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四年的努力,每一學期都是全校第一,論文答辯優秀,學校一直在關注她,她的畢業證是校長親自頒發的,還優秀畢業證的證書,以及出國留學的通知。
她看到的是校長欣慰的眼神,她是學校有史以來第一個可以由學校出錢出去留學的學生,學費包括一部分生活費都是學校出,她認爲那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的最大的幸運。
公費出國是一份榮譽,同樣也意味着她離夢想更進一步了。
在國外一樣是邊打工邊學習,‘門’‘門’課程都是A+,名聲出去了,國外的一些企業就想要聘請她,她在衆多的企業中選擇她滿意的一家,不過只是兼職,因爲學校只是支付一部分的生活費,她想要學習更多的東西,所以她需要錢。
博士畢業之後,她所兼職的那家企業極力的挽留她,給她開出了很豐厚的條件,不過她拒絕了。
沒有猶豫,沒有覺得可惜,因爲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留在國外。首都是她生命開始的地方,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在首都艱難的活着,所以她要回去,以全新的面貌在首都實現她的價值。
“總裁,我有事要彙報,可以進來嗎?”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韋清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這個聲音她當然認得,是時佔的,他不是還在睡覺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這邊。
莫唯一看見韋清不安的表情,心中大概是知道了,她問韋清:“是不是不想見到時佔?”
韋清誠實的點頭,“我現在不想見他。”韋清的表情顯‘露’出不自然,神情有些侷促。
她還沒有‘弄’清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現在見他一定尷尬死了。
“‘蒙’着被子你會覺得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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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韋清一時間愣神沒,明白過來莫唯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什麼,‘蒙’着被子會不會悶。”
韋清木訥的搖了搖頭,還沒有來得及等她發問,她整個人就被莫唯一摁到了被子裡,然後將被子蓋蓋好。
韋清這次知道爲什麼,她用手微微撐着被子,儘量不讓被子貼着面部,讓自己的呼吸稍微順暢一點。
莫唯一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確認沒有一樣之後,神情無‘波’,平靜的開口:“‘門’沒鎖,進來吧!”
時佔推‘門’而入,往裡走,見莫唯一正躺在‘牀’上,旁邊的餐車上還放着豐盛的食物,想來也是韋清去準備的。
伏哲瀚確實很愛總裁,從準備的食物就能夠看出來了,不過韋清那個‘女’人不在這邊嗎?
時佔四處觀望着,像是在找尋着什麼。
莫唯一嘴角偷偷的‘露’出一抹弧度,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時佔,你在找什麼?哲瀚不在。”她是故意這麼說,她當然是知道他不是在找哲瀚。
時佔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表情依舊十分淡定的答道:“嗯,我知道,只是看看房間的設計而已。”
“……”他還會關心房子的設計?這謊話說的也太瞎了吧?
韋清躲在被窩裡面緊張地不行,十秒鐘呼吸一次。
時佔走進了一些,站在莫唯一的‘牀’邊,看了一眼餐車上放着的吃的,伸手拿過刀叉,挑了一塊看起來不‘肥’不膩的‘肉’送到嘴裡。
莫唯一有些驚訝的看着,倒不是因爲時佔在她這邊吃的東西,而是因爲他用的叉子是韋清剛剛用過的,吃的也是韋清剛剛吃的餐盤裡的,興許是因爲餐盤裡的東西沒怎麼動,他以爲是沒有吃過的。
忽然玩心大起,想要作‘弄’一些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韋清今天很奇怪,不過時佔……他看起來也很奇怪。
“不愧是皇室的東西,做的確實要‘精’致一些,伏哲瀚‘挺’有心的,爲你準備這麼多的吃的。”‘私’下里,他們相處的模式就跟普通的朋友一樣,時佔也是她的老師,在她的面前從來不會太拘謹。
“老公對老婆用心是應該的,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你剛剛吃的是韋清沒有吃完的。”
“咳咳咳……你說什麼?”
躲在被子裡的冰山美人,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他們竟然用了同一副餐具?
被子裡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時佔的眼睛落在被子上,莫唯一看着他深邃犀利的眼神,知道他可能是懷疑了。
“咳咳……咳咳……”莫唯一故意咳了兩聲,道:“時佔,你什麼‘毛’病,韋清的怎麼了?讓你你吃了還覺得委屈了?”
“她在這裡?”
