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伏哲瀚面前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看上去要比言鷹年輕一些,表情帶着一絲的不屑,很顯然是覺得伏哲瀚沒有資格審問他吧!
小夥子看上去也很年輕,皮膚黝黑,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面跑的。--·首·發手臂看上去十分的壯實,平時也肯定注意訓練。
小夥子的眼神中都透着傲慢,對伏哲瀚你很不屑的樣子。
伏哲瀚作爲前輩,當然不會跟小孩子計較,耐着‘性’子將剛剛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在押送的過程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押送的過程中你所在的位置?”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特警隊的審訊室裡面?傅意遠逃走我們是有責任,可是似乎輪不到你來審問我!”特警隊的人骨子裡都是十分驕傲的。
伏哲瀚是不太相信這些人會接受不了利益的‘誘’‘惑’,放走傅意遠。
伏哲瀚這邊的審問不太順利,但是林晉毅的那邊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因爲參與這一次活動的所有的特警全都是林晉毅親自訓練出來的,所以這些人都認識林晉毅。
林晉毅在審問的時候也是直接開‘門’見山,“說吧,押送的途中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是我教出來了,千萬不要告訴我說是你們能力不夠才讓傅意遠跑了,你們是什麼樣的能錄我還是知道的,你們這麼多人怎可能讓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傅意遠逃走。”
這些特警在參加皇廷的行動之前根本不知道里面會有林晉毅,也就是此刻見到了林晉毅本人他們才確定之前的傳聞都是真的。
早在特警隊選拔人員的時候,警隊就有風聲傳出,說是這一次行動的最高領導人是特種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雷神”,而接應他們的就是曾經訓練他們的教官。
當時這些特警隊的人還不相信,因爲那個時候對於特警隊的人來說林晉毅根本不在國內,說林晉毅會參加這一次的活動也只是說說的。
“林教官,抱歉,當時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代表你耳聾眼盲,就算是你只能夠看得到前方的情況,後方發生了什麼你看不到也應該是能夠聽得到的,李正?你說我說的對嗎?”
被叫做李正的男人愣了愣,他像是沒有料到林晉毅能夠這麼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一樣。
當時訓練的有上百號人,林晉毅是總教官,他不直接指導教授每一個人,只有少數較爲優秀的人才能夠接受林晉毅的親自指導。
而此刻坐在林晉毅對面的這個叫做李正的男人,他並不是那上百號隊員當中的佼佼者,他成績平平,也忽高忽低,林晉毅並沒有親自指導過他。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記得你不是因爲你特別優秀,更不是因爲你特別的差,而是上百個隊員,每一個人我都記得,身爲你們的總教官,如果連你們的基本信息都記不住的話,那我也沒有資格做你們的教官。
皇廷行動我們計劃的整整十年,這可以說是我接受的第一個任務,我現在坐在這裡審問你,你就應該感覺到事情有多麼的嚴重。
我們繳獲了那麼多的毒品跟槍械,還抓到了皇廷的幾個領導人,表面上看這一次的行動我們是成功了,可真的是這樣嗎?”
李正有些不明所以。
“將傅意遠帶回來本身就是要讓傅意遠‘交’待出製作毒品的地點的,現在倒好,不僅造毒的地點沒有問出來,人還跑了,參與行動的特警隊跟特種部隊都沒有辦法跟上級‘交’代。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每個人都逃脫不了干係,如果你們不能夠爲自己洗脫掉嫌疑,那麼你們就會被列入傅意遠的同黨,你身爲特警隊的一員,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必要讓我再多說了吧?”
“林教官,我是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當時我們的車子正通過隧道,爲了防止途中出現什麼意外,押送傅意遠的那輛車子一直都是都在最中間的,我們在前面也沒有聽見什麼特別奇怪的聲音,等車子出了隧道之後,坐在車子後面陪同傅意遠的人才叫喊着,說傅意遠不見了。”
“隧道?”
“是的,隧道,隧道里面很黑,所以坐在後面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爲沒有任何的聲音,等車子通過了隧道之後,後面的人就發現傅意遠不見了。”
“照你這麼說,傅意遠是憑空消失了是嗎?”
