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哥,你可別冤枉我!”
武子臉上的表情無辜,眼神裡卻閃爍着幸災樂禍,難得看見羅立吃癟,自然往死裡補刀:“三哥都看在眼裡呢,還需要我黑你嗎?”
“武蘊,你小子!”擡手朝他點點頭,羅立開始伸手撩袖子,“故意的是吧,想打架啊?!”
“打就打,”武子眼神不屑,笑道,“反正你又打不過我,永遠都是受的份!”
“……”撩袖子的動作一頓,羅立的臉瞬間有黑又臭。最討厭人家說他是受了!雖然爹媽給他取了一個很‘受’的名字!
接下來,羅立和武子的拌嘴話題,從‘受’開始慢慢發展到某些牀上運動的招式,你來我往招式百出,聽得人心動盪。
手中的白本擱在膝蓋上,楚雨指間夾着鉛筆,偏過頭看來,面對兩個興奮得都快抱到一塊去的男人無法直視。
須臾,沈方晉嫌吵,擡手朝門口指去,賞他們倆一個字:“滾!”
這位爺說變臉就變臉,完全找不着譜。
鳳嶼島地處海中,風雨交加很來勢兇猛。看着窗外的滔天大雨,兩人頓時滿臉的黑線,哀嚎道:“哥,外面風雨那麼大……”
睇着他們倆哀怨的表情,沈方晉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在桌面輕叩,並無半句話。
無奈,兩個只好起身往外走,另找地方進行探討。
包間裡安靜了下來,沈方晉依然悠閒自在喝他的茶,楚雨抿脣一笑,輕輕搖頭,低頭繼續手中未完成的素描畫。
放下手中的茶盞,沈方晉挑了挑眉,視線落向窗邊。她專注起來,身上散發着優雅的寧靜美,絲毫不見那個與他針鋒相對的小野貓。
他靜靜地看着她,並沒有出聲打擾。
窗外的大雨,淅瀝瀝的下個沒完沒了,雨霧濛濛的一片,讓人心頭壓抑。
叩叩叩——
門口倏地響起一陣輕細的敲門聲,楚雨的靈感被打斷,盯着頓筆的地方,眉頭蹙了蹙。
看了楚雨一眼,沈方晉朝門外的人開口,嗓音低沉,“進來!”
得到沈方晉的允許,羅立纔打開門走進來,“三哥,碼頭那邊傳來消息,這雨太大輪渡不能開,晚上我們得在島上留宿。”
鳳嶼島和豐海市區中間隔着一道海峽,水深浪急又碰上這種大暴雨天氣,開船的危險係數比平時高,所以碼頭就停運了。
在來時的路上,武子已經將那份dna鑑定報告交給他,沈方晉跟凌逸琛聯繫過,好在雙方約在明天下午彼岸會所見面,不會耽誤。
偏過頭,朝窗外的雨簾看了眼,沈方晉目光微轉,停留在楚雨身上,“碼頭那邊沒開船,我們回不了市區,今晚在島上住下。”
沒想到這男人還會特意跟她說一聲,楚雨有些受寵若驚,點點頭,“嗯,好的,那就住一晚吧。”
這個海峽水深不易造橋,輪渡是連接兩岸交通的設施,這時碼頭不開船,不但是他們回不了城,島上的其他旅客也同樣回不去。
下雨天,留客天,只能等雨停。
羅立退出包間,立即拿出手機,開始按着楚雨給他的那份島上地圖背面印着的電話號碼,一家一家給島上的酒店打電話訂房。
然而,適逢週末又是天氣突變,島上滯留的旅客實在是太多,那些酒店的電話都是佔線忙音,根本就打不進去。
實在沒辦法,羅立和武子只能冒着雨,親自去島上幾家比較好的酒店跑一趟。
島上的酒店早已客滿爲患,羅立好不容易在一家掛着商務酒店招牌,卻是旅館性質的小酒店,訂到兩個單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