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爲人媳婦第一天

累!

酸!

痛!

她昨天晚上睡了火車道嗎?怎麼感覺自己就像被火車輾壓過了一樣,又累又酸又痛的。

迷迷糊糊地,藍若希睜開了惺忪的雙眸,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頭痛,接着便是隱隱傳來的痛意。

怎麼回事?

睜着眼,瞪着天花板。

一股透着古龍香水味的氣息籠罩着她。

這房間不是她的!

這牀不是她的!

扭頭,身邊空蕩蕩,卻多了一個套着大紅雙喜枕頭套的枕頭。

窗外的太陽費力地透過了厚重的窗簾落在地上,不算明亮,但還是刺痛了她的眼。

藍若希揉着宿醉後頭痛的額,動了動身體,隱隱的痠痛感傳來,她頓時覺得身體就像散了架一樣。

半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涼嗖嗖的。

一低首,藍若希倏地低叫一聲,自己竟然不着寸縷,連忙扯回了被子把自己緊緊地包住。

環視着充滿了喜氣洋洋的大房間,揉着額,藍若希總算想起來了。昨天是她和霍東銘的大婚之日,在婚宴席上,因爲客人們敬酒,她稍微地就是喝了兩口,那酒的濃度高,她喝後有點兒醉,但回到新房的時候,她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記得她洗了澡,然後……

臉,忽地乍紅起來。

是了,昨天晚上她和霍東銘成爲了真正的夫妻了。

低首,小心地,偷偷地掀開被子一角,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全是吻痕。

“噢!我怎麼見人呀?”藍若希低叫着。

昨天晚上,情到深處,他瘋狂索取,讓她差點無法承受。他就像被餓了一百年的狼一樣,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對她的渴望深到讓她在迷迷糊糊坐於雲端之上時還帶着不解。

男人對一個女人有着深深的渴望時,是因爲他深愛着那個女人。

可霍東銘對她……嗯,有點蒙了,頭痛,想不明白。

算了,懶得去想了。

反正婚也結了,洞房也洞過了,管他爲什麼?他是她的丈夫了!

時候似乎不早了。

藍若希用被包着自己,就想滑下牀去拿衣服。

“你醒了?”霍東銘忽然從陽臺裡走進房來,帶着溫柔的笑容,一邊笑着,一邊向她走過來。

藍若希卻作一頓,眨了眨眼,她家男人還在房裡?

“你還在?”她以爲他早就下樓去了。心裡正在暗罵着他,起來也不叫醒她,讓她睡到日上三竿了,今天可是她成爲人家媳婦的第一天呢。她那個婆婆因爲姐姐的關係,對她是表面好,心裡不好的呢,等會兒下樓後會不會給她臉色看?

唉。

女人變化就是快。

昨天還是人家的寶貝女兒。

一夜之間,就成了人家的媳婦了。

當人家的女兒,那是寶,父母疼着,寵着,捨不得打罵。當人家的媳婦呀,是寶是草都是未知數呀。

“怎麼了?”霍東銘在牀前坐下,烏黑的眼珠子瞅着她,淺笑地問着,眼眸深處早就捕捉到她的心思了。“你希望一覺醒來看不到我嗎?”他說話的同時,俊臉就湊到了她的面前,溫熱帶着壓迫的氣息噴在她嬌俏的臉上。

“現在什麼時間了?”藍若希輕推開他的俊臉。

“又不用上班,你管它什麼時間。”霍東銘捉住她推開他臉的手,身子一壓,順勢就把她壓回了牀上。

“好重呀!”藍若希低叫着,臉上如同火燒雲。

“對不起。”他低低地,溫柔地,歉意地說着。

“什麼?”