“雖然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我們知道情況就是這樣。所有坐在車上的人都沒有聽見有什麼動靜,甚至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所以我們纔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林晉毅也不相信。這裡又是現實社會,又不是魔法世界,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就算是長着翅膀也得有地方飛出去才行。
林晉毅挨個的問完,得到的答應都是大同小異,除了語言表達上沒有問題,其他的都差不多,都說沒有聽見什麼聲音,過了隧道之後,人就消失了。
問完之後,林晉毅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審問完最後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剛好遇見推‘門’而出的伏哲瀚。
看伏哲瀚的表情,林晉毅也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問了。
“你相信一個大活人,帶着手銬腳銬,就這麼就不見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玄幻了。
“我問了很多人,包括當時陪着傅意遠一起坐在後車廂的,他們都說沒有聽見什麼特別的響聲,只是有些微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正常的呼吸聲,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對。
傅意遠一失蹤,他們就被隔離開來了,根本沒有時間套口供,而且就算是套口供,也不可能是幾個車子上的人全都套好口供,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 Wшw.тт kan.C〇
“林晉毅……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的,那麼多人押送一個傅意遠,讓他逃走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還是發生了不是嗎?
你也許不太瞭解傅意遠,但是我瞭解!他不是一個簡單地人,現在想起來,當時在遊輪上他的反應也確實有些詭異。雖然他當時表現的很‘激’動,可是他的眼神並沒有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的‘激’動。
這麼看來,他其實是有準備的。
隧道里面很黑,他想要逃走,經過隧道的時候就是傅意遠逃走的唯一的機會!”
“大家都是在這麼想的,隧道里面最黑,而且周遭還應該有其他的車輛在前行,有一些聲音都是正常的,或許特警隊的人就是因爲這樣才忽略了當時的一些細節。
他們當時應該是放鬆了警惕的,大概是覺得傅意遠已經被抓住了,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肯定不會出什麼事。可就像你說的,傅意遠很狡猾。”
“好了,這件事你先去調查一下,我現在要回醫院了,我還是不放心言言,想要回去看看,你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保持聯繫,如果手機不通,你可以直接來找我,這些天我不在公司就在醫院。”
“嗯!”林晉毅沉聲應了一聲。
林晉毅審問之後也不打算繼續待在特警隊,於是他準備跟伏哲瀚一起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叫住了。
是特警隊的人,那個人站在伏哲瀚跟林晉毅的面前,說是隊長要見他們。
伏哲瀚一聽,臉‘色’立馬就黑了。
他單手‘插’在口袋中,十分隨意的站着,微微的側過身子,斜睨了那個小特警一眼,然後對着林晉毅說道:“隊長你一個人去見吧!他要說什麼我都能夠猜到,你幫我告訴他,等我將傅意遠帶回來之後我就正式休假,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伏哲瀚態度堅決,而那個小特警則是被嚇得一身的冷汗。
小特警知道他們的隊長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暴脾氣可是出了名的,而伏哲瀚讓人這麼給隊長帶話,小特警顯然是心臟沒有辦法負荷了。
特警隊的隊長是個粗人,如果放在古代來說,那他就是一個武將,習慣‘性’的用武力解問題。他做事是很爽快,但是對待手下也是十分的嚴苛,脾氣也很大,特警隊的隊員都很怕他。
小特警似乎有些爲難,‘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眼巴巴的看着伏哲瀚,好像是期盼着伏哲瀚良心發現能夠跟他一起上樓見隊長。
伏哲瀚就在小特警眼巴巴乞求的眼神中無情的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林晉毅看着伏哲瀚離開的背影,冷漠的對着小特警說道:“走吧!不是隊長要見我?”
小特警心在滴血,其實他很想說:隊長是要見你們,而不是要見你!兩個人跟一個人還是有差別的。
這些話他默默地在心裡想想就好了,這個人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好相處。
小特警的想法是對的,林晉毅確實不好相處,跟伏哲瀚其實有的一拼。
伏哲瀚一路上都在想着傅意遠的事情,他怎麼都想不通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在六個特警面前這個憑空消失了。
隧道里面雖然有機會逃走,可是黑乎乎的,就算是要逃,也會‘浪’費一定的時間,傅意遠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