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宮辰珏點了點頭,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秦詩靈癱坐在地上,看着宮辰珏小心翼翼護着秦思柔的樣子,只覺得心底被刺的生疼。
爲什麼?
爲什麼她永遠不是得到幸福的哪一個?
“小姐,請問需要給您叫救護車嗎?”她懷着孕,又神情蒼白,店裡的服務員處於禮貌考慮,還是上前詢問。
雖然她在店內造成了恐慌,可她能夠和喬少羽還有宮辰珏扯上關係,他們也不敢隨意動她。
秦詩靈沒有回他們,慢慢的撐起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出門了。
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孤體。
……
車上,秦思柔單手支着腦袋,神情有點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在想剛纔的事?”宮辰珏一邊開車,一邊出聲詢問。
“嗯。”秦思柔輕應了一句,“我在想,要是當初一直和喬少羽在一起的是我,又會是怎麼樣一番風景。”
她這話才一說,車子便“咯吱”一聲,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秦思柔的身子不由的前驅了下,好在繫了安全帶,不然人都要飛出去了。
“所以,你剛纔是出軌了嗎?”宮辰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眯着眼睛盯着秦思柔。
“什麼出軌?”秦思柔挑眉。
“你剛纔似乎是在想你和別的男人的婚姻生活。”宮辰珏的情緒聽上去並不是很好。
看着他這麼認真的模樣,秦思柔倒是有點好笑了:“我不過就是開下玩笑,你沒必要這麼認真的。”
“開玩笑?宮太太,你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嗎?”
“其實我說的也並不是沒有可能,要是我沒有提前釋放,沒有發現喬少羽趁我不在亂來,沒有發現他和秦詩靈的事情。我現在應該還是喬家的媳婦,我們應該也還不認識。”
這麼一說,秦思柔到是覺得命運這個東西真的是很深奧。
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差,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沒有你說的那些可能,你只要記住,你現在是宮太太就好。那些無聊的事情,就不要浪費腦容量去想了。”宮辰珏似乎是很不喜歡這個話題。
“好了,不說就不說,緊開車,停在這裡,等會又有交警過來罰款了。”秦思柔收拾好情緒,催促着宮辰珏趕緊走人。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有點晚了,路上秦思柔就那麼支着腦袋睡了過去。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沒醒。
宮辰珏沒有出聲吵醒她,側頭一瞬不瞬地盯着沉睡中的她。
其實她睡覺的時候一直都不是很安穩,偶爾的時候還會突然彈一下。
醫學上說,這是因爲在夢裡受到了驚嚇,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但是他卻希望她眉間的結能夠徹底消散。
剛纔她說,要是沒有遇上他,她會有什麼樣的人生。
他要是沒有遇上她的話,大概會比現在要省心的多。
每天所想的事情不過就是如何擴大公司的業績,如何吞併其他的公司。
充實卻會有點空虛,甚至那樣的人生沒有一絲挑戰。
或許在遇上她之前,他的人生大概就只能成爲活着。
遇上她之後,他過叫做……生活。
宮辰珏的眸光一點點緩和下來,手指慢慢地貼上她的臉頰,貪戀於這份獨屬於她的觸感。
……
秦詩靈回到喬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可喬家大廳的燈還沒有熄。
秦詩靈的眼底不由滑過一抹亮光,會不會是少羽哥在等她?
有了這個認知,秦詩靈的腳步也加快了些。
只是當她衝進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人是喬母。
“怎麼是你?少羽呢?他怎麼沒有回來?”見到她,喬母的臉上涌上一絲明顯的不悅。
少羽哥沒有回來?
聽到她這話,秦詩靈的眸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你是聾了嗎?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見秦詩靈沒有搭理自己,喬母的脾氣頓時上來了。
她在這裡等了大半宿,就是想要等喬少羽,沒想到喬少羽沒等到,卻等回來這麼一個處處不順心的媳婦。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裡。”秦詩靈喃喃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家少羽纔不回來的?”喬母很快就從她的話裡的捕捉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我做了什麼?你覺得我能做什麼?”秦詩靈嘴角掛了抹嘲諷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說你一個孕婦不好好在家養胎也就罷了,還弄到這個點纔回家。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爲人家媳婦的自覺?我早就知道,像你這種出身的人,就算飛上了枝頭,也成不了鳳凰。”喬母惡語相向。
“我這種出身?我是什麼出身?據我所知,你的出身也沒見得有多好吧?你也不也就是宮家的私生女嗎?”秦詩靈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對喬母也沒了平時裡的隱忍。
“你……你說什麼呢?我看你真的是膽子肥了,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喬母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她這輩子對討厭的就是被人質疑她的出身,而現在秦詩靈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死穴,一下子就讓喬母炸了。
“我又沒有說錯,啊,不對,你連私生女都不是呢,人家宮家到現在都還沒有承認你的身份呢。”秦詩靈笑的嘲諷。
“你……你這個賤蹄子,你瞎說什麼!”喬母的眼底頓時來火了,上前就推搡了一把秦詩靈。
秦詩靈的精神原本就有點恍惚,被喬母這麼一推,一時間沒站穩,整個人就跌坐到了地上。
秦詩靈單手撐在地,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泛出一抹痛苦。
“你裝什麼裝?這裡可以地板的,這麼推一下,你能怎麼樣?”見秦詩靈這般,喬母還以爲她是裝的,神情滿是不屑。
然而秦詩靈卻沒有應聲,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起來,隱隱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着自己的大腿流了下來。
“喂,你夠了,馬上給我起開,坐在這裡像什麼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對你怎麼了。”見秦詩靈不說話,喬母的語氣越發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