無端端的,向她道什麼歉。

“昨天晚上弄痛你了,還把你累壞了,害你睡到現在上午十一點了才醒來。”霍東銘低啞地說着,卻又故意壞心眼地報出了時間,然後眨着壞心眼的眼眸瞅着她。

“……什麼?十一點了,你怎麼不早一點叫我起來,等會兒我下樓,你家人怎麼看我?”藍若希低叫着,用力地推開了他,扯着被子包着身體就滑下牀去,向不遠處的衣櫃衝去,不過她才跑了兩步,腳下一空,人又被霍東銘抱了起來。

他抱着她一轉,她只覺得暈頭轉向的,然後又是躺回了婚牀上。他依舊壓着她,還把她雙手捉住壓在她的身側,兩個人身體再度親密貼近,他溫和的眼眸變得有幾分的深沉,定定地凝睇着她,她想別開視線,但雙眼似乎被他定住了一般,不能偏,不能移,直直地和他對視。“若希,你是我的太太!沒有人能欺負你,你不必擔心自己像古代的媳婦兒那樣,被夫家的長輩欺負,所以不用擔心睡晚了,會被罵。你只要盡着兒媳婦應盡的孝道便可,不必去刻竟討好誰和誰。”

他纔是這個家真正的掌舵人,她是他的愛妻,他自然不希望婆媳關係等等影響到她。

“我不是擔心,是覺得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已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可我們卻睡到現在纔起來,多不好意思呀。你放心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會處理不好人際關係嗎?”藍若希失笑地應着,不過因爲他這些話,她心裡還是感動的。

這個男人呀,什麼事情都想得很周到。

“我的老婆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新婚第一天,就算睡到傍晚纔起來,也不會有人說你的嗎?”霍東銘彎着眉眼,意有所指地說着。

“你還說,要不是你,我……”藍若希的臉又紅得不能再紅了。

也不想想是誰讓她睡到現在也醒轉的,他還好意思調侃。

“我怎麼了?”霍東銘眉眼更彎了,瞅着她,低啞地問着。看到藍若希的臉羞紅不已,他忍不住湊上脣瓣,貪婪又不失柔情地觸吻着她的臉頰。

“放開我啦。”藍若希的聲音忽然間變得軟軟的。

“老婆大人,我又餓了,怎麼辦?”霍東銘的吻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沿着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吻着,讓吻痕更深一層。

“東銘,別鬧了。”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藍若希連忙掙脫他手的桎梏,推着他如山一般沉的身軀。

這個時候了,她可不想再被他榨一次,否則就真的要睡到傍晚了。

新婚第一天,睡一整天,傻子都知道爲什麼了。

這傢伙存心讓她見不得人嗎?

霍東銘又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推着自己,脣上的動作不曾停止過。

忽然,藍若希的肚子輕微地叫了起來。

她纔是真的餓了。

平時七點半都起來吃早餐了,現在十一點了,肚子不餓纔怪呢。

雖然抗議聲不大,霍東銘還是聽到了。

他立即停止了動作,居高臨下地,灼灼地看着藍若希。

“我纔是真的餓了。”藍若希略略地喘息着,他的吻總是帶着一股瘋狂,讓她隨着他的吻而變得瘋狂,然後和他一起沉淪。

“呵呵!”霍東銘笑了兩聲,便鬆開了她。

“我幫你拿衣服。”說完就向衣櫃走去。

衣櫃裡面原本全是霍東銘的衣服,在和藍若希登記之後,他就私下替藍若希買了很多新衣服,乾洗後,一件一件地掛在了他的衣櫃裡,和他的混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嘛。

藍若希的嫁妝裡也有大量的新衣服,霍東銘卻拿了他替她買的一套新衣服給藍若希穿上。

穿戴整齊後,又等藍若希洗刷完畢,霍東銘才拉着藍若希走出房間。

兩個人才走到樓梯口,霍東愷也剛好從樓下走上來,三個人在樓梯口處打了個照面。

“大哥,你們起來了,嗯,可以吃午飯了。”霍東愷淺笑地說着,並沒有叫藍若希做“大嫂”。

霍東銘剛剛還笑容滿面,溫和可親,在看到霍東愷的時候,瞬間就恢復了以往的淡冷,銳利的鷹眸盯着霍東愷,沉冷地問着:“你是特意上來,打算叫我們起來的嗎?”

