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攔在燕可欣面前,一雙乾淨黑亮的杏眸怒視着謝翎秋。
“謝翎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你不珍惜可欣沒關係,好聚好散也沒人會覺得你是渣男,但你嘴巴不積一點德,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我噁心?你問問,你問問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她做了什麼?從頭到尾,我只看到你在對她施暴!”
“哈……我施暴……”謝翎秋失笑出聲,陰鷙的眼神緊盯着燕可欣,陰沉的聲音猶如沾染了地獄的氣息,“燕可欣,你自己說說,你那下賤的一面敢讓你的朋友知道嗎?!”
燕可欣沉默着,從開始到現在她就說了一句話。
傷人的話,不斷從謝翎秋的口中說出。
“燕可欣,你拿着我的錢去包養小白臉,誰給你的膽子?你自己就是一條狗,還想着把狗糧叼出去給你招來的公狗吃,你是欠操還是怎麼的?勞資一天晚上幹你幾個小時,還喂不飽你嗎?”
“牀上浪完了牀下浪,你是不是見一個男人就要賣弄,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在你牀上?”
“我告訴你,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不然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你……”
“……你讓我跟你解釋什麼?”一直沉默的燕可欣突然擡起頭,打斷了謝翎秋的話。
她對着慕晚晚扯動了一下脣角,輕輕推開慕晚晚的手。
轉而,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眸淡淡看向謝翎秋,冰冷的語言沒有一絲溫度,“我的解釋,你從來都不願意聽,只相信別人對你說的,不是嗎?我現在對你解釋,你會給我機會,會相信我嗎?”
“這世界上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不知檢點,又怎麼會有人在我面前嚼舌根?”謝翎秋沉着臉,“再說,那個賤人給你發的短信是我親眼所見!”
“我沒話說了……”
“你當然沒話說!”謝翎秋緊握着拳頭,手臂上青筋突顯,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發給你的信息都給我看到了,還是那麼不堪的……你怎麼有臉對我解釋,你怎麼不去死?!”
他漆黑的眼眸彷彿寒潭一般冰冷,執拗地盯着燕可欣,眼中滿是寒芒,也有一絲極爲細微的傷痛,如果不是極熟悉他的人,根本無法碰觸到他心裡最深沉的情緒。
“謝翎秋,你少說廢話。”慕晚晚有些受不了,“不管你和可欣之間有什麼矛盾,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就是不應該!你傷了她的面子,難道不是傷了你自己的面子嗎?”
“別跟他說。”封肅辰攔在慕晚晚面前,“他現在情緒不對,我和他說,你帶着你朋友去休息一下。江峰……”
江峰立即趕過來,“封總,我知道了,我會安置好夫人和她的朋友。”
“嗯。”封肅辰頷首。
他最擔心的就是慕晚晚出什麼意外,謝翎秋這個瘋子傷了點沒事,別把他自己的女人也摺進去了,那就得不償失。
“不用了。”燕可欣突然開口。
她口中溢出一聲輕笑,像是帶着無盡的淒涼,又像是終於解脫一般,有着無盡的輕鬆。
死……有什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