看透徹。
霍東銘又叮囑了若希幾句,才搖上車窗命令石彬開車。
“若希,你別犯頭痛了,你家男人對你愛得很呢。”林小娟挽拉着若希的手臂就融入了大街上的人羣之中,邊走着還邊說着若希。
“我知道,平時想想,覺得很幸福的。對了,小娟,你和慕容俊什麼時候擦槍走火?”
“去你的,嫁了人,要當媽了,說話就大膽了。什麼擦槍走火,我想留到新婚之夜呢。”
林小娟臉紅了紅,捏了藍若希一把。
藍若希促狹地笑了起來。
“今天我帶他回我家見我父母了。”
“結果如何?他會不會嫌棄你?”
“沒有,不過……呵呵,他被整了。”接着,林小娟便把自己的家人惡整,也就是試探慕容俊的事情說了出來,讓藍若希聽得兩眼放光,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着。
路過一間毛線店鋪的時候,林小娟忽然拉着藍若希走了進去。
冬天的時候,心靈手巧的女xing們總會在空閒的時候,利用自己的巧手替自己心愛的男人,兒子或者自己敬愛的父母親織一件暖和的毛衣,雖然不值多少錢,但貴在心意。
林小娟挑了一款適合慕容俊的顏色毛線買了下來,也買了編織毛衣的用具。
“小娟,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麼?你會編織毛衣嗎?”若希在環宇工作的時候,也見到過同事們利用中午下班那一個多小時替自己的家人編織毛線,讓她好奇的是林小娟也會?
“會,我讀高中的時候就學會了,讀大學的時候,是去北方讀的,那裡冷,我經常自己替自己編織毛衣,省錢又暖和。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慕容俊當作訂情禮物,想着自己親手爲他織一件暖和的毛衣了,雖然不值錢,卻是我親手織的,貴在我的心意。他應該會喜歡的。”
“男人呀,只要是真正愛你的,看到你親手爲他編織衣服,他會覺得那件衣服比黃金還貴重,要不就是藏着捨不得穿,要不就是穿着捨不得換下。”若希促狹地笑着,又問林小娟學編織毛衣難不難?林小娟說不難。於是,若希也想着學學編織毛衣,想着學會了,抽空替霍東銘也編織一件,還有肚裡的寶寶。
以前那些同事,只要是來自北方的,基本上都會編織毛衣,她覺得北方的女孩子,手特別的靈巧,讓她羨慕不已呢。她們只要是生了孩子的,孩子冬天穿的衣服,褲子,鞋襪和帽子以及圍巾等,都是她們親手織的,讓孩子被母愛團團包圍着,度過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季。
於是林小娟便替她挑了一些質量極佳的毛線球,又幫她挑了一套編織毛衣的工具,再當場教若希如何編織,若希聰明,一教便會,當然了,還是隻會簡單的編織。
出了店鋪後,兩個人忽然看到一個瘋女人瘋瘋癲癲地從她們面前走過,細看下,兩個人大吃一驚,那個瘋女人竟然是沈家千金沈柔。
原來環宇集團被慕容俊打擊得已經難以生存了,他的手段絕對比霍東銘來得兇猛,沈萬財的情婦眼看環宇就要倒閉了,便灌醉了沈萬財,從沈萬財的嘴裡套出了公司財務部保險櫃的密碼,捲走了公司的所有現金,也有近千萬元,還有沈萬財的所有存款,也被她盜走了,然後一走了之。
環宇經此打擊,當即倒閉,被霍東銘派人收購了。
而沈家百分之九十的存款都是在沈萬財的名下,被他情婦這樣一盜走,沈家也立即從上流社會裡滾了下來,豪門變成了貧門。
沈柔婚姻的失敗,現實生活的種種打擊,讓她年輕的心靈無法承受,便變得神經兮兮的,經常到處處跑。
兩個人看到沈柔的樣子,除了吃驚之外,也感慨萬千。
若希對沈柔曾經有過怨恨,可在她嫁給霍東銘,生活得很幸福時,她就不再怨恨沈柔搶走冷天燁了。
此刻沈柔瘋了,她忍不住想着,這是因果循環報應。
沈柔要是不橫刀奪愛,就不會爲環宇惹來滅頂之災,沈萬財要是不養情婦,沈家也不會這麼快就從高處摔了下來,一切都是報應呀!
