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接受高氧治療的那一天,慕銘特意抽出時間開車過來,他說作爲朋友必須到場。他和琳達一起陪她,目送她進入氧療室。
站在高氧治療室門內,楚雨緩緩轉過身,朝身後的男人點了下頭,輕聲道:“慕銘,謝謝你。”
經過短短一個月的相處,慕銘紳士般風趣,言談舉止拿捏恰到好處的分寸,還有耐心教學古箏,讓楚雨對他留下一個很不錯的好印象。
他把她當朋友,她亦是。
“楚雨,我等你出來!”
慕銘抿脣笑了笑,邁步走到楚雨的面前,俊逸的臉龐微垂,盯着她的眼睛,道:“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曲子是《漁舟唱晚》,我等你出來,咱們再一起研究研究。”
這是倒數最後第二期,接受治療前的緊張和壓力,在他輕鬆的話語中,頓時化爲烏有。楚雨薄脣微微勾了勾,俏臉上難得露出甜美的笑容,再次朝他感激地點點頭,“好。”
高氧療養室的門被關上,慕銘收回目光,腦海中閃過她進去前嘴角那抹迷人淺笑,薄脣不自覺跟着勾起弧度。
楚雨,加油!
這個月對沈方晉來說意義非凡,他終於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jy科技集團,公司以服務器、雲計算、大數據、遊戲開發等爲主營業務的綜合性it企業集團,正式掛牌經營。
由於前期技術部門人手不足,導致很多技術上的事情,沈方晉不得不親力親爲,有時候忙起來,他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可以說真的是日理萬機。
然而,就算公司裡事務繁多,沈方晉還是牢牢記住這個日子,那是,每個月楚雨固定接受氧療的日期。
男人提前安排好公司裡的事情,硬是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在前一天晚上打了十幾個小時的飛,來到巴黎。
下了飛機,沈方晉甚至來不及回酒店休息,他俊臉染滿倦色,眼眶裡佈滿了暗紅的血絲,在機場的路邊擡手招來的士,又馬不停蹄趕往彼得堡。
這種重要的日子,他不管多麼累都要陪她一起面對治療的結果,不管治療的結果會是如何,他都會站在身後做她最有力的依靠。
開車來到彼得堡入口處的崗亭,持槍的哨兵攔下了他們的車,照例要求來人出示各種證件。看了眼沈方晉的護照,哨兵用流利的法語問他,“先生,進入彼得堡需要通行證件,你有通行證嗎?”
進入彼得堡是要通行證的,這事他是知道的。羅家駐外使館有關係,羅立早就託人幫他把手續辦完整,絕對不會耽誤事。
沈方晉出示對方所要求的證件之後,爲了安全和謹慎起見,他按照對方要求換坐他們安排的車輛,由哨兵親自開車護送進入彼得堡。
在路易教授辦公室裡,琳達看到沈方晉走進來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置信,驚訝問道:“沈先生,你怎麼在會這裡?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的妻子在裡面接受治療,身爲丈夫,我理當應該在這裡。”沈方晉深邃的眼眸一沉,回過去的話,底氣十足。
“您的妻子,您指的是,楚雨嗎?”
慕銘單手斜插在兜裡,邁步走過來,紳士風度地朝他微微頜首,道:“沈先生,據我所知,楚雨在彼得堡的存檔資料上,顯示至今未婚,你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