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面對面坐在‘牀’上,他暗啞的一個字纔剛落地,‘摸’着她臉的手已去到她的肩膀,用力把她按入自已懷裡。
甘宛身子微慄地攀附在他‘胸’膛上,雙手握着他的手臂,小臉微仰地對視上他深沉如水的黑眸。
商懷諍將她整個人都摁在懷裡,低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迫切用力,肆意採擷蹂躪。
大手撩開她的睡衣,甘宛身上不停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商懷諍大手掠過,一手的溼意。
商懷諍又親了一會兒,將她放在‘牀’上,然後站起來,走向落地窗。
甘宛躺在‘牀’上,側頭不解地看着他,看見他走到窗邊,拉起深藍‘色’的窗簾掛起到兩頭。
原來……
她心臟猛地一陣顫動,他還是記掛着自已怕黑的事。
朦朧靜謐的月光隨着他拉開的窗簾,透了進來,原本黑黝黝的房間,霎時變得光影倬約。
甘宛看着外面深曠夜空裡的那彎弦月,看着背對着自已的商懷諍,慌‘亂’羞澀的心異常地一點點平復了下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繾綣和熱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還想要更多更多。
商懷諍掛好窗簾,轉身,一步一步地向着‘牀’上的‘女’人走來。
光着的身軀‘精’瘦‘挺’拔,剛洗過的頭髮濃密柔潤,幾縷黑髮略微凌‘亂’地垂在額前,五官宛如雕塑,薄‘脣’自然地抿着,眸‘色’沉謐地與甘宛對視着。
甘宛與他對望了幾分鐘,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這磨人的暗綿,美眸飛快地往下移去。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就後悔了。
商懷諍的下面比他的上面更叫她燥熱難安。
看着他‘腿’間昂然‘挺’立的某物,甘宛低呼一聲,滿臉通紅,飛快地把被子扯上來,整個人連頭帶腳地躲了進去。
……大號。
商懷諍低聲失笑地看着甘宛的動作,長‘腿’一邁,已經大步跨上了‘牀’,鑽進她的被窩裡。
“睜開眼睛。”他託着她的下巴,低聲開口。
甘宛當然不肯,以前她是有想象過這一刻。
不過想象是一回事,現在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她覺得自已現在就像被扔進了火山口,體內的溫度高得嚇人。
商懷諍的身軀還輕貼着自已的,她敏感地感覺到他‘腿’間那堅硬的一處正輕抵着自已的小腹。
“睜開,”商懷諍邊說話,密密麻麻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臉上,脖子上,然後一直往下。
“看着我,好好記住屬於你的今晚。”
他暗啞隱忍的命令打動了她的心,令甘宛情不自禁地一點一點地掀起睫‘毛’。
商懷諍把她的身體放平,翻身上去,‘挺’拔的身子緩緩壓了上去。
朦朧柔和的月光下,‘女’人的肌膚柔白細膩得叫人移不開眼,他雙手捧着她的背,‘腿’壓着她的‘腿’,不叫她動彈。親着親着,力道不知不覺就大了,呼吸也漸漸急促。
而甘宛雙手抓着被單,微涼的空氣,吹得她細膩的肌膚泛起一層疙瘩,而商懷諍越來越深的‘吻’更是讓她情難自制地想曲起雙‘腿’,抵制這陌生的‘波’‘潮’縈‘亂’。
只是他的‘腿’壓着她的,她動彈不了,只好聊勝於無地扭動着自已的腰肢。
“別動。”商懷諍薄‘脣’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大手來到她的‘胸’前。
他用指尖輕輕划着她的皮膚,繞着‘胸’前的蜜桃畫圈,每一次接近都引起她急促的呻‘吟’。
眼神開始‘迷’‘亂’,她像是在他掌心跳舞的飛燕,隨着他輕輕的‘揉’動跳着妖嬈的舞蹈,直到她的呻‘吟’越來越不可控制,商懷諍才放開肆虐的大手,改成輕柔的撫‘摸’。
一直向下……
倏地,‘潮’動的掌心‘摸’着了一道長長的,猙獰的疤痕。
商懷諍手裡的動作頓住,大手來回地‘摸’着那道疤痕。
他的停止給了她喘息的時間,甘宛半睜着‘迷’‘蒙’的美眸,有點無力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抿緊的嘴角。
“明天,”商懷諍低頭對上她的美眸:“我們去找整形醫生。”
“找整形醫生?”
