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顧家晚宴結束後,顧延之一家雖然丟盡了臉面,但其實,顧延之還是留有一手的。-叔哈哈-·首·發
就是,他在最後當衆宣佈了甘宛是他‘女’兒的事。
雖然自已說出這個不光彩的秘密,肯定會被那些名流貴‘婦’非議一段時間,但是顧延之的算盤打得可‘精’着呢。
他當時的想法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甘宛和他的父‘女’關係,然後,以後的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
譬如:甘宛因爲是自已的‘女’兒,不能再出手對付他。否則就要被人說成不孝。
再譬如:承認了甘宛的身份,商懷諍必然以後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再往深裡的一層關係想,如果到時候甘宛真的嫁進商家了,他在商懷諍面前就是什麼身份?
鐵板釘釘的岳父啊!
就算商懷諍心裡再怎麼厭惡他顧家都好,到時也不得不放低身段叫自已一聲……岳父。
想到這裡,顧延之暗歎一句,真是世事‘弄’人。
原本一直都以爲是自已的寶貝‘女’兒顧漫以後會嫁給商懷諍的,到最後卻變成了另一個‘私’生的‘女’兒要嫁給商懷諍。
不過沒關係,無論哪個‘女’兒嫁給商懷諍,他都是最後的贏家。
但是,他的算計再‘精’都好,都沒有想到,商懷諍居然又在背後出手了。
晚宴的第二天早上,顧延之便迫不及待地買來t市所有的商業報紙、娛樂報紙,甚至還有財經報紙,坐在沙發裡,不停翻看查找。
“你在看什麼?”
譚妙妙看到他這個樣子,疑‘惑’地在丈夫身邊坐下來,看着他旁邊堆得厚厚的一疊報紙,皺起眉頭:“把t市所有的報紙都搬回家了嗎?究竟要看什麼啊!?”
“妙妙,你快點幫我找找。”
顧延之眼睛忙碌地不停翻看手上的一份商業報:“我怎麼找來找去都找不着?”
“找什麼?”
譚妙妙看他一眼:“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找啊?是要看什麼人事變動嗎?”
最近開始換屆選舉,顧延之應該是關心這個了。
也對,看看將來上位的是哪一個人,現在去巴結認識一下,對他的復職也是有好處的。
誰知,顧延之一句話打斷了她的猜想:“不是,我找自已和甘宛的報道。”
“找她的報道幹什麼!?”
譚妙妙一聽到這個討人厭的名字就大罵起來:“你還嫌昨晚她給我們丟的臉不夠啊!現在還想找她的報道!關你什麼事了!?不會是還想求人家回到顧家吧!”
“你懂什麼!”
顧延之板起臉怒斥了她一句:“真的以爲我會在乎她嗎?我的目標是她背後的商懷諍。”
譚妙妙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你就整天都只顧着出去買這買那的!”顧延之邊說,邊繼續翻查手上的報紙:“就不會用一下腦子嗎?我昨晚說出甘宛是我‘女’兒的事,就是爲了以後可以牽制商懷諍。有了她在前面做擋箭牌,商懷諍纔不會繼續對我出手打壓。說不定還會幫我復職。”
“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延之懶得和她繼續解釋下去,繼續忙碌地翻看前面的那一堆報紙:“如果我真的在乎甘宛,十幾年前就不會拋棄那兩母‘女’了。”
話說到這裡,譚妙妙也就徹底相信了。也是,延之如果真的肯要甘宛這個‘女’兒,當初就不會在她幾歲的時候,拋棄她了。
“怎麼會沒有呢,昨晚的事鬧得那麼大,”想通後,譚妙妙也跟着幫忙翻看那疊報紙:“我幫你看看吧。”
十幾分種後,兩人把眼前這一堆報紙都翻遍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一點半丁關於昨晚他們事情的報道。
“沒有,沒有!”顧延之越看越煩躁,最後把一堆報紙狠狠地掃落下地板:“什麼也沒有!”
爲什麼會這樣!?
昨晚不是有很多記者在現場的嗎?爲什麼現在一點關於他和甘宛關係的報道都沒有!?
他都找遍了所有報紙,每一份都仔細用眼睛搜尋了好幾遍,甚至連報紙中間夾縫的地方都翻看了一遍,就是沒有關於昨晚的報道。
連一豆腐塊的報道也沒有!
爲什麼就是沒有?沒有道理啊!
昨天晚上那麼多記者在現場,還有一些好事者也在現場,所有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親眼目睹,按理來說,這麼爆炸‘性’的新聞,他們肯定會搶着報道,還會大片幅度地連續報道好幾天,越炒越熱的纔對。爲什麼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去!
甘宛是他‘女’兒這個消息沒有傳出去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勝算!?
“你先別這樣,”譚妙妙連忙擡手拍了拍丈夫氣得不斷起伏的背脊,幫他順氣:“可能是在第二份報紙上了。”
“還有什麼報紙?”顧延之瞪她一眼,甩開她的手:“今早我已經把t市的報紙全部都買回來了!”
譚妙妙有點不確定地開口:“那可能是那些報社想等緩兩天再報道吧。”
說完後,她就閉嘴了。因爲這個理由連她自已都說服不了。
媒體的消息都是以快速和新鮮爲主,這樣耗幾天再報道的話,還有什麼意思。
“不可能,”顧延之心裡生疑,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後,飛快地擡手去拿起旁邊的電話,嘀嘀的幾聲就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張總,你好,你好,”
那邊的電話接通了,顧延之連忙放緩聲音,點頭哈笑的:“你知道甘宛和我是什麼關係的吧。”
“不知道,不知道,”
那邊的張總像避瘟疫一樣,連忙開口撇清:“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
顧延之木然地看着手裡被掛斷的電話,愣了一會兒,他不信邪地又再打了另一個電話。
十多分鐘後,等到顧延之已經再也沒有可以撥打出去的電話後,他才頹然地一下子坐到沙發上,任由手裡的電話從自已手心裡滑落下去。
又被從背後狠狠算計了一次。
他昨晚‘精’心設計的最後一幕戲,只用了一個晚上,所有消息已經被商懷諍徹底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