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沒有親身體驗,所以不能夠理解拍攝過程的辛苦。
很多人都認爲做明星是最能夠賺錢的,也就是對着鏡頭演演戲,幾百萬上千萬的就來了,可他們哪裡知道,這些金錢背後代表的是什麼。
《昭君出塞》是歷史劇,拍攝的集數暫定爲八十集,拍攝的地點是在影視城,但是影視城那邊的拍攝的不是全部,還需要去陝西內‘蒙’一帶進行拍攝,五月份的天氣,穿着一層一層的戲服,頭上戴着那麼多的東西,這對人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在那樣的艱難的拍攝環境之中,對演技是一個考驗,而對身體也同樣是個考驗。
也幸好她現在正在跟哲瀚鬧彆扭,他暫時還沒有管到這一塊,否則她哪裡能夠接下這部劇。
演員在拍攝過程中所遭受的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她就曾經在零下七八度的天氣,整個人泡在水裡面拍戲。
那一場戲她至今都記得,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拍戲是不用替身的。
她是人,替身也是人,自己接下的戲自己就要有這個本事去拍,怕危險的話當時就可以選擇不接。
當然了,她這話也沒有特別針對誰。那一場戲劇組還給她做了一些保護措施的,給她纏了好幾層的保鮮膜,不過劇情要演出‘春’季的感覺,而現實中的季節卻是冬季。
河裡面是厚厚的一層冰,是劇組一早找人將冰層鑿開的。
當時她的下半身全都泡在水裡,幸好是晚上,看不出她的嘴‘脣’已經被凍得發紫。那時候她的心裡面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一條拍過,否則受苦的不僅是她,還有劇組的人。
那是那天晚上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大家都可以收工了。她不想因爲自己一個人讓整個劇組的人陪着她受凍。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很關心他,細心的替她將保鮮膜將她包裹好,她能夠感覺到那是來自他們內心的對她的真正的關心,而不是因爲伏哲瀚的壓力。
拍完那場戲之後,回到酒店,半夜她就開始發高燒,因爲是在影視城拍攝的,澤宇跟哲瀚兩個人都不在,那個時候時佔跟藍羨他們還沒有回來,當時的莫氏也還不是她的。
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拍戲身邊沒有人陪着,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心中更感覺到悲涼,有一種孤獨的,悽悽慘慘的感覺。
全身無力的躺在‘牀’上,想要喝一杯水,都沒有力氣去到。
額頭滾燙,劇組的人頂着酷寒拍攝了整整一天,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劇組的人,一個人‘摸’索着起身,洗了一條溼‘毛’巾搭在額頭上,就這麼熬到了早晨,高燒一直沒有退。
澤宇是零點的飛機,正好早上到這邊,也幸好他早上到了,不然要一直燒下去,她的腦袋都該燒壞了。
感冒是好了,不過手上腳上都有了凍瘡,手也腫了,看上去有些嚇人。
好在之後沒有什麼近景或者特寫要拍攝,不然的話會因爲凍瘡而耽誤後面的拍攝。
坐在化妝臺前面,三個人同時在給她上妝,‘弄’臉的‘弄’臉,幫她做造型的做造型,還有幫她做指甲的。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拍攝一些都市劇偶像劇的時候,她都是能自己化妝就自己化妝,不過這一次是古裝的造型,她還沒有厲害到那個地步。
做完造型之後,服裝師開始給她一件一件的套衣服,一層一層又一層,像是在包糉子一樣。
不過現在倒是沒有什麼,正好是冬天,穿這麼多還暖和,可是到了四五月的天氣,再穿這麼多,那簡直就是要被熱死的節奏啊!
穿戴着整齊之後,兩個人扶着她起身。
定妝照還好,不需要有太多的動作,隨便的站一站,擺好姿勢,表現出人物該有的氣場就行。
定妝照看得其實還是個感覺,因爲定妝照是要被用來做宣傳的,拍攝的好壞就決定了前期的宣傳的工作,大家在看官方宣傳的時候因爲還沒有正式開拍,能夠看到的就是這些照片,所以拍出來的照片一定要凸顯人的立體感,要讓人感覺那不是在看照片,而是在看真的人。
拍戲兩年了,在鏡頭下她早已經能夠淡然處之,各種表情動作也都能夠熟練的應對。
她喜歡王昭君這個人物,作爲一個‘女’人來說,她是堅強的,堅韌的。她欣賞的就是王昭君身上的這個氣韻。
攝像師根本用不着提醒莫唯一應該怎麼站位,怎麼擺姿勢,莫唯一憑着自己的感覺都能夠表現出來。
代澤宇今天看上去到時很閒,居然會在現場看着莫唯一拍攝。
猶記得她第一次來星光娛樂試鏡的時候的樣子,那麼安靜,卻很矚目,伏哲瀚是有眼光的,她確實是一塊好材料。
代澤宇在這邊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出去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伏哲瀚,將今天會議上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他這麼做並不是要幫伏哲瀚,而是要幫莫唯一,她的身體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三天兩頭的進醫院,還在在這一年拍攝那麼多的電視劇電影,另外還有旭日集團的事情,她要是個伏哲瀚吵架了,也沒有必要這麼來糟踐自己。
伏哲瀚看到是代澤宇打來的電話,也是略微的有些驚訝。
接了電話之後,聽到代澤宇的話,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了,電話就掛了。
代澤宇低咒一聲,他好心提醒,他倒是還不領情?
算了,他們之間的事他也不管了,他打電話告訴他還有一個原因,算是還他一個情吧,畢竟他幫他照顧了米米那麼多年。
雖然他一直都不能夠認米米,不過米米能夠有莫唯一跟伏哲瀚這樣的父母照顧,他也能夠安心了,也不再要求什麼了。
伏哲瀚說的沒錯,他早知道這件事也不能夠改變什麼,或許事情會更加的複雜。
他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能夠聽得進去道理。
代澤宇覺得自己這個電話白打了,可他哪裡知道,伏哲瀚前腳剛掛斷電話,後腳就結束了正在進行的會議,開着他的車子朝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