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喬少羽探究性地看了她半響,神情十分意外。
就秦詩靈跟他說的,蔣新蘭現在的神智已經完全不清楚了。
可是現在看她這樣子,完全不像啊。
“放心,我沒有瘋,之前那樣不過就是爲了遮人耳目罷了。”蔣新蘭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即開口。
“掩人耳目?”喬少羽語氣微沉。
“秦思柔一直都想要弄死我,我要是不這樣,現在絕對是活不到現在。”蔣新蘭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其實她這段時間是真的有被秦思柔給嚇到的,但是這麼擔心還不至於讓她立馬就陷入癲狂的狀態。
可要是再繼續一段時間的話,她就真的有可能會變得不正常了。
聽到秦思柔這個名字,喬少羽的眼底只滑過一絲暗光,周身也瀰漫了一股濃烈的寒烈。
看着他這模樣,蔣新蘭隨即明白她是來對了。
喬少羽和她一樣,都十分痛恨秦思柔的存在。
“伯母,你今天來這我是有什麼事情?”喬少羽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外放的太厲害了,隨即收斂了一點。
“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怎麼解決掉秦思柔,當然,我要的就只有秦家,至於後面秦思柔要怎麼處置,完全隨你。”蔣新蘭也沒有繞圈子,直接丟出了自己的來意。
“解決秦思柔?”喬少羽的眼神頓時眯了起來。
“是的,秦思柔和宮辰珏三番兩次的欺負到你頭上,你難道就不想要反擊嗎?”蔣新蘭定定開口。
喬少羽眸光沉浮,他確實是要對秦思柔和宮辰珏動手,但是他可不覺得蔣新蘭這樣一個人能夠給他帶來多少幫助。
“兩個人的力量總是要比一個人強,而且秦氏內部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我這邊的,只要你和我聯手掰到了秦思柔,我到時候可以給你百分之三十的秦氏股份。”蔣新蘭再次丟出一個誘餌。
“我要是弄倒了秦氏,我還會需要你給我三十的股份嗎?”喬少羽是商人,他費心費力,最後自然是不會給別人做嫁衣。
對於他的回答,蔣新蘭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不過她今天敢來這裡,那就一定有讓喬少羽答應的籌碼。
“少羽,你這次住院,和秦思柔、宮辰珏脫不了干係吧。”蔣新蘭故意把話說的很慢,那神情也分外的惹人深吸。
果不其然,喬少羽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你知道什麼?”那陰沉地視線狠狠地射了過去。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來醫院的緣由我倒還是清楚的。”蔣新蘭站在原地,那語氣只沉穩定然,完全沒有喬少羽的神情嚇到。
“你是怎麼知道的?”喬少羽的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知情的醫生和護士,還有南色裡的那幾個“少爺”都已經被他給滅口了。
就蔣新蘭和秦思柔的關係,也不可能是從他那裡知道的。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但是我想說明一下,我既然敢把這件事明着說出來,那我自然也有不怕你滅口的能力,畢竟已經有不少的人因爲這件事喪命了。”
原本還有點懷疑的喬少羽聽到她這話,已經完全確定了蔣新蘭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
見喬少羽這麼一副冷沉的神情,蔣新蘭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你放心,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威脅你什麼,畢竟我們現在都有也該共同的敵人,我是真心來找你合作的,事成之後,我絕對會徹底忘記這件事,絕口不提。”
蔣新蘭說着還當真起了誓。
“而且,你和詩靈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沒必要害你的。”蔣新蘭繼續開口。
喬少羽眸光沉沉浮浮,遲疑了好半響,才定定開口:“你想要怎麼合作?”
聽到這話,蔣新蘭的眼底只多了一絲亮光。
“我這邊已經有人能夠幫我去處理他們了,但是我還需要一點……錢。”蔣新蘭幽幽開口。
她要去找三爺,但是去找他就以爲要花錢,而且還是一筆不少的錢。
“要多少?”喬少羽眸光揚了揚。
“一個億。”
“什麼?!”聽到這個數字,喬少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可沒有想過蔣新蘭一開口就這麼大的數字。
“原本我手上還是有一點積蓄的,但是現在已經完全都被秦思柔給控制住了,上一次我砸了我家,目前我也拿不出錢。但是你放心,這些錢你不會白花的,在我解決掉秦思柔,拿回秦家後,我會還給你。”
蔣新蘭執掌了秦氏這些年,談判的能力還是有的,她很明確的知道怎麼去說服對方。
喬少羽很久都沒有開口,那黑眸有幽光起起伏伏,讓人捉摸不透。
其實他現在也是準備要對秦思柔和宮辰珏動手的,這會正好有一個人願意替他出面,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後續事情失敗了,他也能有一個替罪羊。
相比起秦思柔來說,對付一個蔣新蘭那要容易得多。
“我怎麼確定給你錢之後,你是拿去對付秦思柔的?萬一你要是拿着走了,我到時候要怎麼找你?”就算心裡是這麼想的,喬少羽自然是不會表露出來。
“你放心,我是不可能爲了這一個億就放棄秦氏那麼一大塊肉,再者,詩靈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你了嗎?就我們這關係,我犯得着騙你嗎?”蔣新蘭解釋。
喬少羽垂了垂眸子,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下,最後才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我找的人絕對靠譜,我比你更希望秦思柔死。”蔣新蘭有點咬牙切齒。
“晚一點,我會讓人把錢轉給你。”這一點喬少羽倒是相信的。
這話只讓蔣新蘭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聲音也溫和了不少:“那就是祝福我合作愉快。”
“嗯。”喬少羽冷着眸子,點了點頭。
要求辦妥了,蔣新蘭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隨即帶上了帽子,轉身匆匆離開了。
當房間裡只剩下喬少羽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神情霎時收斂了,眼底也只剩下一片寒烈。
他現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這場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