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人來說,孩子永遠是他們最寶貝的,不管他們犯了什麼錯,都不是無法原諒的,儘管伏哲瀚讓莫唯一跟着他擔心,甚至是受委屈受傷,但莫泰林還是沒有真正責怪的意思。
最嚴重的一次也是在皇廷週年慶之前,莫泰林知道莫唯一也要一起去,所以說話重了一些,莫唯一對莫泰林的重要程度自然不用多說,自己的寶貝孫女去涉險,作爲爺爺的怎麼可能不氣憤。
莫泰林對伏哲瀚其實是欣賞的,只能夠說伏哲瀚做的事情都不是那麼“安分”,讓莫泰林有些不開心,作爲爺爺,他當然是希望自己孫女的生活再過得安穩一些,不要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尤其是莫唯一好不容易懷孕,即將要成爲一位母親,孕婦的情緒最敏感,正因爲伏哲瀚總有那麼多危險的事情,莫泰林才堅持讓莫唯一回老家安胎,老家的環境從各方面來說都要比市中心適合莫唯一安胎。
“先生,我已經鎖住了伏哲瀚的位置,不過信號有些模糊,斷斷續續的,至於具體是在什麼地方還需要一點時間。”
“儘快吧!言言現在是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如果言言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伏哲瀚那小子好看的!”莫泰林的怒氣讓時佔有些不習慣。
在時佔他們的眼中,他們雖然敬畏莫泰林,但是絕對不是對“主人”的那種恐懼,莫泰林在時佔他們眼中算是一個長輩,對於莫泰林的任何指令,他們都會無條件的遵從,因爲他們相信莫泰林做出的任何的決定。
對於莫泰林培養出來的那些後輩,他們都是很相信莫泰林的,尤其是這些人的父親或者母親都是跟着莫泰林一起奮鬥過的,從小耳濡目染,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時佔跟莫泰林現在都在城市的上空盤旋,直升飛機在慢慢的往伏哲瀚的位置那麼飛去,時佔根據定位系統上面的顯示的位置指示駕駛直升飛機的人飛行,離伏哲瀚的位置越近,時佔就能夠更容易的找到正確的地點。
莫唯一跟傅景丞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傅意遠他們的車子後面。
莫唯一注意裡都在自己的腹部以及前面的車子上,完全沒有留意自己的手機上面已經有了十幾個未接來電,有任淑蘭打的,有伏有藍打的,還有另外兩個號碼,不知道是誰的。
伏哲瀚跟林晉毅接到消息,知道情況有變,傅意遠今天不止要進行一項交易,而是兩項。毒-品交易是在江邊,但是軍火交易不是。
伏哲瀚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情況,決定放棄原來的計劃,不去江邊等待傅意遠一衆人的出現,而是直接在傅意遠的“老巢”守株待兔。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傅意遠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槍支那些東西重量本來就不小,再加上交易數量龐大,運輸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而且目標太大,出事的可能性也太大,聰明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因此傅意遠這一次進行交易的時候,只將比較輕,體積比較小的毒-品帶在了身邊,這樣的話即使到時候有什麼情況,他也能夠迅速的撤離,毒-品可以快速的扔進將裡面,但是數量龐大的軍火就不可能了。
林晉毅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感慨:這大概就是血緣關係在作祟吧,就算是彼此仇恨,但是他們還是最瞭解彼此的人。
這場父與子之間的爭鬥,過程不會太容易,畢竟都不是簡單地人物。
“伏哲瀚,你說言言現在安全了嗎?”伏哲瀚跟林晉毅剛到達江邊就有人匿名給伏哲瀚的手機上發送了信息,說是計劃有變,交易有兩場。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連十個字都沒有,林晉毅也看到了這條短信,他們有了一些猶豫,兩個人都在想着這條信息到底要不要相信,林晉毅說不要相信,說不定是傅意遠放出的什麼煙霧彈就是爲了來迷惑他們的。
伏哲瀚擰眉,沉默地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幾分鐘之後,伏哲瀚鑑定的對着林晉毅說:“我相信!通知我們的人,留下兩個在這裡就好,其餘的人立即跟我撤離,我們去傅意遠的‘老巢’等着。”
林晉毅並不贊同伏哲瀚的決定,立刻阻止伏哲瀚,“你瘋了吧?現在什麼時候了?需要的不是你的衝動而是理智,就憑這一條沒有任何信息來源的短信,你就調整我們一個星期之前決定的部署,伏哲瀚,你不覺得自己太兒戲了嗎?”