莫唯一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自然,彷彿有什麼秘密被拆穿了似得,“廢話,她不在這裡這些東西是怎麼送來的。”她這話剛說出口就感覺到被窩裡一隻手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算不上疼,只是在提醒她,“我是說她剛剛是在這裡的,在這邊陪我吃了幾口就走了,剛走沒多久,你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嗎?”莫唯一反問道。
莫唯一看着時佔,湛藍睿智的雙眸緊鎖住時佔的表情,像是擔心一眨眼就會錯過了什麼似得。
時佔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微微凸起的被子上,輕笑一聲,帶着一絲的譏誚,聽得韋清心中咯噔一下。
他拉長了嗓音道:“是嗎?我還真沒有看到,早上醒來的時候‘牀’上就沒有人了,原來那麼急匆匆的起來是爲了給你準備早餐,這我倒是不明白了,韋清現在到底算是你的人,還是伏哲瀚的人。”
莫唯一聽着時佔‘陰’陽怪氣的聲音覺得極其的不舒服,略帶着一些怒意的回到:“什麼我的人他的人,你見過誰有哪個夫妻之間還計較那麼多的,怎麼,你很介意韋清是哪一邊的嗎?”
韋清躲在被子裡面,手緊緊地我成拳頭擺在‘胸’前,牙齒絲絲的咬住‘脣’瓣。
時佔一定是故意的,他說的這麼曖昧,總裁一定認爲昨天晚上她跟他發生了什麼,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莫唯一狐疑的盯着時佔,“不過說到昨天晚上,我倒是覺得奇怪了,昨天是誰死活不願意跟韋清一個房間的,兩個人都跑過來跟我說要換房間,可我聽你的口氣,你們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嘛,氣氛也很和諧嘛,你跟韋清好像都不是貪睡的人,可韋清今天居然說自己起晚了。”
莫唯一銳利的目光在時佔的身上逡巡,像是要從時佔的身上找出什麼貓膩似得。
時佔不滿的輕哼了一聲,眼睛一直盯着莫唯一身旁的位置,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總裁,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有這麼閒心不如關心關心公司的事情,你難道沒有感覺你最近變得越來越懶了嗎?最近公司上的事情都是我在處理,你確定旭日的總裁是你而不是我?”
一般上司在聽到下屬這樣的話時候雷霆大怒是必然的,不過莫唯一不會,她倚靠在‘牀’背上,手剛好就搭在韋清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那姿勢,就像是撫‘摸’自家養着的寵物貓。
“時佔,是我太縱容你了嗎?你就是這樣跟你的上司說話的?”莫唯一隻要說不過時佔就開始端總裁的架子。
對此,時佔早就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他輕笑一聲,神情淡然,“這裡不是在公司,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你不是我的上司,不過我倒是可以算是你的老師,你覺得呢?”
莫唯一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沒錯,時佔確實要算是她的老師,她很多的東西都是跟他學的。
“時佔,你難道忘了,我還是‘老先生’的孫‘女’,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就算是我不在公司,就以身份來說,我貌似應該算是你的‘大小姐’,你覺得呢?”
這一次,時佔輸了,不過他是不服氣的。
“卑鄙!”竟然拿老先生來壓他。
“彼此彼此,無‘奸’不商!”
兩個人扯淡也扯夠了,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這是公司下半年的報表,今天是一月一日,按理說你這個時候應該是要給公司的高層開一次會議的,不過你在國外,所以這件事再另行安排。至於其他的文件報告,我稍作整理之後再拿給你。因爲公司的業務在下半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數據跟文件數量比較多,整理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莫唯一的神情也嚴肅認真了起來,畢竟是在談公事,她也不像剛剛那樣嘻嘻哈哈的,現在看起來纔像是一個穩重的企業總裁。
“嗯,下半年公司在業務上的變化是比較大,這邊就你一個人,想必你也是忙不過來的,這樣吧,回頭我告訴韋清,讓她幫你整理了,都是一些比較瑣碎的事情,韋清細心,一定能夠幫到你。”
兩個人聞言,均是一陣,韋清在被窩裡,沒有辦法拒絕,時佔剛想開口拒絕就被莫唯一打斷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想再休息一下。”
時佔出去之後,莫唯一立即掀開被子讓韋清出來透透氣,韋清從‘牀’上起來,對於剛剛莫唯一的決定沒有再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總裁,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莫唯一會心一笑,當韋清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間將她叫住,眼裡透着認真,神情也十分的嚴肅,“韋清,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這句話意味深長,不過韋清像是聽懂了,重重的點頭。