沈柔很快便被沈家人找到,帶了回去,沈家人並沒有發現藍若希和林小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九點。
霍東銘在八點半的時候就在隨緣咖啡館等着若希了。
在九點整的時候,他纔看到自己的愛妻提着一隻袋子,有點遮遮掩掩,挺神秘的樣子,好像不想讓他知道似的。
對此,霍東銘不以爲然地低笑起來,並沒有去探究她藏着什麼東西。
不過接下來的好幾天裡,他就開始極度不安,極度不舒服起來。
藍若希每天都比他早起了,她一起來,就躲到了書房裡去關上房門,她在裡面做什麼,他不知道。等到他來敲門而入的時候,若希便會手慌腳亂地把什麼東西藏進一隻袋子裡,那隻袋子裡到底裝着什麼東西,他不知道,她也不讓他看。
除了早上,還有晚上,她總是在晚飯過後,就趕緊溜上樓來,又是躲在書房裡不知道做着什麼。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和他卿卿我我了,反倒存心冷落他似的。
她到底在做什麼?
這樣的情況掛續了將近半個月,霍東銘再也忍不住發飆了。
他受不了她的冷落,明明她還是每天枕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懷裡入睡,可他總覺得她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她那個袋子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在相同情況的一個晚上,藍若希吃完晚飯後,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天。
霍東禹已經出院,被接回了霍家別墅裡,藍若梅白天都會到霍家來照顧他,雷醫生也住進了霍家,就近醫治霍東禹的傷腿。
霍東禹已經重拾信心了,而他和藍若梅的結婚申請報告也批下來了,兩個人只要想去登記,隨時都可以去登記了。
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後,若希又上樓去了。
霍東銘立即尾隨着她上樓。
她回到房裡,打開衣櫃,翻找了一會兒後才找出她那隻神秘的袋子,原來她害怕霍東銘偷看,費了不少心思藏袋子。
找出了袋子後,她轉身就想走,誰知道霍東銘已經不聲不響地站在她的身後了,她一轉身,一頭就扎進了霍東銘的懷裡,霍東銘順勢摟着她,視線就往她的袋子裡探去,她趕緊捂住了袋口。
霍東銘眼神一沉,摟着她的手也加了半分的力道。
她懷孕二個月了,不知道是營養太好了,還是胎兒健壯,才二個月,她的小腹已經略略可見隆起,不過因爲是寒冷的冬天,穿的衣服多了點兒,外人還是看不到她的小腹已經略略隆起。
“若希!”霍東銘嚴肅而低沉地叫着,深眸盯着她的眼眸,看進她的內心深處去,用眼神向她催眠着:“你瞞着我做什麼?你袋子裡裝着些什麼?”
“沒什麼呀。”若希聽到他的問話,又下意識地把袋口捂住。她是初學織毛衣的,雖然編織得也算是有模有樣,可還是差了點兒,她想着這一件就當作是練習了,技術好了,再織一件好的送給霍東銘。當然了,她要是真想送質量最好的,她大可以花高價買一件質量最好的機織毛衣。
她想送給他的是自己那份心意。
所以她才揹着他學織毛衣。
現在這件初學品實在送不出手,她不想讓他看到。
“若希,你冷落我了。”她不肯說,霍東銘沒有再逼問下去,而是垮下一張俊臉,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一般抱怨着。
“老公。”若希在他懷裡仰起了瓜子臉,失笑着:“我這不是在忙嘛,忙着給你織……”
“織什麼?”霍東銘立即接口追問。
今天晚上他非要弄清楚愛妻冷落他的原因。
若希沉默。
片刻後,她自言自語地說着:“算了,讓你看看吧,提前給你一個驚喜了。”然後她就把裝着她才織了一小半的毛衣袋子遞給了霍東銘。
霍東銘接過袋子,伸手就從袋子裡面探索,摸出一件才織成了一小半的毛衣出來,還有一大圈毛線球,那毛線球一不小心從他的手裡滑落到地上,便往他處滾去。
若希連忙去撿回毛線球。
霍東銘拿着小半件毛衣東看西看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疑惑地問着:“若希,你說這是什麼?給我的嗎?”好像是衣服的下襬,可是看上去似乎有點窄了,他這健壯的身軀怕是穿不着吧。
“毛衣呀,我親手爲你織的毛衣呀,原本想着織好了,當成驚喜送給你的,結婚都三個多月了,我才送了你一套衣服,我這個當妻子的太不合格了。不過我初學織毛衣,技術不好,織了半個月才織了這麼丁點兒,還不好看。”
她親手爲他織毛衣!