霍東愷連忙笑着:“不是,我是上樓來拿點東西的。”說完他朝藍若希略點一下頭,在捕捉到藍若希脖子上有着遮掩不住的吻痕時,臉上的笑意僵了一分,眼眸深處掠過了一抹痛意,隨即他越過了夫妻倆繼續往樓上走去。

其實,他也是剛剛纔起來,因爲昨天的婚宴上,他喝了很多酒,醉了。

藍若希覺得霍東愷看她的眼神比上次少了幾分敵意,卻多了一抹深不可測。

“我們下樓去。”霍東銘拉着她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把她看向霍東愷的視線扯了回來。

一樓的大廳裡坐滿了人,全是霍家的親朋戚友。

老太太是中心,被她的兒女們團團圍住。

午餐還在準備着,大家都在等着新人下樓。

聽到腳步聲了,所有人的視線立即投向了兩個人,看到兩個人十指緊扣着走下樓來,所有人似乎都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除了老太太之外,沒有人知道霍東銘真正愛的人是藍若希,對於這一出姐妹易嫁的戲碼,其實他們都有着擔心。

“大哥,都要吃午飯了。”霍東燕一看到藍若希,就尖着聲音說着。她是對着霍東銘說話,實際上是在鞭打着藍若希。

“那你吃了嗎?”霍東銘反駁着。

霍東燕啞口無言,只得恨恨地瞪了藍若希一眼,藍若希卻向她揚起一抹笑,氣得她的臉差點沒有變成綠色的。

等大哥不在家,我再收拾你!

霍東燕用眼神瞪着藍若希,用眼神傳遞着自己的不友善。

來吧,你兵來,我將來,你水來,我土淹,誰怕誰?

藍若希脣邊掛着笑,杏眸都彎着,但射出來的眼神卻相當的自信,落在霍東燕的眼裡,更把霍東燕氣得跳腳。

這對姑嫂倆,“眉來眼去”的,正在交戰着呢。

一個笑意盈盈,眼中帶利,鎮定自如,一副嬌羞的新人狀,一個咬牙切齒,怨氣沖天,有點想暴跳,一副瞪着仇人狀。

霍東燕屬於脾xing爆躁的人,藍若希覺得對付她,最好就是四兩拔千斤,自己絲毫不受損,卻讓對方自己氣死自己。

“大少nainai。”

霍家所有傭人都齊集於大廳裡,看到藍若希後,由英叔帶頭,一齊向藍若希問好。

藍若希連忙衝他們笑了笑,點頭應着:“大家好。”

藍若希話音落地之後,霍東銘看了一眼英叔,英叔心領神會,立即帶着其他人退出主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nainai。”藍若希最先向笑眯眯的老太太問好,然後再向霍啓明和章惠蘭問好,接着纔是那些叔叔嬸嬸,姑姑們問好。

大家都溫和地迴應着藍若希的問好。在捕捉到藍若希脖子上的吻痕時,大家的眼神就變得曖昧而開心了。

藍若希下樓之前也曾想到過把脖子遮起來的,可是昨天晚上霍東銘太瘋狂了,吻痕到處都有,根本就沒有辦法遮掩起來,既然遮掩不住,她乾脆大大方方地坦露出來,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因爲是新婚,霍東銘是不會回公司處理公事的。

其他人,也藉着這個大喜慶的日子,暫時休息在家。

老太太發過話了,在小兩口還沒有出門渡蜜月,大家都不準上班。

老人家就是喜歡所有人都圍聚在一起。

霍東銘和藍若希的婚禮雖然是封密式的,對霍家的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就連他那位在中央任職的叔叔都特意抽空趕回來參加他的婚禮,那位某軍區參謀長在看到霍東銘結了婚,忍不住感嘆着:“東禹什麼時候纔會結婚?”