甘宛的腦袋還在泥濘中,偏頭疑‘惑’地重複他的話:“找醫生幹什麼?”
商懷諍不答,黑眸沉沉地看着她的紅‘脣’,大手還在繼續‘摸’着那道疤痕。
右‘腿’被他‘摸’着**辣的,甘宛反應過來。
“你要我除開這道疤痕?”
看着他點了點頭,甘宛默了一瞬,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眼睛望向另一邊,月光照不到的角落。
“我不想。”
“爲什麼?”
商懷諍大手停在疤痕上:“我不喜歡。”
甘宛扯了扯嘴角:“我喜歡。”
他當然不會喜歡自已的小寵身上有瑕疵,但這道疤痕,是見證她成長的重要痕跡,她要留着它。
僅爲了……
無時無刻可以提醒自已的位置。
商懷諍沉默下來,大手卻離開了那道疤痕。
“嗯,你喜歡就好,我們繼續。”
甘宛失笑,正想出言揶揄他幾句,‘腿’間一緊,不容她再次做好準備,他‘挺’拔的身體已經緩緩沉了下來。
“商……”
她來不及說第二個字,一絲痛楚已經從‘腿’間直衝上昏沉沉的腦袋。
她很緊,隨着他的深入,她只能張大了小嘴,失去了聲音。
商懷諍咬着牙齒,停了下來,等待她完全包容自已,等待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刺痛情~‘迷’中,甘宛清晰地感覺到他與自已一樣,都對對方的身體陷入了‘迷’戀。
雙手情不自禁地抱上他略微汗溼的背部,甘宛忍着痛楚,紅‘脣’貼上他的肩膀。
“我準備好了。”
商懷諍低吼一聲,不再等待。
甘宛覺得自已似乎變成在雲層裡的一個風箏,商懷諍就是託着她飛上雲層的清風,深深地擁抱着她,包圍着她。
他有時猛烈得把她送上雲端;有時又會清風徐徐,溫柔地纏着她曼舞;還有那麼幾次,清風突然停止不動,她就像從雲上迎頭直衝下來,在她快要跌下來時,大風猛起,再一次將她吹送上去……
甘宛緊緊依附着他,跟隨着他上落,跟隨着他呼吸,跟隨着他顫抖。
拂曉時分,甘宛才能沉沉睡去。
商懷諍擁‘吻’着她柔軟的身體,看着她累極的睡容,不由得有點心疼起來。
累壞她了吧,自已也是,第一次就纏着她不放。
只是對着自已肖想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一時情難自抑,纔會意猶未盡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叮鈴鈴……”
他手機鈴聲響起。
伸手拿起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號碼,商懷諍飛快地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甘宛,拿着手機走到落地窗邊接聽。
“媽,嗯,我回到了。”
電話裡面的人說了一句話,商懷諍隱含未明的黑眸看一眼甘宛的方向。
“沒有,我一直有固定的‘女’伴。”
電話裡又說了幾句,商懷諍這次默了許久才輕應一聲。
“只是一個員工,沒有關係。”
……
甘宛背對着他的眼睛緩緩睜開,肩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顫抖,但這次她堅強地沒有再流淚。
只是一個員工……
沒有關係了。
以後,無論他喜歡誰,都會留下這個位置給自已的,兩人就這樣共度半生下去也好。
他是雲,她是泥,他們原本就不應該‘交’集在一起的。
他看中了她,她能夠站在他背後,這是他給她的,是她欠他的。
只要以後他時常在內心一隅,空出幾寸爲她堅持,那就值得了。
以後誰共他好,都不礙事,她都會在背後衷心支持。
未必所有關係,亦受得起刺‘激’,但她可以。
他與她想要虔誠地熱戀一輩子,真的不容易,喜歡他,最好不要講,安守這位置。
以後的她對他,會小心拿捏感情的平衡點,會把一句話狠狠地刻進心裡
我愛你,安安靜靜對待你;我愛你,轟轟烈烈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