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段時間,秦氏上下都感受到了老闆的好心情,還有那滿面春風的樣子,大家一直都在好奇,老闆的心情咋滴那麼好呢?
“秦總,給您預約的護理師已經在接待室等候了。”辦公室裡,莫尋恭敬的站在一邊,“現在要請他進來了嗎?”
秦墨看着手機,查看婚禮事項的各項進度和效果,點了點頭,“請他進來吧。”
“好的。”
莫尋出去之後,嘴角一直在抽着。
老闆,您請私人教練在辦公室健身就算了,爲毛又請美容師?
看您春風滿面的樣子就已經夠盪漾了,您還要請美容師來護理你的臉,叫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還是說,太太嫌棄您還不夠英俊,不夠酷?
十分鐘後,護理師上來了,美容事項正式展開。
秦墨一邊在做護理,莫尋便在一旁彙報工作,但是,過程中,莫尋都不敢看秦墨,生怕自己被他臉上塗抹的東西給嚇到了。
工作彙報完畢,臉部護理和排毒也做好了,莫尋送走護理師,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秦墨裸着上半身,上下的看着對面的落地鏡。
莫尋雖跟了秦墨好多年,但是對於秦墨果着上身的畫面幾乎是沒有遇到過的,今日一看,老闆的身材,證實了那句穿衣有型,脫衣有肌肉的話。
這身材,完全沒有步入中年發福的跡象。麥色的肌膚,條理明顯的腹肌,一看就覺得很有力量。
“莫特助,按照女人的眼光,我這樣的身材還行吧?”
莫尋一怔,隨後趕忙回答,“秦總,您這身材絕對比那些名模好多了,穿衣有型,脫衣有肉,要不要我幫您拍一張,太太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恩。”秦墨思量,“拍一張吧。”
今晚發給苡寧,看她什麼感覺。
加強體能訓練半個月,腹肌也出來了,現在,秦墨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
莫尋拿着秦墨的手機,很認真的給他拍了一張。
秦墨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眼中劃過一絲滿意。
下班後,秦墨回了秦宅,意外發現客廳上多出了兩個陌生人,不,應該說是熟悉的陌生人。
“秦先生,您好,我是紀中承。”
秦墨禮貌性的伸手與他握手,“您好。”
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眼睛很黑,笑容也有些不自然,四目相對,秦墨眯了眯眼睛,這個男人,居然厚顏無恥的不請自來。
另一個老男人也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秦墨的肩膀,“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秦墨看着他們一老一小,如此的厚顏,當下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二位有何貴幹?”
坐在沙發上的秦老沒有說話,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兒子的臉色好像不太歡迎這兩位父子,至於爲什麼,他大概是知道一二的。
他也是不喜歡的,但怕他們二人貿然的去找寧寧,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意外發生。
“秦墨,我們聊一聊吧。”開口的是紀人傑。
二樓,書房
三個男人圍在茶几上,動手泡茶的是紀中承。
茶泡好了,對話也開始了。
“你們來應該不止是喝茶這麼簡單吧?”最先開口的是秦墨,他端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紀人傑看着秦墨,開門見山,“我們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參加你們的婚禮。”
秦墨嘴角微勾,深邃的眸中帶着絲絲的笑意,薄脣輕動,“我不記得有邀請你們。”
對於秦墨的話,兩父子也沒有不高興,因爲他說的是實話。
“你應該知道,安苡寧的親生父親不是安德。”紀人傑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
“那又如何?”秦墨眯了眯眼,“在她心裡眼裡,有資格讓她喊爸爸的人至始至終只安德一人,你們是誰?”他的聲音微涼,深邃的眸光也是透着涼意,“一個缺席了她生命中二十多年的人,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說話,什麼時候會走路,什麼時候上學,突然有一天,知道了她的存在,然後又在她生命中的重要時刻出現了。請問,你們有什麼資格,以什麼身份,用什麼顏面?”
紀人傑面色一頓,神色中滿是懊悔的神情。
不等他們兩人開口,秦墨的聲音繼續,“是以父親和哥哥的身份,還是以a市紀氏集團少東的身份和紀首長的身份參?”
