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的心頓時像被大錘子重重的敲擊了一下。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剛剛他說了什麼?只有皇家的人才可以戴上?
不,不會是這樣的,哲瀚他一定是在故意的試探她。
莫唯一很好的掩飾着臉上的驚詫的表情,呵呵的笑着,“瀚,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只有皇家的人才能夠戴上那枚戒指,可我不是皇家的人,一定是傳說有誤。你怎麼能夠相信一個傳說呢,這可不像你。”
這樣的回答簡直無懈可擊,如果換做是旁人一定已經相信了,不過遺憾的是,她面對的是伏哲瀚,並不是什麼其他人。
“言言,有些傳說未必是真的,但是有些傳說也未必是假的,那個時候我們剛剛相遇,我跟你都還算不上是普通朋友,這枚戒指是我親自己設計製作的,你竟然那麼輕易的就帶上了這枚戒指,並且摘不下來。我當時腦子裡想的是,我的愛不是你,是傲萱,這枚戒指不應該戴在你手上的。當時我想了很多的理由來解釋當時的現象,每一個都沒有辦法說服我。
我曾經一度懷疑那個傳說是假的,可是現在看來,關於那個藍鑽的傳說應該是確有其事。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的真愛。一個傳說要麼是真要麼是假,不可能半真半假,那麼剩下的那一半一定也是真的。”
他疑‘惑’過,懷疑過,他就像是在完成一塊拼圖,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塊,那就是她的回答。
她的回答將會決定這塊拼圖是不是能夠完成。
莫唯一不自然的炸了眨眼,“瀚,你越說越玄乎了,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我怎麼可能皇室的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那麼的疼我,我肯定是他們親生的沒錯。你就不要瞎想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讓我跟我你解釋什麼。”
莫唯一低下頭,眼神閃爍。
對不起,瀚,原諒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實話,那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伏哲瀚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莫唯一的臉,他的眼睛就像是照妖鏡,好像是要讓莫唯一現出原形一樣。
“言言,你的眼神在閃爍,你沒有說實話,你忘記我們是怎麼約定的了。看看你的無名指,那就是最好的證明。摩羅國本來就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這裡存在着很多的傳說,這些傳說基本上都是真的,都是發生在這個國家最初建立時候的故事,我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她還能夠怎麼說?好希望忽然間掛起狂風,爆發海嘯,總之不管有什麼意外都在這個時候發生最好。
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那我們回國之後去做DNA,或者你去找西亞王后或者是雷尼國王要一根頭髮,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做DNA,我想等你拿到結果之後你就不會有懷疑了。”
“我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明天我們回去之後就去找西亞王后。”
“……”她只是這麼一說,他還當真了?
拔王后把頭髮?
莫唯一嘴角微‘抽’着。真是病急‘亂’投醫,剛剛只想着撇清這一層關係,忘記了方法可不可行了。
“怎麼?你害怕了?”伏哲瀚見莫唯一猶豫了,有說道:“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等拿得到了DNA報告之後你改口可就來不及了,你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結果出來了,如果跟你說的不相符的話,言言,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
莫唯一聞言,心驀地漏掉了一拍。
如果跟他說的不一樣,那就代表着是她說謊了,她沒有說實話。
可這個身體是莫言的,不是她的,就算是做DNA,那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這麼想着,莫唯一心裡舒服多了,也放心多了。
從頭到尾,伏哲瀚都盯着莫唯一,不肯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絲目光。
眼睛是最會說話的,它比嘴巴要來的誠實,他寧願相信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也不會相信從她嘴裡說出的話。
有些真相是要慢慢發掘的。
他不願意他愛着的‘女’人欺騙他,可如果結果是讓他失望的,那又該怎麼辦?放棄她嗎?不,他做不到。
一起走到現在有多麼的艱難他不需要多說,讓他就這麼放棄又怎麼可能。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明天回去之後?爲什麼是明天?我們還有要去的地方嗎?”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已經很累了,所以可以回去了。
“你還想去什麼地方?”伏哲瀚挑眉,好笑的問道。
“不是你說的明天回去之後找西亞王后,既然是明天去找西亞王后,那不就是說今天不回去了。”
“看不出來,我的言言推理能力這麼好,你猜對了,我們今天不回去。”
“去哪兒?”看他賊兮兮的眼神,怎麼覺得要把她買了一樣。
莫唯一象徵‘性’的退後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伏哲瀚。
伏哲瀚看莫唯一這麼幼稚好笑的反應,心情十分的愉悅。“怎麼?害怕了?怕我把你賣了?”
“……”她怎麼心裡想什麼他都是知道。
伏哲瀚的大手撫‘摸’着莫唯一的頭,一下一下,像是在給莫唯一順‘毛’一樣,“放心吧,我怎麼捨得賣了你,留着你給我做做飯也是好的,再不濟還能夠放在家裡裝飾裝飾。”
說完這句話,伏哲瀚就轉身,朝着與車子停放的相反的方向走,莫唯一在後面跟着,一邊走一邊喊:“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喂,伏哲瀚,你給我慢一點,我讓你慢一點你聽到沒有!”
莫唯一的音‘色’本就比較高,喊起來的時候整片愛琴海的上方都回響着她的聲音。
“莫唯一,你快一點,晚了這麼久,你難道不餓不累嗎?晚了我們就得睡在外面,你願意嗎?”
瞭解莫唯一的伏哲瀚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找準她的軟肋。
莫唯一果然不吱聲了,默默地緊緊地跟着伏哲瀚後面,伏哲瀚走的快,她就走的快,伏哲瀚的腳步稍稍慢下來,她的腳步也慢下來。
她就像是伏哲瀚的小尾巴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表情委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