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靳瑤瑤將手機拽在手裡,看着只在腰際裹着一條浴巾出來的男人,目光從男人妖孽的五官一路向下,越過精緻的眉眼,到薄削的脣,然後健碩的胸膛……看着未擦乾淨的水珠,順着人魚線隱沒在腰際浴巾的邊緣,突然覺得房間燥熱。
空調溫度是不是太高呢?
陳子墨緩步過去,頭髮還帶着水珠,看着縮在躺椅上的女人,長袖長褲的睡衣,完全將自己裹得嚴實,尤其是上身的睡意還不是釦子,直接套頭的,上面印着海綿寶寶的圖案……
俊眉當即就擰了下。
這女人什麼審美?
過去,單手撐在躺椅扶手上,身體前傾,一手勾起她睡衣領子,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哪買的這鬼東西?”
“什麼鬼東西,這可是我拼來的,平時要200多,拼的我只花了40塊。”一把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掌,靳瑤瑤推了推,“你讓開,擋着我的光了。”
陳子墨不退反進,勾着領子的手越發用力,垂眸望去,隱約可見底下黑色文胸下的白凝,眸色沉了沉,團款式跟修女似的,但這顏色不錯,襯得她越發肌膚如雪,美麗動人。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見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哪裡,慕槿歌臉蛋緋紅,擡手就捂住他的眼睛,沒好氣的道:“陳子墨,你看哪呢?”
“你說我看哪?”邪佞的嗓音驟然下沉,繾綣的尾音,刻意撩人的嘶啞,像是一隻手無聲無形的輕撫着她的身體。
靳瑤瑤是不折不扣的聲控。
這本是個秘密,但她覺得這個秘密應該快藏不住了。
推搡着,嘴上更是惱怒的低吼,“你還沒說爲什麼你覺得帝皇還有麻煩呢?”
她人脈能力都不及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從不誇大其詞,也從不說沒把握的事情。
既然說了,那幾乎就可以確定了。
就比如下午霍偉銘父子網絡直播的事情。
她想要知道,今天踏入他的房間也是約定,他告訴自己帝皇會有什麼麻煩。
可這人,回來就直接去洗澡,一個字都沒說。
這會更是直接將她壓在了躺椅裡,進退不得。
還有拿手指,已經從領口鑽了進去。
靳瑤瑤臉色有些難看,隔着衣服抓住,咬牙切齒的低吼,“陳子墨……”
後者聽着她惱怒的低吼,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妖孽的臉上仍舊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指腹柔嫩的觸覺讓他心情不錯,也不計較她此刻惡劣的態度。
俯身,就咬上了她的脖子,舔舐着,性感的嗓音幽幽溢出,“你先滿足我,就再告訴你。”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
“陳子墨,你這樣就沒有半點自己在犯罪的既視感?”
這衣服多孩子氣,裡面的內衣她也特意挑了可愛型的,再加上她嗓音天生童音,除了這張臉,哪哪看着都像是未成年,他也下得去口。
還有,他不是不性感不歡的嗎?
什麼時候改變口味呢?
這段時間,靳瑤瑤就沒做什麼正是,完全就在瞭解這個男人,然後他討厭什麼她就來什麼。
手掌一緊,陳子墨俊眉一揚,似笑非笑,“就你這身材,哪個孩子發育這麼早?”
靳瑤瑤臉一紅,無從避開,只得嗤罵:“無恥。”
說着,陳子墨越發靠近,薄脣輾轉來到她脣邊,輕咬了下,然後抽出手將人攔腰抱住就往一旁的牀走去,邊走邊說,“還記得方誌呈嗎?要想這次他們安然無恙,你就乖乖的。”
從他抱起自己靳瑤瑤就打算反抗的動作驟然打住,緊抿着脣瓣,臉色有些白,雙手更是暗自捏緊,“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騙我?”聲線有些發緊,這是虛張聲勢。
陳子墨瞥她一眼,將人放到牀上,隨之壓了上去,雙手撐起自己,凝視着身下緊張到全身緊繃的女人,揚了揚眉,“那你可以等着。”
“……”
他現在根本就拿捏住了自己不可能不管槿歌的事,事事鉗制自己。
尤其是她親自面對過方誌呈,她比誰都要清楚那個男人有多可怕。
他是衝着霍慬琛來的,夫妻一體,誰知道他對付霍慬琛的時候會不會傷害槿歌?
尤其是,霍慬琛這麼在乎槿歌,那男人變態,怕是什麼辦法能夠讓人痛苦就會怎麼來。
“槿歌說你朋友那裡一直沒消息,是不是你們查到了什麼?”到底是不敢賭,靳瑤瑤拽住方打算起身的陳子墨。
後者順勢完全壓在她的身上,鼻息間是一樣的沐浴露清香,兩人身上相同的氣息讓陳子墨覺得舒服。
腦袋落下,枕在她的肩頭。
他太重,之前他撐起身體,勉強還能忍受,這會整個人都壓下來,靳瑤瑤就有些受不了。
推了推,“你快壓死我了。”
“那換你壓死我。”陳子墨從善如流,動作更是敏捷,一個翻身,雙手一個摟抱,兩個人就換了姿勢。
她上他下。
雙臂有力的圈抱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動不了索性不動,心裡更是暗惻惻的想着真的壓死他就好了。
靳瑤瑤不動,“你快說,這事跟方誌呈有什麼關係?”
陳子墨睨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叫我說我就說,那我多沒面子啊”。
靳瑤瑤忍着,這男人要是龜毛起來,那比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眼前這個自大到幾乎不要臉的男人,更是個中翹楚。
忍着心底的躁動,她抿了抿嘴角,更軟了聲線道:“你說過的,只要我過來你就會告訴我的。”
不然,他的房間打死她都不會進來的。
陳子墨聞言,掃了眼她身上的睡衣,“我好像有給你準備睡衣。”
提起這件事,靳瑤瑤差點再度炸毛。
他準備的那叫睡衣!
他的意圖不要表現的太明顯。
就拿三兩布的東西,打死她都不會穿的。
她沒裹件棉襖出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不說算了。”靳瑤瑤也來了脾氣,抵着他就要起來。
陳子墨的手在她臀上拍了下,妖孽的鳳眸勾了勾,“哪裡這麼大的脾氣,三句不對就跑。誰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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