霍東銘的心情瞬間就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整個人都心花怒放起來。
他的老婆大人竟然親手爲他織毛衣!
隨便都可以買到的衣服,她卻要親自爲他而做。
不管衣服好不好看,不管衣服合不合身,只要是她爲他而織的,就算只能穿進他一隻手,他也很開心,也要把衣服小心地珍藏起來,這是他老婆大人笨掘的深情呢。
睨着他心花怒放的樣子,若希沒好氣地說着:“你該不會是在嘲笑吧?”
“沒有!絕對沒有!”霍東銘趕緊否認,把她拉到了牀前坐了下來,手裡拿着那小半件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量着,嘴裡像個老太婆那般碎碎念:“嗯,是小了點,不過勉勉強強還是能穿上的吧,我家若希的手呀就是巧,居然會織毛衣,名門裡,**呀。我真好命,娶了個**嬌妻。”
“東銘。”若希失笑卻又感慨地靠進他的懷裡,她對他的回報還真是少得可憐呀,才一件不合格還沒有織成的毛衣,都讓他高興成這個樣子。“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努力,我要做個賢妻良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鬥得小三,管得財政。”
霍東銘低笑,笑得心滿意足,在他的心裡,她一直都是個賢妻良母。
烈焰門是個極爲神秘的組織,勢力盤踞整個亞太地區。但它是正是邪,誰也無法下定論,說它是正的,它又會殺人放火,說它是邪的,它又會救苦救難。
而烈焰門的總部到底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此組織是由一個黑姓大家族掌管着。因爲那個黑姓大家族人數太多,當家人又有衆多妻妾子女,便仿製古代傳位於嫡子門主之位的規矩,每一位門主都是上一代門主與其結髮妻子所生的兒子,也就是嫡子。
可是烈焰門的神秘以及強大,又讓其他子嗣都想爭奪門主之位,就如同古代的帝皇一樣,誰都想會上那把龍椅,成爲掌控天下的君主。所以嫡子的處境相當的危險,隨時都會被兄弟姐妹們暗殺。
被選定爲下一代門主的嫡子繼承人,一般身上會帶着烈焰門的圖騰,金黃色的火焰圖騰,那是代表烈焰門的意思,還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那項鍊有着代表黑氏家族當家人身份的“黑”字。
其他旁支子嗣只要能從嫡子身上奪得火焰圖騰以及那條有着“黑”字的男士項鍊,便能調動整個烈焰門,成爲下一代門主。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裡,隱身於某個國家地區的一座超級大的大別墅裡,也是靜悄悄的。
除了院落裡的路燈還亮着之外,那棟華麗尊貴的主屋裡早就熄滅了燈火,而院落裡的路燈距離主屋遠了點兒,未能照亮那棟華麗的主屋。
夜深人靜之時,飄着白雪,這裡很冷,零下十幾度。
白茫茫的一片要是冒出一個黑影出來,那黑影就顯得分外的刺目,會讓人覺得來者不善。
那個黑影一身的黑衣,還戴着黑麪罩,就像那些準備去搶劫銀行又害怕被監控看到面容的搶匪一樣,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陰陰的,殺氣重重。
他身形敏捷,似乎拳腳功夫相當的不錯,攀爬技術也達到了純火爐青的地步,不過是幾分鐘時間,他便像一隻黑燕一般攀上了主屋的三樓,然後輕手輕腳地躲在暗處,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幾顆圓石,然後又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槍,他拿着圓石朝一間大房門扔去,石頭扔中了那扇門,聲音很響,必定能驚醒房裡面那個警覺xing極高的男人。
在他扔出石頭之後,他便拿着槍對準了那扇門,準備在房裡的男人出來時,他就開槍,看他信心十足的樣子,槍法估計也達到了百步穿楊的地步吧。
房裡果真有了動靜,一名穿着睡袍的高大男子很快就打開了房門,一看到那個男人,黑影立即扣動了板機,那個男人眉心中槍,立即倒地而亡。
黑影看到自己成功了,眼裡露出了得意。然後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了那個中槍倒地而亡的男人面前,用腳踢了踢對方的屍體,冷笑而低啞地說着:“黑帝斯,你不是警覺xing很高的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是都會築起一道百毒難侵,誰也破解不了的防禦系統嗎?現在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裡。”