提到霍東禹,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斂起了三分,心疼地說着:“那孩子幾年纔回來一次,偏偏也就一天時間,回也匆匆,走也匆匆,那天,連我都沒有見着他的面。這不,大家都在,就缺他。”

“媽,放心,我已經想辦法把他往回調了。”霍參謀長連忙安撫着老太太。

“得了,你這句話說了無數次了,你說你找人把他調回來,他不肯回來,你調什麼呀?”老太太不客氣地把話甩回了二兒子的臉上。

“其實……”老太太忽然眨着精明的老眼,才說了兩個字,卻又停止了不再說下去。

“其實什麼?”霍東遠有點好奇地追問着。

“其實老二不在,就輪到老三了。東遠,你是三少,下次結婚的人就是你了,加油哈,別讓nainai失望。”老太太話鋒一轉,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霍東遠的身上。

霍東遠立即舉手投降,看向了正笑着在他們對面坐下的藍若希和霍東銘,低叫着:“nainai,饒了我吧,我上面還有二哥,小的不敢越位哈。你還是讓二叔趕緊強制執行,把二哥從西藏那裡調回來吧。”

“呵呵……”

大家都笑了起來。

“老太太,午餐準備好了。”大家正在談笑風生時,英叔走到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稟報着。

老太太立即朝大家發號施令:“小的們,吃飯去!”

“遵命,老太君!”

衆人嘻笑地迴應着。

霍東銘和藍若希一左一右地扶起了老太太,一家幾十口人,跟着老太太就向餐廳走去。霍家的餐廳就是比藍家的大,因爲霍家的人口衆多,而且這座大別墅是霍家的老宅子,只是經過了翻修,但格局不變。

一張長長的桌子,此刻坐滿了人。

傭人們把準備好的飯菜一一呈上來,擺在餐桌上。

等到所有菜式擺放好後,藍若希驀然發現,擺放在她面前的都是她最愛吃的菜,頓時她看向了坐在上位的老太太,以爲是老太太在體貼她。老太太卻向霍東銘看去,朝藍若希擠了擠眉,告訴藍若希,是霍東銘吩咐傭人這般擺法的。

因爲餐桌又長又大,如果不經過特別吩咐,傭人們是不可能把藍若希喜歡吃的菜都擺在她面前附近的,那樣的話,藍若希想夾菜,就顯得不方便起來。

藍若希偏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霍東銘只是寵溺地笑了笑。

這一餐飯,藍若希吃得最香,霍東銘不着痕跡的體貼,讓她甩掉了初爲媳婦第一天的不習慣。

飯後,夫妻倆被老太太趕出院落裡散步去了,美其名曰是散步,其實就是讓他們的感情更上一層樓。

看着兩個人親密的背影,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滿了。

“nainai。”

霍東遠坐到了老太太的身邊,順着她老人家的視線往外看着,神秘地壓低聲音問着:“你老人家是不是心裡藏着秘密,一個只有你和大哥才知道的秘密?nainai呀,心裡藏着秘密無法說出來,那可是很難受的。要不,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擔一下吧,看,你孫兒我,多孝順你老人家呀。”

老太太斂回視線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看向了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男的高大挺拔,女的也高佻,兩個人,分明就是天生一對。脣邊的笑意加深,神秘的話語吐出來:“遠小子,nainai我似乎,有點,不信任你,所以秘密不能告訴你。”

“nainai。”霍東遠一副受傷的樣子,怪叫着:“我是你孫兒呢,你不信任我,信任誰呀?”

“三哥,nainai的心裡最信任的就是我哥。”霍東燕也加入了。她在老太太的另一邊坐下,親熱地挽着老太太的手臂,撒着嬌:“nainai,我說得對吧?”

