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泰林辦事是極其有效率的,當莫唯一拿到了地址,到了旭日集團分公司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已經整修完成的大樓。
公司的辦公地點裡莫唯一拍攝的地方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就可以到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莫唯一來去也很方便。
莫唯一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她着實震驚了一回。整個辦公室都是玻璃,透明的,陽光照進來,整間辦公室透亮透亮的。
莫唯一實在是不習慣自己的辦公室的生活暴‘露’在陽光下,於是她打了電話回去表示抗議,結果抗議被無情的駁回。
莫泰林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辦公室的玻璃全都是軍用的防彈玻璃,刀槍不入,安全。”
莫唯一再度表示無語……
防彈玻璃?爺爺他到底將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軍事演習的現場嗎?不過就是一間辦公室,竟然勞煩他‘花’費這麼大的代價用防彈玻璃。他以爲哲瀚是在做什麼事情,會危險到這個地步?
莫唯一天真的以爲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複雜,可一個多星期之後,她將會爲了她現在的想法所後悔……
伏哲瀚已經回去首都三天了,三天,七十二個小時,莫唯一沒有他的一點點消息,她又陷入了高度的不安中。
她非常的想要回首都看看情況,可是她又時刻謹記着伏哲瀚臨走之前的囑咐,她必須要好好地待在這邊,尤其不能夠回首都。
她清楚的知道伏哲瀚說的每句話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三個劇組的導演也都發現了莫唯一的不對勁,紛紛關心的問她要不要休息幾天,莫唯一直接拒絕了,並且跟導演們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她知道最近的狀態影響到拍攝了。
一向都將公‘私’分的很清楚的她,拍攝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因爲的‘私’人情緒影響到工作。
三個劇組的導演當中,也就是奇宇文跟莫唯一最熟,奇宇文完全可以說是見證了莫唯一在演繹道路上成長的全部過程,亦師亦友吧!
奇宇文找莫唯一談過,他了解莫唯一的‘性’格,對待工作一向認真。
兩個人聊了很久,但是莫唯一言辭閃爍,奇宇文也看出了莫唯一有難言之隱,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讓莫唯一不難爲難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莫唯一也只是艱難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最近她回去的‘挺’早的,爲的就是想回去之後能夠見到那個已經消失了三天的男人。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見到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她竟然這麼的思念一個人,就是對父親母親她都沒有這麼的思念過。
一個人坐在他們的大‘牀’上,沒有開燈,房間內黑乎乎的一片,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莫唯一那雙藍‘色’的眼睛閃着晶亮無助的光芒。
莫唯一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牀’邊放着的那雙黑‘色’的拖鞋,愣愣的出神。
平時這時候,他已經在家了,做好了好吃的東西,洗過了澡,在客廳瞪着她一起吃飯。
她最喜歡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讓人覺得格外的安心。
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他一向都很執着的,比如說他的洗髮‘露’,他的沐浴‘露’,只要用了,他就不會輕易的改變。而她也一樣,她習慣了一樣東西就不想去改變。
他還常常笑話她,說她是個太守舊的。或許吧,她大概就是沒有嘗試新事物的勇氣。
改變真的是需要勇氣的。未知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望而卻步,她很膽小,也沒有那麼大勇氣。對於她來說,哲瀚是她邁出的最大的一步。
住在這棟別墅大概也有兩個月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這裡這麼大這麼空‘蕩’,她一個人待在裡面好害怕。
她恨不得立刻飛回去,飛到他的身邊,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回去了哲瀚會擔心,會因爲她而分心,這也不是她想要見到的。
這個時候,她能夠想到的,還能夠陪她,跟她聊一聊的就只有思茹。
癡癡地盯着手機的屏幕,看着手機屏幕亮了又暗了,電源鍵開開關關,她還是打了電話給思茹。
半個小時之後,她聽見了樓下摁‘門’鈴的聲音。
她甚至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跑了下去。一路狂奔到樓下,見到思茹的那一雙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她,瞬間就哭了出來。
凌思茹還沒有‘弄’明白到底只怎麼了,她鮮少見到這樣沒有理智情緒崩潰的莫唯一,因爲不瞭解情況,所以也沒有辦法安慰,只能夠先抱住她。
低頭的剎那,發現她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穿。
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片場,唯一她即便打扮的不十分的‘精’致,那也絕對算得上乾淨整潔。
五月的天氣,不穿鞋子雖然不會凍着,但是她的行爲舉止也太過不正常了。
唯一她不喜歡化妝,就算是在片場她來不及卸妝,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一定會先卸妝的,可是現在,她臉上上的妝容明顯還是在戲裡的妝容。
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她打破了她所有的常規,變得這麼的“出人意料”?
“唯一,來,我們先上樓。”瞧她哭的滿臉的裝都‘花’了,她試着先安撫好她的情緒。
一個人待在樓上也沒有開燈,她都在想什麼呢?
這個別墅她聽唯一跟她提過,伏哲瀚送給她的,也算是伏哲瀚有心了,知道唯一她並不喜歡住酒店。
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到這裡來,伏哲瀚總是把唯一緊張的跟什麼似得,還說什麼‘私’人住宅,閒人勿進。
她倒是稀罕過來了呢。如果不是爲了唯一,八擡大轎請她也不會過來。再說了就伏哲瀚那張凍死人的臉,她還沒有那麼愚笨,自討沒趣,過來欣賞伏哲瀚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說起來,她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伏哲瀚,平時在片場,她每天都能夠見到,也就是最近這三天,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道說唯一跟他又吵架了?不應該啊,前幾天兩個人還好好的,伏哲瀚天天片場報道,粘唯一粘的跟什麼似得。
當時她還打趣唯一,說她不是嫁了一個男人,而是嫁了一塊橡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