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平時沒有人過來嗎？”秦明珠問道。
盛天琅痞痞一笑，“這裡算是我的秘密基地，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上到這裡來，所以……等下就算玩露天的，你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玩露天的。
露天的。
天的。
的……
腦海裡無限循環這幾個字，秦明珠覺得自己已經被震成了一個白癡。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乾咳兩聲，很不高明地轉移了話題，“那……你也沒有帶人來過這裡嗎？”
“你不是人？”
“我說，在我之前。”
“……有。”頓了頓，盛天琅說道，“帶過。”
他的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很不明顯，可是秦明珠卻一下就明白了他不自然的原因。
“是慕晚晚嗎？”秦明珠問道。
也許喜歡一個人，所有的心神都會放在他的身上，所以，想要猜出這個答案，其實真的並不是什麼難事。她和他之間，橫隔着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那一段感情就叫慕晚晚。
她真的有點不自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最終取代慕晚晚，成爲他心裡的硃砂痣。
盛天琅言簡意賅地回答，“是。”
秦明珠一瞬間覺得有些堵心。
明明知道，還問，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她在作死的道路上一條路走到黑，“如果……我說如果，我們以後感情越來越好，會不會有一天我在你心裡的分量會超過她？”
這話，她早就想問了。
盛天琅看向秦明珠，目光晦暗，在夜色之中更顯複雜。
秦明珠笑了笑，“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喜歡慕晚晚，一直都知道……那一次你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不願意動慕晚晚一下，我就知道你愛慘了她，只是因爲她身邊已經有了人，所以你說不出口表白的話，只能把感情藏着掖着。但是，現在我是你的女朋友，既然在這個位置，那我總得有一點企圖心，你說對不對？”
她的企圖心就是，有天他真的放下慕晚晚，然後和她在一起。
她不求他一天一月就能徹底釋懷，但三五年的時間之後，她希望他會把她的位置放在慕晚晚前面……
慕晚晚和封肅辰好好的過日子，他們也能過得幸福美滿。
然而，這話一出口，盛天琅久久沒有出聲。
站在山頂平臺上，晚風徐徐吹拂。
不冷不熱的天氣，山頂還是有些涼意。
站在山頂平臺上，秦明珠雙手搭在護欄上，看向遠處的夜空。滿天的星子倒影在她的水眸中，路燈溫柔的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安靜又柔和。
盛天琅不說話，她也不催促。
饒是心裡會有一些忐忑急躁，她卻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給自己時間，也給盛天琅時間，讓他梳理清楚。
在這無邊的靜夜裡，這一份柔和猶如流水一般，彷彿能淌入人心。
她看着夜景，盛天琅看着她。
半晌，盛天琅一側脣角揚起，露出有些痞氣的笑容。
長臂一伸，他攬住秦明珠的肩膀將她拉入懷中，“如果我說我一輩子都放不下，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