老太太只是笑。

她心裡哪有什麼秘密呀,只是她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雪亮而已。

霍啓明三兄弟一年難得相聚,飯後便回霍啓明的書房裡訴說兄弟情去了。

章惠蘭妯娌三人,外加老太太的女兒,幾個女人也無聊至極,不知道誰提出了主意,幾個女人便打起了牌來。

霍東愷則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大家,偶爾淡淡地笑笑。

“東愷,你昨天晚上醉了,看你現在還是不舒服的樣子,回房裡休息去吧。”老太太注意到他,便關心地說着。

“nainai,我沒事了。”

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了,霍東愷連忙笑了笑,應着。

忽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連忙拿出手機一看,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斂起了淡笑,按下了接聽鍵。

“東愷哥,是你嗎?”甜甜的,柔柔的聲音響起。

竟然是蘇紅的聲音。

霍東愷的臉慢慢地繃了起來,語氣也變得疏離而冰冷,問着:“怎麼是你?”

蘇紅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那個一心想爬上大哥的牀,卻得不到大哥正眼看待的女人,在大家面前,對他還是挺不錯的,見了面都會打聲招呼,在大家背後,她就和霍東燕一樣,瞧他不起,損他是個私生子。她嘴裡是不會說損他是私生子的話,她損人很高明,都是用眼神去損,眼神損人才讓人抓狂。

“東愷哥,你有空嗎?”蘇紅不在意他的冰冷,依舊柔聲問着,她的聲音是假嗲那種,只有霍東燕纔會受聽,其他人都不喜歡。

“沒空。”霍東愷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便把通話切斷了。

另一端的蘇紅,坐在寬敞也算上是豪華的大廳裡,不是她父母位於四合院樓的單位房,而是她叔叔在藍天花園購買的別墅。

看着被掛斷了通話的手機,一張臉氣得紅紅黑黑的,猛地把手機丟到一邊去,忿忿地罵着:“有什麼了不起,擺什麼架子,不就是私生子麼,只不過好命,是霍家的種。”

“喲,是誰惹我親愛的姐姐生氣了。”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來,接着一名大概二十一歲左右,穿着一件花格子長袖襯衫,一條黑色西褲,染着金色頭髮,長得眉清目秀,身高大概有一百七十三公分左右的年輕男孩在蘇紅的身邊坐下了,他一坐下就把蘇紅勾進了他的懷裡,故意關心地問着。

“蘇厲楓,拿開你的狼手,我是你姐姐!”蘇紅用力地甩開了堂弟的雙手,她這個堂弟仗着家裡有點錢,年紀輕輕地就喜歡遊戲花叢,到處玩弄女人。有時候,還會對她毛手毛腳的。簡個就是一個大色狼。

“誰叫你長得那麼惹人喜愛。”蘇厲楓色色地笑着。“你要不是我的親堂姐,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再說,我告訴叔去,讓他凍結你的銀行卡,看你還怎麼去泡妞。”蘇紅沉下了豔臉警告着。她的美麗連自己的親親堂弟都受到誘惑,可卻無法讓霍東銘正眼看她一次。

“好,我投降。”蘇厲楓連忙舉手投降,斂起了流裡流氣,一本正經地問着:“姐,你剛纔在罵誰?我聽着,好像是什麼私生子。誰的私生子?哦,對了,霍大少爺昨天和藍大小姐舉行婚禮了,你一直出入霍家,知道爲會什麼讓盛世婚禮變成封閉式婚禮嗎?”

“人家寵妻的表現。”提到心愛的男人,蘇紅是又愛又恨。對於代姐嫁給霍東銘的藍若希,她更是嫉妒得要發瘋了。

她寧願當四nai,五nai,霍東銘都不給她那個機會,而藍若希卻輕輕鬆鬆地就成了霍東銘的太太。

她怎能不嫉恨藍若希?

“寵妻?”蘇厲楓不明白。

“我回去了。”蘇紅懶得和蘇厲楓解釋,拿回自己的手機,起身就向外面走去。心裡卻在計劃着,怎樣才能讓霍東愷和她見面。

“等等。”蘇厲楓連忙追上前來攔住她的去路,嘻嘻地笑問着:“姐,你和霍家小姐不是挺好的嗎?什麼時候讓我也和她扯上點關係?”他對霍東燕有過幾面之緣,對霍東燕挺有好感的。

