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顯得那麼鏗鏘有力，燕可欣放下了心，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手忙腳亂的拿出包包裡的小鏡子，生怕自己一臉的淚痕被謝翎秋髮現。
還有，她應該沒有太狼狽，不會被人看扁吧？
燕可欣帶着複雜的心情看向小鏡子，不出意外的……鏡子裡的人一雙眼睛沒有了往日的清亮，更別說嫵媚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鼻頭也發紅……
嘴脣被咬了一排細密的牙印，也不知道什麼會消……
簡而言之，就是一副不能見人的樣子。
頹然地將小鏡子丟進包包裡，燕可欣揉了揉臉頰，覺得自己等下可能會丟人丟到天際……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她又不打算以色侍人，對做謝翎秋的小情人更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喜歡不喜歡她，覺不覺得她醜和可憐又有什麼關係？
對，沒有關係！
燕可欣暗暗給自己打氣。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信息，還是謝翎秋髮過來的。
【哭了沒有？我不想看見你哭的樣子……】
看到這裡，燕可欣心裡有一種微微的羞恥感，覺得謝翎秋這個人吧，怎麼說呢，雖然看上去花心了點，聽上去毒舌了點，但說起情話來也是毫不含糊的嘛。
要是她是一個無知少女，說不定就真的被他誘惑了呢！
還好她不是！
然而，繼續往下看，燕可欣就愣住了……
【本來就長得一般，要是哭了還不知道有多醜，嘖，我幫你可以，但不想傷了自己的眼睛，懂？還有，哭得太醜，不救。】
燕可欣，“……”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就會覺得謝翎秋那隻禽獸是正常人呢？他分明還是一隻老狐狸，還是最最狡猾，最最喜歡咬人的那種！
不過……
燕可欣用飛快的速度拿出了鏡子，着急地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臉來，半晌又無奈地放下了鏡子。
除了必要的拍攝之外，她都不化妝的，不是不喜歡而是買不起適合的化妝品，太廉價的她也不想用了傷害皮膚。
所以這麼一來，她也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掩飾的東西，只能聽天由命，被嫌棄了……那就被嫌棄唄，大不了就是聽幾句重話。
難耐地等着。
終於，一陣腳步聲從門外進來，然後，便是推開一扇扇隔間門的聲音，燕可欣緊張起來。
等到腳步聲到了她的隔間門外，燕可欣的呼吸更是屏住。
她忍不住亂想。
萬一她等來的不是謝翎秋，而是柳白怎麼辦？
更甚者，如果是楚暮怎麼辦？
她對楚暮已經沒有愛情了，可是，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青梅竹馬，就算她不是需要心虛的那一方……面對楚暮，她就像是面對着自己曾經的無知青春歲月，讓她有一種無力的後悔和惘然。
“還不出來？”突地，一道聲音響起。
燕可欣一驚，是謝翎秋的，是她希望的那人。
短暫的驚訝過後，燕可欣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東西，打開了隔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