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只有山風吹過森林,樹葉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對着靜謐的燈光靜心慌。楚雨雙手抱膝蜷着身子,偏着頭,靠在沙發椅背上,眸色漸沉。
這種等待特別的熬人,考驗耐力和毅力,在他們沒找到她之前,她不得不沉住氣。
度假別墅羣坐落在遠離市區的郊外山底,背靠着連綿高山,臨近一個人工大湖,引用就近從山上下來的活山泉,水質乾淨景色秀美。
二樓的主臥寬敞豁亮,白色的大牀上,兩具不着寸縷的身體緊密交纏,恨不得融進對方的身體之中。
牀頭櫃上的手機驟響,擾人地一遍遍循環並不停歇,夏思諾微微拉回神智,伸手輕抵在男人的胸前,臉色潮紅氣息已亂:“史哥,有你的電話……”
男人臉上的神色緊繃,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不易覺察的柔情,置若罔聞壓在女人身上,腰間起伏的動作越來越大,很顯然,他處於最後要緊關頭的衝刺。
終於,手機停止喧鬧,房間裡又恢復寧靜,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和女人嫵媚的嬌~吟。
“唔——”
身體上的感官被全部調動起來,夏思諾閉上眼睛,耳邊僅剩下男人急促的喘息,小腹漸漸凝聚起一團暖意,當極致來臨迸發舒爽感瞬間蔓延向四肢,全身虛脫無力軟地在他懷裡。
掃了眼身下臉上紅潮猶在的女人,史大佗難得沒有立即抽身離開,俯下身,溫熱的脣印在她的嘴角,黑深的眼睛落在夏思諾臉上,將她眼底一閃過而的厭惡準確捕獲。
每一次,她都不是心甘情願,卻又不能拒絕,他知道。
瞥着一張麻木的臉,史大佗頓時失去興味,翻身下來,仰躺在夏思諾身側,伸手拿起牀頭上的香菸點燃,“去洗澡。”
不需要他催促,這是每次做完,這是她要做的事。
夏思諾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側身下牀,拿起牀邊的長袍披上,低着頭徑自朝浴室走去。
花灑下,夏思諾閉着眼睛,仰面迎着水簾,眼角溢出溫熱的東西。
溫熱的水,漫過身上的肌膚,洗去酸澀不適感,卻洗不掉他落在她身上的斑斑的紅色印記。
史大佗抽了根菸,瞥了眼亮着燈的浴室,起身撈起牀尾的黑色睡袍披上,拿起手機走到窗邊去回電話。
看守楚雨的手下打了的電話,男人修長的指尖輕點,隨即回撥過去,對方很快接通,“史哥,是我,傷疤刀。”
“說!”
史大佗面容略顯清冷,挑眉看向遠處的深山,再聽完傷疤刀彙報後,狹長的鳳眼微眯,脣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絕食?!
“史哥,她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再下去,恐怕……”
啪嗒——
浴室的門打開,夏思諾手中拿着毛巾,隻身從腋下圍着一條白色浴巾出來,滴水的長髮微亂散開披在肩頭,滑落的水滴染着燈光晶亮,沒入她胸前緊深的溝壑之中。
男人眼眸沉了沉,隨手掛斷通話,捏着手機朝她走來,蹙起眉頭:“怎麼不吹乾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