睨着他,蘇紅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那笑容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伸手,拍了拍蘇厲楓的肩膀,她陰森地笑着說:“好弟弟,等着吧,有那麼的一天。”說完低低地笑着越過了蘇厲楓向外面走去,鑽進一輛橙色雪佛蘭,離開了蘇家別墅。

一輛皇冠緩緩地開進了霍家別墅。

皇冠轎車停在院落中的露天停車場上。

霍家的停車場一共有三個,一個是露天的,沒下雨的時候,大家都喜歡把車停在露天停車場。露天停車場的對面就是搭建着的停車場,那些大石柱支撐着那厚厚的天花板面,下雨的時候,替這些名車遮風擋雨。除了在院落裡的這兩個停車場之外,在主屋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停車庫,那是主人們晚上回家之後不打算再出門,纔會把車開進車庫的。

車門打開,一名高材高佻,打扮得時髦至極,大概五十二三歲的中年女人從車內鑽了出來,雖然五十多歲了,因爲她保養得體,看上去還很年輕。

她是江雪,也就是霍啓明的情婦,霍東愷的親生母親。

她下了車後,又轉身打開車後座的車門,從車後座抱下了幾大盒包裝好的特大禮物盒,然後就徑直向那棟豪華的主屋走去。

走了幾步,她看到了剛好回屋裡的藍若希,藍若希是獨自一個人,霍東銘還在後院的林蔭小道下面的石凳上坐着,她是回屋裡拿點飲料的。霍東銘是想打電話讓英叔吩咐人送點飲料給他們的,藍若希阻止了他打電話,說又不遠,反正他們現在不上班,輕鬆得很,自己親力親爲就是了。

霍東銘便笑了笑,順了她的意。

“若希。”江雪立即衝着藍若希叫着。

藍若希扭頭,看到是江雪,便停下了腳步,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有禮貌地說着:“伯母,你來了。”

“若希。”江雪抱着那些禮物盒走到了藍若希的面前,把那些禮物盒就往藍若希的手裡塞着,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是抱怨着:“昨天是你和東銘的大喜日子,伯母都不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這些禮物是伯母千挑萬選的,送給你當新婚禮物。伯母窮,不像你婆婆那麼有福氣,也送不出什麼貴重的禮物,你別見怪哈。”

江雪曾經是霍啓明的秘書,後來成了霍啓明的情婦,又懷了霍東愷後,就想着奪取正室之位,找章惠蘭示威。兩個女人,爲了自己的幸福,爲了同一個男人,脣槍舌戰,誰也不讓誰。章惠蘭有老太太撐腰,她只是小康家庭,章惠蘭是豪門出身,老太太不準霍啓明離婚娶她,霍啓明也沒有那個打算,那個男人就想着坐享齊人之福的。

她往上爬的路便被打在了半路上,不上不下的。

如今,兒子是霍家的四少爺,她卻什麼也不是。

不服又不甘的她便天天都往霍家鑽,不能坐上霍家夫人的位置,也要氣死章惠蘭。老太太看在霍東愷的份上,對她的無恥兼無賴也沒有辦法。

此刻,她說着的話,很好聽,但字裡行間全帶着刺,諷刺着章惠蘭。

藍若希對江雪並沒有多大的討厭,但此刻聽着她字字帶刺地諷刺着章惠蘭,她心裡就有點生氣了。再怎樣,江雪都是一個小三,不管她爲霍啓明生了多少個兒女,在霍啓明沒有和章惠蘭離婚,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三。

正室的兒子結婚,不請你當小三的參加,又如何?

犯法嗎?

不對嗎?

不,那是正確的。

有誰願意在自己的兒子婚禮上請來自己的情敵?

