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宇看着蘇棠心清澈的眸曈直勾勾的注視着自己,心中有什麼地方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他摁下自己焦躁的情緒,半晌才嘆了口氣。
“棠心,唐雪青是唐文院長的護士,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靳尋衍還是高中的時候曾經來這裡住過一次院,那個時候唐雪青還是個跟着她爸的小屁孩,好像就是從那以後就一直想有機會能勾搭上靳尋衍了,她是個賤人。”
“後來呢?”蘇棠心有些緊張的聽着林一宇說話,生怕他喘個氣就說出個不好的字眼來。
“她是什麼人,靳尋衍是什麼人,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交集,面是見過幾次,不過都是唐小姐的一廂情願罷了,不過後來靳尋衍住院了一次,聽醫院的護士說,當時唐小姐和他舉止親密,可能就是那時候唐小姐誤會靳尋衍對她有意思吧,纔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蘇棠心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靳尋衍和唐雪青舉止親密?難道陳星朗說的事真的?
“那,我應該原諒她嗎?”她有些猶豫的再問了一句,就見林一宇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林一宇指了指蘇棠心不能動彈打着石膏的左手,“棠心,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總之我現在問過護士,護士說你失憶的前一晚,唐雪青給你注射了不明液體,所以我猜測你的左手還有你的失憶可能跟那不明液體有關係。”
“不明液體?唐小姐現在在監獄,那你能去幫我問問她嗎?”
林一宇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算是問她,她那麼恨你不會告訴你的。”
“可,爲什麼之前大家都不告訴我。”蘇棠心的腦中寫滿了疑惑,她還只知道自己從樓上摔下來和被人綁架,注射液體這件事顯然也沒有聽別人提過,唐院長之前也是刻意模糊了這件事。
“我猜可能是靳尋衍怕你多想吧。”輕描淡寫的撇了撇嘴角,林一宇端着熱湯送到她的手上,“快喝吧,別想那麼多了。”
他越是這麼說,蘇棠心的心中就越是懷疑,她對靳尋衍的疑問纔剛剛減少了一些,這幾句話
卻將她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勾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蘇婉掛着打石膏的左手走出病房,纔剛剛走到樓下院子裡就看見靳尋衍的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他正在樓下和一個護士說着什麼,他背對着蘇棠心看不見他的臉色,卻能看見那個護士含羞帶臊的看着他的眼神,以及那羞怯的動作還有刻意的討好。
蘇棠心的心中更不是滋味,她正打算趕緊上樓假裝沒看見,從醫院大門花壇處又開過來一個輛紅色寶馬,張揚的車門打開,一個穿着大紅色短裙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十公分的高跟鞋將雙腿拉的修長,帶着墨鏡脣紅齒白。
之間她腳步盈盈朝靳尋衍而去,站在他旁邊討好的喚了一聲“總裁。”
蘇棠心微微側身朝前頭看去,依稀能看見那女人的臉,正是如今娛樂圈風頭正盛的莫珊珊,前段時間還和林一宇傳過緋聞,並且有過和導演陪睡的醜聞。
蘇棠心躲在醫院的柱子後,也不知莫珊珊和靳尋衍說了什麼,就見本和護士說話的靳尋衍回頭上了自己的悍馬,莫珊珊扭捏的坐進了副駕駛。
距離實在是太遠,蘇棠心看不見後來發生了什麼,可就這短短几分鐘,令她看到了對靳尋衍含羞帶臊送秋波的女護士,以及一個擠眉弄眼賣弄風騷的莫珊珊。
陳星朗說他風流,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已經很難判斷了。
煩躁的轉身剛想離開,就撞上一個堅硬的人牆,蘇棠心皺着眉頭打量着面前的人,就見陳星朗掛着爽朗的笑容站在她面前,手裡捧着一束玫瑰花。
臉上還有着昨天和靳尋衍打架留下的痕跡,已經上了藥,但還是有些青紫,動作一大就痛得呲牙咧嘴。
“你,你來幹什麼?”有些忌諱後頭車裡的靳尋衍,蘇棠心眼神有些躲閃,一邊躲開他朝前頭走去。
陳星朗死死的跟着,“棠心,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靳尋衍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三心二意女人多的是,而我不一樣,我心裡只有你,雖然我們因爲一些原因分手了,但我還是愛你的。”
玫瑰花還沒被遞到眼前,就被一個強有力的大
手奪了過去,緊接着三下五除二的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一點間隙也沒有。
陳星朗有些詫異的回頭,就對上了靳尋衍略帶怒意的眉眼。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離她遠點。”
磁性低沉的男聲帶着靳尋衍滿滿的不耐煩,陳星朗捧着玫瑰花的手卻絲毫不肯鬆開,一邊擡頭質問他,“那你呢?你還帶着女人來醫院亂搞就是喜歡棠心了?你根本配不上她!”
這話無疑是挑起了靳尋衍的怒火,他想也不想就一拳打在他已經受傷的臉上,陳星朗一個站不穩,整個人就差點朝着旁邊倒了下去,幸而蘇棠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你除了會打人還有什麼本事!有本事就公平競爭!不要拿你的身份來壓人!我就不信,如果棠心不是和你領了證,她會願意和你在一起!”陳星朗不依不饒,甚至不顧周圍已經人圍過來看熱鬧,“怎麼,你堂堂的帝皇集團的總裁,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不敢和我比嗎?”
靳尋衍冷冷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陳星朗,面上亦浮出一個冷到極致的笑容,“蘇棠心是我老婆,我爲什麼要和你比?她本來就是我的。”
“你先看看你身後的女人吧!”陳星朗指了指在車裡看到這邊動靜,朝這裡走來的莫珊珊,“帶着個三流明星還來看自己老婆,我該說你膽子大,還是不怕別人嚼舌根?”
“我做什麼不用你管!”低沉的男聲已經包含了靳尋衍的怒意,可陳星朗偏偏不怕死,他指了指靳尋衍身後走過來了的莫珊珊。
“既然你已經有這麼多女人了,棠心也不是你唯一一個,你憑什麼還要對她束手束腳!”陳星朗的聲音很大,仿古故意在告訴周邊的人,面前這個男人是帝皇集團的總裁靳尋衍一般。
可現在是早晨,來這裡散步的都是一些住院的老頭老太太,要麼就是小孩子,根本也不會清楚帝皇集團的總裁是誰,只是一個個擦亮了眼睛,遠遠的將這裡圍起來一起看熱鬧。
“滾!”靳尋衍冷怒的眉眼盯着陳星朗不怕死的臉,“我只說一次。”
“該走的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