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不讓誰省心?
是莫唯一?還是伏哲瀚?還是他們讓對方不省心?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莫唯一一直都多病多災,不過今生莫唯一要比她前世作爲莫言幸運很多,起碼現在有個病痛災難有人關心,有人着急,有人守在牀邊照顧。
看着伏哲瀚握着莫唯一手坐在牀邊,滿臉擔憂與愧疚,不捨得離開的樣子,誰能夠想象得到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說要放手,還莫唯一自由,並且提出離婚。
或許是因爲越在乎,所以愛的越幼稚,總是會做出一些跟他們年齡不相符的事情,分手、離婚這種話,對於在一起的兩個人並不是適合說。
雖然伏哲瀚說離婚的時候是非常認真地,如果莫唯一當時把這句話當真了,驕傲的說“好”,那麼一段感情也就這麼結束了。
韋清看到了莫唯一爲了伏哲瀚在改變,換做是一年多以前的莫唯一在聽到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根本不會管伏哲瀚這句話是氣話還是認真,只要她聽見了,她會沒有任何遲疑的同意,說不定還會驕傲的說:“是我不要你的,不是你不要我的。”
人的性格一旦養成是很難被改變的,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其實並不是,相反的,男人才更善變。如果說女人會爲了一個人去改變自己的,那她必定深愛着那個人。
藍羨幫莫唯一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因爲急火攻心,再加上莫唯一這兩天心情不好,沒有怎麼吃飯,體力不支。
汶麟是伏哲瀚的朋友,說說伏哲瀚也沒有什麼,只是有藍羨在,哪裡輪得到汶麟開口。
“現在知道後悔了?你早幹什麼去了?我對你一直禮貌,不是因爲怕你,而是因爲你是唯一喜歡的人,可是你並不知道珍惜,你們現在是夫妻,不是情侶,或許你還沒有搞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情侶之間會經常爲了一些小事吵架,但是夫妻之間如果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吵架,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你很小心眼。
唯一一直說她很後悔,想着跟你道歉,我想就算是你要生氣也應該有個限度,唯一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現在知道擔心了?
萬幸這次沒事,如果唯一真的出了事,恐怕不用你做什麼,你們之間的關係也走到頭了。”
汶麟嗔目結舌。
一直以爲她沉默寡言,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的伶牙俐齒,她的話明顯就是在威脅哲瀚,小丫頭騙子一個,她哪裡來的勇氣?
藍羨敢這麼說倒不是因爲她現在是席家的大小姐,而是出於對莫唯一的關心。她說那話也不是在威脅伏哲瀚,只是在向伏哲瀚闡述一個事實,莫泰林對這一次莫唯一受傷已經很不滿了,如果莫唯一這一次暈倒情況加重,以莫泰林對莫唯一的溺愛程度,讓莫唯一跟伏哲瀚離婚也不是沒有可能。
韋清看氣氛比較的沉重,拉了拉藍羨,示意藍羨不要再說了,藍羨看了一眼伏哲瀚,見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更加生氣,面色冷了冷,對着韋清說道:“韋清,你還幫他,你看看他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你不是沒有看到唯一這兩是怎麼度過的,你每天按照食譜給她做營養餐,好不容易臉上有了一點血色,這兩天這麼一折騰,又回到了原點。
唯一還想着跟他道歉,道什麼歉,一個男人,心裡這麼脆弱,這麼傷不起嗎?”
韋清也很爲難,因爲藍羨說的事實,莫唯一這兩天過得是恨煎熬,一見到韋清跟藍羨就會問她們,要怎麼跟伏哲瀚道歉,吃飯的時候只能夠喝一點湯,吃幾口飯她就會說想吐不想吃了,晚上很早就躺下,但是眼睛一直是睜着的,韋清晚上進房間看了好幾次,莫唯一都是睜着眼睛的。
問她爲什麼不睡覺,莫唯一總是會說:“我睡了,只是剛剛起來喝水而已。”
這樣的話個不用思考也知道是假的,喝水得出門,房間裡面哪裡有水喝?
她明明就是沒有睡。
“藍羨,我們先出去吧,我想總裁他應該有很多話要跟唯一說。”
韋清拉着藍羨的手,然後給汶麟使了個眼色,讓他也一起離開。
藍羨站在原地,眼中帶着怒意的瞪着伏哲瀚,不肯離開。
在韋清說完之後,她冷哼了哼,道:“說話,還說什麼話,人現在還沒有醒,他說的再多的話,說的再好聽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唯一又聽不見,說了有什麼用。”
藍羨一直都不喜歡伏哲瀚,不過平時她也不怎麼見伏哲瀚,偶爾在公司見到,她也是點個頭,打個招呼,就離開,從來沒有說過話。
就在這個時候,莫唯一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吃力的說道:“藍羨,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也想聽聽他要怎麼說。”
莫唯一醒了,而伏哲瀚還抓着她的手,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將手從伏哲瀚的掌心中抽出來,隨後她用手肘撐着牀,往上移動身子,想要坐起來,伏哲瀚立刻就要伸手去扶莫唯一,但是被莫唯一很平靜的躲過去了,緊接着她十分客氣的說道:“不用了,只是暈倒而已,又不是殘疾了,不需要扶。”
汶麟看了看伏哲瀚,嘆了一口氣,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似得。
韋清也帶着藍羨出去了。
莫唯一的眼睛一直看着另一邊,似乎是不願意見到伏哲瀚似得。
伏哲瀚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上面還留着莫唯一的溫度。
“我覺得我們現在並不是適合交談,如果你是要說離婚的事情的話,那就不必要了,我說過了,這場婚姻是不是結束由我說了算。
每一份愛情都是有保質期的,我也不敢肯定我對你的愛就能夠保質一輩子,不過至少現在我還沒有打算離婚。
我給你時間冷靜,也想給我自己時間冷靜冷靜,或許一段時間之後,很多事情我會想清楚,說不定那個時候就是我要提出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