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許是破罐子破摔，慕景煊反倒放鬆了一點。
他苦笑着說道，“小時候我就覺得二叔對我特別好，也很喜歡二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我無意中見到二叔和母親說話，我……我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慕晚晚勾脣，緩緩地靠在椅背上，“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也把我當成姐姐，爲什麼這些心事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呢？”
沉默片刻，慕景煊說道，“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能說，得瞞着而已，因爲那些事情並不光彩。”慕晚晚話鋒一轉，“所以，你看你自己都是知道的，這些事情根本過不去……所以，你覺得我有可能和你繼續做姐弟？”
慕景煊沉默。
“陳曉嫺和慕靈靈的葬禮，你爲什麼沒有回來？”
“是慕家老夫人沒有告訴你，還是你自己不敢回來？”
“還是說，你怕回來之後，這些事情就會在你身上重演，你怕死，所以連至親之人的葬禮都不敢出現？”
“如果不是強行把你帶回國內，你自己是不可能主動回來的，對吧？”
“……”
一連串的問題，從慕晚晚的口中問出。
毫不留情的，像是從天而降的冷雨狠狠地朝着慕景煊拍去，質問得他一張臉慘白無比，很是頹然，很是可憐的樣子。
這樣的一幕，慕晚晚沒有什麼太多的心情波動，只是覺得諷刺而已。
對慕南海和陳曉嫺、慕老夫人這三個人，她還能說得上是恨，恨他們卑鄙無恥地奪走了父親的生命。但對於慕景煊……她真的只有看不起……
慕景煊只是一個軟弱不堪的人，自私自利的，把自己藏在蝸牛的殼子裡，掩耳盜鈴地以爲不去面對事情，事情就沒有發生。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
從包廂裡出來，慕晚晚輕輕吐出一口氣。
心裡的憋悶，總算消散了一點。
看來，慕景煊還是影響了她的心情。
走了兩步，慕晚晚便迎面碰上了緩步走來的封肅辰。
穿着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身材高大頎長，面容沉穩又冷峻，雖然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意，但是卻讓她感覺心裡一暖。
這麼優質又極品，嗯，還是她的男人！
剛好，可以讓她洗洗眼睛。
“怎麼出來了？”走到慕晚晚面前，封肅辰微微蹙眉，湛黑鳳眸中閃過一道怒意，冷聲問道，“慕景煊沒來？”
“不是……”慕晚晚搖頭，“他來了。”
“那你怎麼出來了？”
“話說完了，就走了。”慕晚晚脣角揚開一抹笑意，挽住封肅辰的手臂，“好了，我們再找一個地方吃飯吧，免得爲了不相干的人倒了胃口。”
“行。”封肅辰答應，看向江峰，“安排。”
江峰扯了扯脣角，連忙去定位置了。
英明神武的封大總裁，遇到剋星的時候總是一秒就投降，無條件地滿足某人的一切條件……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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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總裁又解鎖了新功能——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