秦墨的態度,紀中承不意外,嘆了嘆,道,“秦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是於是無補,我們這次來,只是想參加你們的婚禮,看到你們幸福,我們也就放心了。”
他想,能把人認了最好。
“是嗎?”秦墨的聲音還是涼涼的,呡了一口茶水,目光移到紀人傑的身上,“恐怕,你的父親並不是這樣想的吧。”
秦墨放下茶杯,“既然以前選擇了無情拋棄,爲何到了今天才良心發現呢?你們來了a城,也看到了,她現在過得很好,有些事情既然選了開始,那就應該堅持到底。有些真相,並不是知道了就好的。所以,我的想法是,你們參加婚禮可以,前提是必須以紀氏集團的名義參加,不得透露任何信息。”
“我不同意。”紀人傑反對,“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而我,也有權利看望自己的親生女兒。”
秦墨神色淡淡的,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嘲諷,“在法律上,我太太的合法父親是安德,而你,紀先生,對我太太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但也抹不去她身上流着我血脈的事實。”
“這個,我不否認。”看着神色激動地紀人傑,秦墨再次涼涼的開口,“如果我查到的資料沒有出錯的話,當年那場車禍,是你親手設計的吧?”
紀人傑面色一凜,眼神犀利的看着秦墨,紀中承也看向自己的父親,神色有些異常。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秦墨喝了一口茶水,“我想,霍家是恨你的,你不僅奪人之妻,還讓其暗懷珠胎,事情曝光之後,你爲了掩飾自己的行爲,想殺人滅口,所幸,天不如你願,受害的霍太太成功返回霍家,孩子也存活了下來,這些種種,你只不過被革職了一年,可對我太太來說,卻是她這輩子最不想回憶的過去。”
“別說了....”紀人傑咬牙,神情悲慟,老眼也紅紅的。
這件事,就是一道永遠癒合不了的傷疤,在某些時候,疼的讓人想哭。
好在,女兒還活着,好在,那個人也好好的。
曾經發生的事情,他無法挽回什麼,他只是想彌補自己造下的虧欠。
紀中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紀人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着秦墨,“如你所說,在她的生命中,我缺席了二十多年,那麼,這是我後半生的心願,請你代她接受。”
一張支票,一份股份轉移協議書堆到秦墨的面前。
秦墨挑眉。
你們紀家銀子多,我們秦家的也不少,我們像是會要你錢的樣子嗎?
自己的老婆自己養,不需要你的錢。
見秦墨遲遲不動,紀人傑繼續,“這也算是我的遺願。”他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本病例遞給秦墨,“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
對於當年的所作爲所,他深深地後悔,可是,不管怎麼後悔,時間都不會倒流。
秦墨看着病例,上面寫着癌症晚期,眉頭微微一簇,看着紀中承,那意思,這病例是假的吧?
你老子看起來精神這麼好,不像是癌症晚期的啊。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紀中承開口。
早聽聞秦墨不好說話,卻不想,他這麼不好說話,說的話也是很不客氣的,哪裡痛戳哪裡。
對於這個多出來的妹妹,他本人是沒有多大的感覺的,因爲,他也是剛知道這個妹妹的存在的,不過,既然有了妹妹,他無論如何是要盡一盡哥哥的義務的。
“這是紀氏集團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紀中承也拿出協議書,“還有,這是a城步行街西一街的地皮、房產證、鋪面;還有,這是香江灣地產的開發權,還有,這十億支票作爲她日後獨創品牌的運營費用,這些,是我作爲哥哥給自己妹妹添的嫁妝。”
秦墨挑眉,“你們送的再多,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不會改口的。”
甩出病例,博取同情,讓我也叫你一聲岳父,那是不可能的。
送股份,送一條街,豪贈支票,你小子打什麼注意?
也想讓我叫你一聲大舅?
那你先去問問雲天景看他樂意不樂意。
紀中承面色尷尬,“你想太多了,如你所說,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既然如此,我就當她是個普通人。”
“阿承...”
紀人傑不贊同的看着他,話一出,就被兒子給止住了,“爸,事已至此,你就別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