伏哲瀚並沒有生氣,他依然是微皺着眉,不緊不慢的回答林晉毅:“我從來不會開玩笑,只要是我說出口的話,我就會負責,我相信這條短信不是傅意遠放出的煙霧彈,因爲我很瞭解他,傅意遠並不知道我們的人是怎麼安排的,而且在這個時候,以他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林晉毅有些不服,反問道。
伏哲瀚凝眸靜默了幾秒,說道:“就憑我是最瞭解傅意遠的人,不過他未必是最瞭解我的人,我所展示給別人的,只是我希望讓那些人看到的,我知道傅意遠對我進行過調查,可是他所掌握的那些信息是我刻意讓他知道的。
他自以爲自己很瞭解,但是他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引導着他帶着他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走去。
他對我所掌握的信息是錯誤的,是經過我修飾過的,但是我掌握的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大概是因爲伏哲瀚的解釋太過完美,讓人沒有辦法不信服,所以林晉毅沒有再反對。
在行動的時候,他們是一個團隊,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爭吵跟分歧。
傅意遠的老巢在廢棄的爛尾樓,看上去是沒有什麼新奇的,但是周圍是有監控的,伏哲瀚用儀器測試過,避開了那些攝像頭的爲指導,找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跟林晉毅兩個人一直守着,而其他的人都散佈在爛尾樓周圍的個角落,他們全都配備了最新的武器,其他的任務就是要保證不讓爛尾樓裡面的任何一個人從裡面逃出來。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等待,伏哲瀚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林晉毅突然提到莫唯一,讓伏哲瀚的身形一怔,他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勢,只是小聲的說道:“她一定會沒事!”這話聽上去不知道是對傅景丞的信任,還是在給自己催眠。
就在林晉毅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林晉毅跟伏哲瀚兩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開在最前面的車子上面坐的是傅意遠,而跟傅意遠交易的人跟在傅意遠的車子後面,只與莫唯一跟傅景丞他們在知道大概的位置之後就沒有再繼續開車了,車子太大,目標太明顯,他們選擇了下車步行。
這一片區域比較黑,傅意遠也早早的就將車燈關掉,然後帶着塗益明跟塗嘉御下車,走到後面那輛車子旁邊,打開車門,將車裡面的那幾個人帶出來。
在那些人站穩了之後,傅意遠纔將他們的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拿掉。
被蒙的的太久,拿掉黑布的幾個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已經到了,東西就在裡面,你們都跟着我。”
對方忽然有人開口問道:“這麼黑?沒有手電筒嗎?如果沒有,把車燈打開也可以啊。”
“對不起各位,這裡只有在樓裡面才能夠出現光亮,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開了車燈已經是破例了。”
關於這個問題,那些人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也沒再跟傅意遠繼續糾纏。
傅意遠在前面帶路,其他人跟在後面。
塗嘉御跟在塗益明的後面,他警惕的留意着周圍的一切,腳下的步伐並沒有放慢。
地面上全都碎石子碎磚塊,高低不平,坑坑窪窪,走的時候要是不小心就會崴到腳。
傅景丞攙扶着莫唯一,從最邊上的位置一點一點的靠近。
而此時的而伏哲瀚跟林晉毅跟傅意遠的距離其實已經很近了,只不過天黑,再加上位置比較隱蔽,傅意遠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在傅意遠那些人全部進去了之後,爛尾樓的裡面透出一絲微弱的亮光,緊接着亮光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伏哲瀚等到裡面的亮光完全的消失之後,才小心的起身,兩個多小時的等待,腿腳難免會吃不消,好在伏哲瀚跟林晉毅都是男人,又是經過訓練的,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林晉毅緊跟伏哲瀚後面,朝着爛尾樓靠近,而周圍還有三個人跟着林晉毅的身後,這是他們自己人。
兩人進去肯定是不夠的,安排三個人跟着是爲了保險起見。
伏哲瀚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行動服,林晉毅也一樣,他們手上都拿着槍。
今晚一定是一場真刀真槍的較量,像之前的什麼特製的麻醉槍之類的東西是不可能出現的。
因此今晚的行動註定了會有傷亡,至於會是誰,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預料。
一定是傅意遠嗎?
一定是伏哲瀚嗎?
還是林晉毅、莫唯一、傅景丞呢?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