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耐着性子聽金玉說,她知道金玉一般不說廢話的。
“據說,那個大夫給那個女人所求的就是隨意製作的。沒有特定的指明。據我阿公說,他們撾族可以照着一個人的長相來做的。撾族的人都擅長繪畫,所以,能夠做得跟你想要的一模一樣。”
金玉道。
“不可能吧?這世上真有那麼神奇的事?”
秦暢聽完後不可思議道。
“這件事已經過了很久了,之後很少聽說撾族的人有製作人皮面具,但他們能做這一點,我敢肯定。當年那個女人來的時候,正是我阿孃死之前,所以,那段時間的事情我記得特別清楚。”
金玉肯定道。
“若是那安勇也會做的話,那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給自己做一張祁府小廝的臉,然後把那小廝給抓起來,自己出現在祁府做事?”
趙雲璟對於金玉的話是相信的,聽她這麼說,想了想之後,便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他隨時都可能逃走了。而且隨意變臉,這人還怎麼找?”
秦暢道。
“隨意變臉他應該做不到的。”
金玉開口道。
“你不是說可以隨意製作,也能特地製作嗎?他怎麼做不到?”
秦暢反駁道。
金玉道:“秦捕頭,雖然他們有這個手藝,但是也得有材料才行。像你們剛纔所說的,安勇應該已經做了兩張面具了,一張是他擄了喬喬之後做了一張,另外一張就是他現在戴的。而且之前你們已經查明,他那裡只有一個姑娘,也就是南城小院裡的。但時間緊迫他沒時間把人皮弄出來,也就只有之前所剩下的了。所以,他材料根本就不夠,若是他還想換的話,那就得找人皮,得殺人。”
“也就是說,他會在這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都是以同一個面目視人了。不以現在的面目的話,他就必須恢復他本來的樣子,或是顧煊跟秦二哥所看到的樣子?”
沈喬接話道。
金玉搖搖頭,道:“不會,他只能恢復他本來的樣子。因爲他們撾族的人皮面具,一旦取下之後,那張皮便會廢掉的。”
“金玉姑娘,你們百夷可還有什麼詭異的玩意?咱們抽個時間了,你一一給咱們列出來好不好?你這樣隔幾天說一樣,隔幾天又說一樣的,我這小心臟哦,可是受不了哦!”
秦暢在一邊誇張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別聽他的,他開玩笑呢!”
見金玉一臉愣,趙雲璟柔聲笑道。
金玉回過神來,對趙雲璟笑了笑,然後對秦暢道:“秦捕頭,其實金玉自己也不是很瞭解的。那撾族,還是以前跟着王成大哥他們一起去過。剛剛說的人皮面具,還是因爲那是在阿孃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其他的,金玉平時也沒有過多的瞭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想來以後也不會碰到這麼奇怪的東西。”
秦暢見趙雲璟心情有些不好,也不開口跟金玉開玩笑了,揭過了這個話題。
“我還是覺得安勇會在祁府!”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沈喬突然道。
“怎麼說?”
顧煊道。
“就像剛纔二哥所說的一樣,他有可能給自己做了一張祁府小廝的臉。對了,你們剛纔過去的時候,祁府有誰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沈喬道。
這是她的直覺,她總覺得,安勇肯定會回到祁府去的。
若是知府大人沒有下令封城門的話,他還有可能逃離通州去別處,但當時封城門的命令下得十分快,安勇根本就沒有可能離開通州的。
“異樣?小廝沒異樣,主子卻是有異樣的!”
秦暢在一邊不滿地說道。
看樣子,他應該是在祁府受氣了的。
沈喬看向秦暢,讓他繼續說下去。
“就那祁顯啊!因爲祁赫跟祁二奶奶的事情,前天,祁夫人就讓人通知他了,昨天他就到了。可是,今日我們過去,他居然閉門不見。這太不正常了!雖然他跟阿煊和雲璟不熟,但我到通州的這半年來,咱們還是喝過幾次酒的。他居然跟管家說改日再去拜訪我?你說這是不是特別奇怪!我們可都是找到了他的屋子了。”
秦暢道。
“那祁顯不常在家裡啊?”
沈喬疑問道。
“對呀!他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有時候沒時間回家的。他回去之後,看到他那糟心的弟弟心裡也不舒服吧!我們年紀相差有些大,但以前還是稱兄道弟的,這次特別的生疏,叫我秦捕頭呢!”
秦暢在一邊撇嘴。
“會不會是,安勇裝成了祁顯?怕被你看出來,所以纔不願見你?”
顧煊道。
剛纔在祁府的時候他也聽了秦暢的抱怨,但當時不知道這麼多,所以就沒有多想,現在回來聽了這麼多之後,他不由得開始懷疑了。
“應該不會吧!若是祁顯有異常的話,祁夫人直接就告訴我們了,爲何祁夫人什麼都沒有說?”
趙雲璟道。
“祁夫人眼睛不好,她怎麼能夠發現?”
顧煊反駁道。
“一般眼睛不好的人,她的感覺都十分敏銳的。憑藉一個人的氣息,都能分辨是不是那個人的。”
沈喬突然說了一句。
“那就是說,祁顯沒問題?只是秦暢自己瞎想着跟人家關係好?”
顧煊道。
“誰瞎想吶!你們不相信去問問張哥,問問衙門的人,我們真一起出去喝過酒的。”
秦暢反駁道。
“那這件事就奇了怪了!”
趙雲璟在一邊搖頭。
“對了,顧世子,我想問一下,你所看到的安勇,年紀多大?還有阿旺小哥看到的年紀又是多大?”
金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
“年紀?你問這個作甚?”
顧煊不解道。
“我就好奇,看是不是跟我一般年紀,若是跟我一般年紀的話,外面不是有畫像嗎,我就出去看看,看是否是我認識的人。”
金玉道。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很顯然,原因不是這個。
“應該是二十多歲吧,反正不會超過三十,比你大多了,你應該不認識的。”
顧煊在腦海裡想了一會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