如果有人這麼做,代表那個人是傻子。

藍若希淡淡地笑了起來,看着江雪那帶着挑釁的眼神,覺得江雪簡直就是蘇紅的祖師爺。不管章惠蘭對她有多麼的不認可,但還是她家男人的母親,她這個做人家的兒媳婦的,遇着外敵的時候,自然要維護自己的婆婆。

只是有點悲催,她才新婚第一天呢,才當人家的兒媳婦第一天呀,就碰上了這種事情。

“伯母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東銘不想讓我覺得尷尬,所以不希望有我們兩家親人之外的第三方人物出現,伯母纔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不過沒事,東愷有參加,相信他也把伯母的祝福一併帶給我們了。伯母的福氣是不能和我婆婆相比,不過東愷也算是事業有成了,爸每個月也有給你生活費,想必生活也是無憂的。”藍若希漂亮的瓜子臉上一直揚着謙謙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也是溫溫和和的,她的聲音本來就很清脆,說得溫溫和和時,就像黃鶯在唱歌,悅耳動聽。可聽在江雪耳裡,卻像一巴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一樣。

藍若希的意思是,她江雪是個外人,不屬於霍家的親人,自然不能參加婚禮,哪怕霍東愷是霍家的少爺,但身爲母親的她,卻不被霍家認可。說到福氣,那更不必說了,她哪能和章惠蘭相比呀,就算霍啓明實際上愛她多一些,可是人家是正室,兒子又是千尋集團的掌舵人,就連整個霍家都是人家的兒子掌控着。

江雪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聲,霍東愷從屋裡走出來。

看到江雪,他叫了一聲:“媽,你來了。”然後又看了藍若希一眼,眼神有點陰寒。

“東愷,媽想補送一點禮物給若希和東銘。昨天的婚禮,媽又沒有資格參加,唉,媽……”江雪看到兒子出來了,臉上換上了委屈。

藍若希站在一旁,只是淡淡地笑着。

江雪無非就是想入住霍家成爲霍家的主人。

霍東愷又看向了藍若希。

“我謝過了伯母。”藍若希淡淡地說着。

“你叫我媽伯母?”霍東愷陰着俊臉瞪着藍若希。母親的心思,他何嘗不懂,他也想讓母親入住霍家大宅,那樣他也是生活在父母的身邊,可是大媽和老太太不鬆口,他也沒有辦法。

大哥更不會答應。

因爲他們母子的存在,曾經重重地傷害了大媽和大哥這對母子的心。

“那請問我該叫你媽做什麼?”藍若希淡笑地問着,那種像霍東銘一樣天生的貴氣散發出來,無形中帶給江雪一種壓力。

霍東愷抿脣不語。

他抿起脣來的樣子,像極了霍東銘。

“怎麼說,我是你小叔子,她是我媽,你的長輩,論輩份……”霍東愷低低地說着,很想說讓藍若希也稱呼他媽媽爲婆婆,可在接收到藍若希那炯炯的注視後,他停止再說下去。覺得藍若希明亮的大眼,總是透着一股清澈,卻又帶着一股堅持。

“想讓我的兒媳婦叫你婆婆嗎?”霍東愷的身後忽然傳來了章惠蘭的聲音。

霍東愷轉身,鎮定地應着:“大媽,這是你自己說的。”

章惠蘭冷哼一聲,叫着藍若希:“若希,過來,到媽身邊。”

在自己的情敵面前,章惠蘭擺明了自己纔是藍若希的婆婆。

“這些東西你拿來的?”章惠蘭看到藍若希懷裡抱着江雪送來的禮物,臉色凝冷,睨視着江雪。

“大姐,昨天我不舒服,也就不能參加婚禮,但結婚禮物還是要送的,今天我沒事了,所以我就把禮物給送來了。不是什麼名貴的,不過也是我一點心意。”江雪的說詞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你就算生龍活虎,也不能參加我兒子的婚禮。”章惠蘭挑破江雪的假話。

江雪訕訕地笑着。

“若希,進去幫媽拿支票本來。”章惠蘭忽然扭頭吩咐着藍若希。

“好。”藍若希抱着禮物轉身進屋裡去了,一會兒後,她拿着章惠蘭的支票本出來了。

章惠蘭接過支票本,在上面刷刷地寫下了一行數字,然後撕下了支票塞到江雪的手裡,冷淡地說着:“看在東愷的份上,不回絕你的禮物,這些錢,當我支付禮物的,那些禮物就當作是我送給我兒子和兒媳婦的新婚禮物了。”