黑影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去,從黑帝斯的身上摸索着,摸了一個遍後,他眼神一沉,黑帝斯身上什麼都沒有,就連家族標誌項鍊都沒有戴着。
“你想找的東西怎麼可能在他身上呀。”冷不防一道低沉卻極富有磁xing的好聽聲音傳來,接着便看到真正的黑帝斯站在了樓梯口的扶手處,雙手環胸,淡笑地睨着黑影。
“我說呀,你要來殺我,難道不知道我有無數個替身嗎?你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我?是躺着的那個,還是現在這個我?”黑帝斯鬆開了環胸的雙手,大步地走向黑影,一點也不怕黑影立即朝他開槍,因爲在他的身後,已經冒出了很多扛着機關槍的黑衣人。
黑影見勢不妙,扭身就想逃。
黑帝斯手一揚,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匕首從他的手裡飛出,黑影甚至沒有看到過他手裡拿着匕首,可匕首確確實實是從他的手裡飛出的,匕首準確地從背後沒入了黑影的心臟位置,黑影連哼一聲都來不及,便倒地而亡。
“揭開他的黑麪罩,看看他是誰?”黑帝斯走到了黑影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着,神情自然,沒有半點剛剛殺了人的慌亂。
他有着一張和霍東銘差不多帥氣的俊臉,有着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身上散發着尊貴,冷冽,暴戾,溫和於一體的複雜氣息。
一名黑衣人趕緊走到黑影面前蹲下身去,扯下了黑影的黑麪罩,露出一張和黑帝斯有三分相似的臉,年紀似乎要比黑帝斯年輕一點。
“少主,是你二十三叔。”
黑帝斯略皺了一下眉,揮手,吩咐着:“送回老頭子那裡,讓他以後管好他那幾十個兒女,要是都死在我的手裡,那樣我就大大不孝了。”
“是。”
黑衣人應着。
黑帝斯轉身離去,不再看他自己的叔叔一眼。
黑帝斯是現任烈焰門門主唯一的嫡子,烈焰門的少主,因爲門主處於半退的狀態,黑帝斯已經逐漸成爲烈焰門新的掌權人,繼位形式很快就要舉行。因爲他是現任門主唯一的嫡子,只要他一死,那麼門主之位只傳嫡子的死規矩便會被打破,其他旁支子嗣就有了機會競爭門主之位。黑帝斯雖然能力很強,可處境也是非常的危險,他連自己的家都不敢住,害怕被人暗殺,也準備了無數替身,隨時替他死去。
年已三十三歲的他,也不敢結婚生子,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哦,不,他碰了一個,在中國某個大都市裡,他碰了一個熱情的小尤物。
他最忠心的助手不止一次勸他要近女色,早點結婚生下一個繼承人,預防不測。他明白那件事很重要,可還有一件事更重要,只要是他在意的,說過話的女xing都會死於非命。他不想讓那麼多女人爲了他而死於非命,在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震住所有人的時候,他還不能結婚生子。不過爲了預防不測,在一個月前悄然到中國,他還是讓他最忠心的助手替他買來一個女子,想着讓那個女子爲他暗中生子,不過除了他之外,連他最忠心的助手都不知道那名女子長着什麼樣子。
他想要的是一個平凡的良家女孩。
誰知道弄來的卻是一個美麗又被人下了cuiqing藥的少女,看她的樣子,最多二十二三歲,太嫩了,可她的熱情還是讓他動了**。
歡愛之後,他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以及那女孩的第一次都能有一個結果。所以他把項鍊留給了那個女孩,想着將來自己的處境安定了,他再回中國尋她。
此刻,他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他不敢讓任何人去調查她的身份,就害怕她也會死於非命。
就算那一次迷情,未能爲他留下子嗣,或者有了子嗣,那女孩不願意生下來,他也不會後悔,更不會怪她。配戴上他黑氏家族當家人的標誌項鍊,便是他黑帝斯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