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聽着。”封肅辰淡淡開口。
他朝着身後看去，眼神掃向小順，見到小順微不可查的一點頭，便收回了視線。
慕南海受不了重壓，已經開始交代了。
“慕晚晚的母親死後，大哥就一直不肯再娶，說是要一輩子爲大嫂守着，可是，母親不同意……她覺得，慕晚晚的母親死都死了，不能永遠霸佔着慕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還……還讓大哥一輩子打光棍，然後，然後她就開始物色各種適婚的人選……”
“只是，大哥是二婚，喪妻，還有慕晚晚這個小拖油瓶，母親一時也找不到身家合適的滿意女子，大哥又不配合，久而久之，她就有些倦了……這時候，陳家，陳家說要和慕氏聯姻……”
“陳家，說的人選就是陳曉嫺……”
“我，我那時候和陳曉嫺一直保持着來往，雖……雖然陳家人說陳曉嫺是在國外結了婚，又離了，所以才帶着慕靈靈，但……但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慕靈靈，那時候，我覺得慕靈靈是我的孩子……我，我……”
“陳家和慕家相比，家世條件要好得多，母親很滿意陳曉嫺……加上，大哥覺得陳曉嫺性格溫和，也有一個小孩能和晚晚作伴，就，就答應了……只是跟陳曉嫺約定，兩人就是做名義上的夫妻，他，他終其一生不想背叛慕晚晚的母親……”
“之後，陳曉嫺嫁入慕家，大哥的確從沒有碰過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合作伙伴，尊重，但是卻沒有給她任何感情……只是，陳曉嫺也不會在乎……”
“她，她……陳曉嫺和我在同一個屋檐下，和我在一起的隱秘刺激比跟自己的丈夫要更吸引人，怎麼會在乎這種條件？她一面假裝善解人意和無慾無求，一面和我在一起……就這麼過了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
“久了，我們就膽子大了，沒想到，有一次居然被大哥給撞了一個正着，還好當時掩飾了過去，只是，還是在大哥心裡埋下了痕跡……”
“大哥要跟陳曉嫺離婚，放她自由，陳曉嫺不肯，怕陳家的人找她麻煩，所以來找我商量……”
說道這裡，慕南海驟然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閉上嘴巴，驚恐地看向封肅辰。
眼中，滿是掙扎。
他知道，再繼續說下去，那他將要面對的有可能是封肅辰狂風驟雨一般的報復，要麼，要面臨就是法律的制裁……
然而，無論哪一種，他都不想選。
“然後，你們就害死了你大哥？”封肅辰問道，旋即輕笑，“都說道這裡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知道的，我手上已經掌握了你謀害大哥的證據，你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爲何，還要讓自己多受一點苦呢，嗯？”
慕南海猶如篩糠一般瑟瑟發抖，嘴脣蠕動着，最終，還是在封肅辰威脅的目光中將昨晚說的那些話又重複說了一次。
如何下藥，如何破壞車子，等等……
等他交代完，封肅辰直起身子，面色沉冷地看向小順，“去吧，把人都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