說完不管江雪的臉色變得有多看,霍東愷變得有多麼的深不可測,她拉着藍若希轉身就進屋去了。

藍若希第一次目睹了情敵之間的波濤洶涌。

這個年代,有錢的男人就變壞,多少豪門公子養着數不清的情婦,哪怕不能帶回家裡,養在外頭,但是情婦們總是三不五時地登門挑戰正室。

這些事情,到處都有。

是當今社會無法杜絕的一種狀態。

既然無法杜絕,就看當事人如何處理這些關係了。

“若希,記住名門夫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鬥得小三,抓得財政。”章惠蘭拉着藍若希往屋裡走時,還不忘教着藍若希。

“媽,我的太太,只要出得廳堂,抓得財政便可。”霍東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健壯的身軀正越過了霍東愷母子,跟在章惠蘭和藍若希身後,聽到母親教自己的愛妻,霍東銘立即接口。

也不知道他回來了多長時間,反正他的俊臉上籠罩着一層陰霾,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今天一直很溫和的眼眸又變回了銳利的鷹眸,眼神深深中似乎夾着一層薄怒。

看到他忽然間回來了,江雪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不知道是霍東銘天生就有那種壓迫人的氣勢,還是現在他的地位太過於讓人畏懼,江雪不怕章惠蘭,反倒對霍東銘有幾分懼意。她雖然每天都會死皮賴臉地跑到霍家來坐坐,其實都是挑着霍東銘不在家的時候。

“東愷,你注意點身體,媽約了人逛街,先回去了。”江雪原本是跟着章惠蘭等人的身後往屋裡走的,看到霍東銘忽然像個鬼魅一樣從自己的身後竄出來,徑直越過自己就往裡走,神色陰寒,語氣沉冷,她不好意思再進屋裡去,連忙對霍東愷說着,然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霍東愷看一眼背對着他們的霍東銘,眼神深不可測,轉身,他也跟着母親的身後向院落走去。

霍東銘走到藍若希的身邊,伸手就攬住了她的雙肩,用這一個動作告訴藍若希,她絕對不會有情敵的。

入得廚房,他可以不要,因爲家裡有廚師,哪怕他很喜歡吃她親自爲他做的飯菜,但他不想她受累。鬥得小三這句,直接刪去便可,因爲他和若希之間是不會容許小三插足的,不管是男小三還是女小四,都不行。

自小目睹母親因爲父親養情婦的事而痛苦度日,人前是尊貴的霍家夫人,人後卻是翹首盼着丈夫回家的可憐女人。父親出軌那年,他不過才三歲呀。可以想象年輕的母親是怎麼守着他,度過這漫長的歲月的。從他懂事起,他就告訴自己,只要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他就一定娶她爲妻,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不會出軌,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嚐到母親那種痛苦而孤寂的苦。

他可以用他的生命去起誓。

章惠蘭停下腳步,深深地凝視着霍東銘,又看看藍若希,半響,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去繼續打她的牌去了。

“大嫂,你去哪裡了?東燕運氣不錯,都贏了我們幾把了。”霍家二夫人淡雅地笑着,也掃望了一眼霍東銘和藍若希,又掃了一眼轉身就離去的江雪母子。

章惠蘭剛剛到主屋門口去是讓霍東燕頂她位置的。

“沒去哪裡,教若希怎麼抓住東銘的心。”章惠蘭也淡淡地笑着,說得雲淡風輕的,似乎江雪的到來根本就影響不到她。

“呵呵,大嫂杞人憂天了,我們家的東銘呀,絕對是個癡情主,你看,這麼多年了,倒追他的女人一卡車接着一卡車的,也不見他多看誰兩眼呢。他呀,註定就是藍家的女婿。”霍家三夫人也笑着。

妯娌三人有說有笑,把天天光臨霍家的江雪視若無睹,看到江雪離去,甚至沒有誰開口挽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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