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
聽到身後有聲響，景曉萌回頭朝她看了眼，將牛奶放在桌上，道，“過來吃飯吧。”
邢可微微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呃……”
偷偷看了眼對面徑自進餐的男人，邢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拿起麪包撕下一小口塞進嘴裡，輕聲道：“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嗯。”
景曉萌俊臉微垂，淡淡應了聲，伸手端起牛奶輕抿一口，拿起麪包就着吃，也沒擡眼看她，“知道會給人家添麻煩，以後還是少喝點。”
他說話向來就在這樣子，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更何況，原本就是她喝多了給人添麻煩了。
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餐廳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想到腦海中不斷閃過昨晚的某些片段，邢可在偷看了景曉萌n次之後，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問道，“嗯，景曉萌，昨晚我們有沒有……那個？”
男人進餐的動作頓了下，終於擡起頭，平靜地盯着她看，“哪個？”
“就是，就是……”
被他這麼直接一反問，邢可臉頰瞬間紅透，語氣變得結結巴巴，意有所指道，“就是那個啊，男女之間的那個！”
“沒有。”景曉萌抿了一口牛奶，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她羞紅的臉頰，正色解釋道：“昨晚你喝多了，吐在我車上，你自己身上也都是，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頓了下，他猶豫着又補充了一句，“衣服，是你自己脫的。”
聞言，邢可尷尬別開視線，低着頭，一口麪包一口牛奶往嘴裡塞，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原來，她昨晚喝醉後竟然做出那麼丟人的事啊，還是在他面前出糗，丟臉死了！
手術室門口的走廊上很安靜，以沫陪着何舒瑜坐在長椅上，楚雨背靠着牆壁，低着頭，盯着腳尖愣神。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裡還是沒有半點動靜，等得讓人心莫名地發慌。
看向窗邊失神已久的人，何舒瑜輕聲叫喚，“小雨。”
須臾，楚雨深邃的眼眸動了動，擡起頭看過來，頓時緊張起來，“媽，怎麼了嗎？你是不是感覺那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何舒瑜溫和的笑了笑，朝她招招手，輕聲道，“你站很久了，過來坐會。”
呼——
楚雨舒了口氣，邁步走過來，在楚媽身邊坐下，“媽，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我知道。”
何舒瑜拉過她的手，擡起掌心落在楚雨手背輕輕拍了拍，問她，“你和方晉處得怎麼樣？”
聽到楚媽突然問起，楚雨黑亮的眼睛轉了轉，思量了一下，笑着回道，“我們處得挺好的，怎麼啦？”
轉過頭，朝亮着燈的手術室看去，何舒瑜輕聲說道：“這次你爸爸和你哥出車禍，方晉跑前跑後的，幫了我們家大忙。”
沈方晉做的一切，她看在眼裡，楚雨心裡同樣感激，嘴上卻說着：“媽，這是他應該做的，俗話說，女婿半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